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7-24

第一百零三章  逢恶必除

“铃……”我练功接近尾声了,就在这时,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响了。我这才调匀了呼吸,走下了楼顶的平台。

“数学中最牢固的三角形状,在感情上恰恰是最脆弱的关系。……”这是“避孕套”毕云涛说过一句很经典的话。话虽经典,可我也只是一笑置之。从窗户向走廊里跳的时候,我失魂落魄的差点被绊得摔了一跤。我定了定神,又想起了“避孕套”写的一段散文,暗骂自己何必自怨自艾:“生命,本是一次旅行,走过的风景,行走的岁月,爬满褶皱的脸,终将散去的灵魂,终将消逝在安与寂里。看春之燕归,听秋之雁鸣,看夏之花灿,望冬之雪飞,一切的生灵都是尘世之外的空灵轮回,若寂,若喧,若笑,若悲,苦渡,难渡。……”

时间太晚了,主楼大门已经落锁,我无奈的从窗户跳了出去。新月如钩,夜色凄凉,校园中一片寂静。不知为什么,我心中忽然感觉有些忐忑不安起来。直觉告诉我,恐怕要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而我却不能逃避,还是格外的小心一些为妙。刚拐过楼角,距离我三四十米处暗淡的路灯下,赫然出现了四个黑影在向前走着。忽然,四个黑影中一声轻笑,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我的汗毛立刻竖了起来,急忙凝神倾听,心中暗想:“他娘的,莫非直觉真要应验咋的。……”

我的注意力一集中,立刻听到四个黑影中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二毛子’,你总说这学校里的靓妞多,深更半夜的,连个鬼影都没有,上哪儿找靓妞去。……要我说,咱们还不如去铁道边转转,也许能碰上个把刚下火车的。……”

沙哑嗓音的话让我心中一动,不由的想起了前几天在铁道边发生的“轮奸分尸”惨绝人寰的案件。我心中暗想:“娘的,不会这么巧吧?……难道是这几个臭地癞子干的?……”

“哇尻!……刚下火车的哪儿有靓妞?你不会是做梦吧。……那都是些七老八十的,干起来也不‘带劲儿’。……再说上次干的那小妞的事儿,这才几天,你就不怕警察在那旮沓‘蹲坑’抓你?……”应该是那个被称作“二毛子”的人说道。

那个有些沙哑的声音笑道:“我说‘二毛子’,你可比警察笨多了。嘿嘿……你就不能好好想想,咱们前两天刚在铁道边做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只有‘傻帽儿’才去那儿劫色。你以为警察比你还傻呀,上那旮沓去‘蹲坑’,除了‘嘚儿的呵’的喂蚊子,还能咋的?……”

“二毛子”没再说什么,另一个声音却奉承道:“还是‘小波哥’见多识广。……咱们都在这院儿里溜达两圈了,也没见着个鬼影,还是去铁道边吧。这就叫做‘艺高人胆大’……”

“哇尻!……你先别‘忽悠’我,我的胆子可没你的大。……那天你 ‘舞舞扎扎’的把那个靓妹儿杀了干啥?……咱们劫色犯不上要人的命,出了人命这事儿咱们不就‘粘帘子’了嘛,你想让哥儿几个‘蹲笆篱子’不算,都枪毙呀。……”沙哑声音的“小波哥”十分不满的说道。

“我也不想呀,干的正‘来劲儿’,谁让他妈的那个‘小马子’咬我……”“二毛子”愤愤说道。

听了几个小流氓的话,我只觉一股热血涌上脑门:“原来几天前发生的‘轮奸分尸’案子是这几个小流氓干的。嘿嘿……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反正晚了,今儿个俺就拼着一夜不睡,说啥也不能让你们这帮‘瘪犊子’再做孽‘祸害’人!……”

四个小流氓说说笑笑的向学校后面走去。我跟在后面十分纳闷儿,这几个小子去哪儿呀,那里也没有门呀。继而,我又恍然,想起在不远处栏杆上有一根铁条不知被谁弄坏了,人是可以钻出去的。栏杆外面是一个小斜坡,生满了杂草和柳树丛,斜坡的下面就是铁轨了。

天色很暗,几米外已是看不清了。我依稀看到四个小流氓依次钻过了栏杆缺口,忽然,一个小流氓痛哼了一声。“小波哥”问道:“‘三黑子’,你‘一惊一乍’的咋的了?……”

 “我干他妈的!……一不小心把小褂刮坏了。……贼拉疼的,准刮出血了。……”“三黑子”嘟嘟囔囔的骂道,正是那个刚才奉承“小波哥”的声音。

“二毛子”“嘻嘻哈哈”的奚落道:“哈哈……我说‘三黑子’,见红了这可是好兆头,没准你既劫色又得了财。……咱们……”

