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亨利《钟摆》
《钟摆》描述了一个普通公民约翰的乏味的生活中,妻子凯迪突然离家后,他内心的所有感受与变化。而出人意料的是,这一系列种种充满懊悔的感受却最终也未能改变约翰的真实作为,那就是约翰还是和往常一样,不陪伴在妻子身旁而是和狐朋狗友酗酒闹事。
首先介绍一下《钟摆》里面的人物及其象征意味。约翰帕金斯,是故事中的主角,普通的小公民,结婚已经两年,生活在弗罗格莫尔公寓。他的妻子凯迪,按故事所说的“整洁有序”、“小心翼翼”等,会看出凯迪是个心思细腻又懂得生活的女人。麦克洛斯基是约翰的朋友,真正意义上来讲应该是打台球的狐朋狗友。麦克洛斯基在故事中象征一伙人,是约翰晚上出去与之消遣的一帮人,这帮人以麦克洛斯基为代表,也是故事的一个重要点。他们代表了约翰内心的转折和变化以及最后的无动于衷。
约翰这个人物更像小市民,但他的个性更加古板,他的生活状态更多时候是郁郁寡欢的,但确实又是玩世不恭的。不难看出他的生活枯燥乏味。他们生活在弗罗格莫尔公寓,这个公寓的生活每天都在循环往复,比如做健身操的,八点整掀翻桌椅的,吹笛子的,养只狗的……约翰实际上是和这群人并无太大差别的,每晚八点一刻都会有“我想到麦克洛斯基那儿去,同那伙人打上一两局台球。”而故事就是这样展开的,他已经习惯了按部就班不停循环有行事规律的生活,可这一个晚上,眼前是一场他生活中从未经历过的惊天巨变——妻子不见了。
这个事件突然出现在这样一个男人的生活中,必定是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的。然而正恰恰是这样一个古板无趣的男人才会萌生那么多的胡思乱想。他感到恐惧和手足无措,他会觉得房间里的每一样东西都象征一种缺憾和元气的丧失,象征灵魂与生命的脱离。他必定会泛起不可名状的哀伤。作者在描写人物内心的时候是以空间顺序做依托和推进的,将先看到的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家具、摆设,到收拾房间而产生联想的妻子的衣物、冰箱的食物。另外一边,这样的一个人物必定会懊悔和反思,他会发现妻子对他的重要性,他会觉得妻子的离去就意味着家庭风雨飘摇。他开始怨恨自己,觉得自己糊涂至极,以前不应该那样对待凯迪,每晚不是去打台球就是酗酒闹事。约翰此时的心理出现了转折,他开始反省自己以往循环往复的生活和习惯,人物到了这样一个高潮也许是会做出很大改变的,但是我们不难发现,言语的巨人行动的矮子往往都是这样的,想的总是特别特别的多,而更多地总是在于懊悔、难过、忧愁。
他并没有心思和想法去解决自己的这一问题,而是坐以待毙。于是在妻子突然开门回来后,约翰还是像以往一样,到了八点一刻,拿起帽子向门口走去。是的,他还是像以往一样去找麦克洛斯基。
这篇小说的结构层次并不复杂,反倒很单一。从简单的妻子离家这件事,反映出主人公种种心态和想法。而我认为这之所以能推进故事的发展,更多是因为作者设置的背景——弗罗格莫尔公寓。这是当时社会的一种平民生活状态,没有任何惊喜和不同,每一天都是乏味而循环的。所以一切的个人想法再这样一个生活环境及背景之下变得理所当然。
然而像约翰那样的人,也正是这个原因,哪怕内心经过波涛汹涌的斗争和反思,也终究还是未能改变自己的做法。这是必然的结果,是故事发展必然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