和姐一起去看望姑。
姑虽然腿脚不好,但是一个有福气的人。吃的下睡的好,好像没有啥事放心上。中午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还有热心肠的邻居做好饭给她端一碗,自在闲适。
给她买鞋,我试了一下,我穿着舒服的鞋,她穿刚好。这是我和姑相同之处,一模一样的脚。
我姐一来,开始拍照模式。房外是随风飘舞的蔷薇,还有大片金黄的油菜花。
我一进院门,就像进了动物园。长毛狗生了六个小狗崽,都闭着眼睛拱着挤着吃奶;鸽子在院子里悠闲自得散步,因为吃的过于肥胖,像母鸡。大约我们的议论它听到了,为了证明不是鸡,奋然振翅飞到棚上。还有一只灰色的猫,慵懒得躺在院子里,因为身体格外柔软,感觉和大地融为一体,阳光洒在院子里,格外惬意。
“姑,上次的大狗呢?”
“丢了,被偷了。”
“大肥猫呢?”
“也丢了。这个猫是你哥又送回来的。是宠物猫,不会抓老鼠。”我姑唠叨着说。
我仔细看,这个猫好像是品种蓝猫,只不过在这里整天躺地上,有点脏。
“你睡觉吧,它用爪子挠你,你打它一下,它又挠你一下,慌着叫你给它玩哩。……”姑絮絮叨叨。
我被她描述的场景打动了:“它平时叫不叫?”
“不叫,可听话。”
我沉默了,一直看。
俺姐好像懂我的心思,说,要不给它洗洗?
我们就接了一大盆热水,用沐浴露从头到尾揉搓,然后用布包着,抱在怀里一直暖干。它浑身抖得筛糠一样,能感受到心脏狂跳,还是很安静地卧在我怀里。
到走的时候,我姑开始拿着铲子去菜园里各种菜一兜又一兜。我的嘴像黏了胶水一样,最终出发前艰难开口:“姑,这个猫给我吧?”
“你带走吧。”姑很爽快。
“妞妞愿意吗?”
“她喜欢狗,不喜欢猫。”
就这样鬼使神差又带回来了一只猫。
“儿子,妈妈给你一个惊喜。”
“不会是买的作业吧?”他惊疑。
从车窗往里探头一看,高兴得跳起来。
回家给它准备各种吃的,然后它就围着我开始走猫步,在脚边不停撒娇。我根本就走不成路,简直是个粘人精。
晚上睡觉3点多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推我,睁开眼它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吓我一跳,直接卧在我脖子上。我望着天花板思考人生,我图啥?为了它打我一下,我打它一下陪我玩?
它睡觉之前还要打呼噜。
如果说未解的缘分,它和我有一个相似的地方,就是脸大。
然后今天,朋友又送我一个精致的鱼缸,里面有七天可爱小鱼。
这就是孽缘。
鱼的记忆只有七秒,被猫欺负应该不记仇吧。但是被猫深情凝视的感觉肯定不会很快乐。
猫爪老是想伸进去撩,速度超出鱼的想象。
它倒是也不吃鱼,就是喜欢趁我们不注意喝一口鱼缸里的水,等于喝鱼汤。
猫智商没狗子那么高,训不一定有用,而且猫本质就是贱贱的,越不让它做的事,它就越要做。
儿子就一直看着鱼,也看着猫。
总之,好热闹。
我要把鱼缸藏在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