“哎呀!……你们快看呀,那边桥底下过来俩小靓妹。……‘小波哥’能掐会算咋的,这不来了嘛。……”一个小流氓惊喜的叫道。

我抬头看去,在桥上昏暗的灯光下,果然有两个窈窕的身影背着包袱沿着铁道线走来。

“哇尻!……‘四小子’眼睛真‘贼’,这么黑都能瞅见是不是靓妹,没准儿是‘老模喀什眼’的老太太呢。……”“二毛子”吧嗒吧嗒嘴儿,讽刺道。

“脚步那么轻快,绝不会‘老模喀什眼’的。可惜,要是有四个,咱哥儿四个一人干一个,那多‘带劲儿’……哎呀,快走吧,来火车了!……”“四小子”正在感慨,忽然催促道。我这才发现一列火车轰鸣着,黑压压的带起了一阵飓风,疾驶而来。眼见四个小流氓跨过了铁路,火车越来越近,要是被火车隔开,这么黑的天,就有可能找不到这四个小流氓了。

我有些急了,三步并作两步赶到栏杆前。只见栏杆大约两米多高,上面布满尖刺。这个高度对于我来说虽然算不了什么,可以凭我的轻身功夫跳过去,但我可不愿被上面的尖刺刮到。我在黑暗中找到了那处破损的栏杆,费力的挤过只能容一身材瘦小的人通过的缝隙。我顺着人们踩出的小道,几步跳到了坡下,跨过了几根铁轨后,不顾一切的向对面冲去。

可还是晚了,火车带着一阵巨大的轰隆声风驰电掣地冲了过来,富于节奏的旋律,沉闷而不失粗犷。车头喷出的一团白雾,罩住了柳树丛,从车底卷出的激风,吹得飞沙走石。我被火车排山倒海的气势所震慑,哪里敢硬闯,急忙转过脸去,伸手护住眼睛,防止被眯眼。

忽然,在火车“轰隆”、“轰隆”的疾驶声中,隐约传来一声女孩儿的尖叫。我吃了一惊,心中暗骂自己刚才胆儿小,没有闯过去,这下被火车隔住了。我急忙凝神分辨,这回听清了,女孩儿惊叫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还夹杂着哭声,好像还听到男人粗野的叫骂和不怀好意的笑声。

“这几个小流氓的动作好快,这就截住两个女孩儿了!……”女孩儿的哭叫声让我心急如焚,但又不得不耐着性子等火车驶过。好容易盼着火车疾驶而过,我几步就冲过了铁路。

映入眼帘的情景让我怒火中烧,只见铁路旁的沙堆上,一个流氓坐在沙子上,怀中死死的抱着一个拼命挣扎,声嘶力竭哭嚎的女孩儿。女孩儿的长裤已经被撕碎,嫩白的长腿在剧烈的挣扎中显得格外醒目。她的白小褂也已经被撕开,雪白的酥胸从衣襟中露出,随着挣扎不住晃动。一个黄发流氓下身赤裸着,抓着女孩儿的一双玉踝,把女孩儿的一双玉腿呈大字型强行掰开,看起来这个女孩儿已经到了千钧一发之际。另一个女孩儿浑身赤裸,呈“大”字型哭泣着躺在沙堆上,雪白的娇躯凹凸有致,在黑暗中显得极为刺眼。两个流氓围在她身边,四只色爪贪婪的在女孩儿暴露的纯洁无瑕的身体上游动。忽然,这个女孩儿的哭音尖锐起来,又嘎然而止,一脚把身上的流氓踹得坐在地上。这个女孩儿大叫一声,跳了起来,一头撞在欺负另一个女孩儿的黄发流氓身上:“你们要干就干我吧!不许碰我妹妹!……”

“你个‘瘪犊子揍儿’的,找死呀!……”黄发流氓被撞了一个趔趄,不由得恼羞成怒,他恶狠狠的骂了一句,一拳打在女孩儿的酥胸上。女孩儿的酥胸是打不得的,被打后会疼的浑身麻痹。果然,女孩儿“啊”的惨叫了一声,痛苦不堪的捂着酥胸蹲下了身子。我心中十分钦佩这位烈性的姐姐,在关键时刻不惜用自己的身体来换取妹妹不被“祸害”。

“你们敢打我姐,我跟你们拼了!……”忽然,那个妹妹见姐姐被打,情急拼命,一口咬在抱着自己的流氓的胳膊上。这个流氓疼得一声大叫,不由得放开了女孩。

刚才被姐姐踹倒在地的流氓从腰间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从地上爬了起来,骂道:“哎呀我干你妈的!……敢踹我?……我捅死你个‘小马子’!……”

我知道再不出手两个女孩儿就会身遭不测,有我“护花金刚”在,焉能让两个无辜的女孩儿惨遭毒手。我的眼前似乎出现了宝叔讲过的“三妮”姑姑的故事,日本鬼子即将屠杀老百姓的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于是,我浑身热血沸腾,舌绽春雷,大喝一声:“住手!……”

我差一点喊出了“俺就是八路军,跟这些老百姓没关系!你们有什么话冲俺来!……”

还好,没让四个小流氓和两个女孩儿认为我是精神病。不过,我这一声暴雷也似的断喝,不仅镇住了四个小流氓,两个女孩儿也停止了哭泣,呆呆的望着我。见状,我的语气尽量放缓和了些。毕竟是一对四,我不免有点心虚,能和平解决最好。于是,我说道:“嗨……哥儿几个不知道‘八大金刚’的规矩咋的!竟敢在这旮沓干不要脸的事儿……”

四个小流氓愣了愣,黄毛流氓走上前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沙哑着嗓音说道:“‘洪哥’是我们哥儿几个的老大。哥们儿都叫我‘小波哥’,这几个是我的仨兄弟。我们碍着‘八大金刚’啥事儿了?……”

“小波哥”愣头青似的话让我心中无名火起,我正待回答,被女孩儿咬了一口的“四小子”似乎认识我,急忙抢着说道:“‘小波哥’,他就是‘八大金刚’中的‘北侠’……”

闻言,“小波哥”、“二毛子”和“三黑子”不由得悚然动容。“小波哥”匪里匪气的“哈哈”一笑,说道:“原来是‘北侠’大哥,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贼拉佩服。……不过,这旮沓是‘洪哥’的地盘,强龙不压地头蛇,‘北侠’大哥再能耐一个打我们四个也难,何况我们哥儿四个还带着‘攮子’。……要是‘北侠’大哥能给我们哥儿四个一个面子,你看……”

说着,“小波哥”拔出腰间的匕首,在手中抛了抛,然后握住匕首指着两个女孩儿中的妹妹说道:“这个小马子的‘盘儿靓’,一看就是雏儿。久仰‘北侠’大哥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大家都是朋友,就让这个‘小马子’尝尝‘北侠’大哥的滋味咋样?……也让我们哥儿四个开开眼。……”

“小波哥”虽然年纪不大,但肯定是在社会上混了很多年的“老油条”了,他的话不卑不亢,既给了我“北侠”十足的面子,也维护了“三磕巴”的尊严。但我哪能为他们的花言巧语所动,冷笑了一声说道:“嘿嘿……你以为俺‘北侠’能和你们坑瀣一气,同流合污,去欺负一个弱小的女孩儿吗?……”

“小波哥”努力装出一副满脸的失望,淡淡的说道:“唉……要是这样,那就别怪我们哥儿四个对‘北侠’大哥无礼了。……”

我目露凶光,恶狠狠的说道:“俺早就警告过你们,不许在俺学校的周围惹事儿,你们这几个“瘪犊子”狗胆包天,不仅胆敢‘祸害’俺的同学,还没人性的分尸。嘿嘿……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逢恶必除!这是你们自己个儿找死,就别怪俺心狠手辣……”

一听暴行被揭露,“小波哥”先是愣了愣,接着眼睛里射出疯狂的目光来。他牙关紧咬,嘴唇微动,从牙齿间迸出几个字来:“既然‘北侠’大哥都知道了,我们哥儿四个也不在乎大家一起上路。……哼!黄泉路上有你大名鼎鼎的‘北侠’陪着,值了!……”

四个小流氓手持匕首向我围过来,血战一触即发,一个不慎,我就可能凶多吉少。这几个小流氓属于蛮夷之族,肆无忌惮,想杀就杀,想来就来,哪里懂什么策略。要是阴沟里翻船,被几个小流氓做了,那实在太郁闷太冤了。许多人觉得北方人“实在”,就是傻,这纯属心理有问题,“实在”是种性格,和智商无关。我冷冷的盯着“小波哥”,心中暗暗盘算着对策。其实,没有对策就是最可怕的对策。古突厥的“狼群战术”,曾让大汉数不清的军事家集体汗颜。和狼打交道最好的方法,就是心一横,发狠拼命,全当自己是死人,你不怕,他自然就怕了,打到对方腿颤,杀到对方胆寒,它就会和狗一样,乖巧的听话,任你摆布。

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两个女孩儿中的姐姐不顾自己衣不蔽体,突然冲到了我面前,伸手拦住了四个小流氓,大义凛然的娇声喝道:“你们不能杀他,他是好人!……”

四个小流氓面面相觑,和我一样嘀咕女孩儿刚才还是俎上肉,怎么一下子变“侠女”了。发愣之际。妹妹又冲过来,说道:“你们放过我姐姐和……和这位大哥,我……我让你们干……”

妹妹的话音越来越低,到后来几不可闻。可想而知,对于一个少女来说,说出这种话来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呀。我的心中大为感动,暗赞这是两位侠义心肠的“侠女”。放着我堂堂的“北侠”在此,那就更不能让这两个侠义心肠的女孩儿被四个小流氓糟蹋了。我分开两个女孩儿,柔声说道:“小妹妹你们放心,就凭这几个狗东西也伤不了俺。……谢谢你们……”

“那就送你们三个一起进地狱吧!……”“小波哥”狂吼一声,挥舞着匕首率先冲向我。

我怕伤及两个女孩儿,用力将她们向自己身后一拨,迎着寒光闪闪的匕首冲了上去。瞬间,“小波哥”的匕首已经闪着寒光刺到我的胸前。虽然乱挥乱舞,毫无章法,但我凭着手疾眼快,一记以小巧变化取胜的“小擒拿手”中的一招“风卷残叶”,左手飞快的抓住他持匕首的右手,一牵、一拧,“扑哧”一声,捅进了第二个冲上来的“三黑子”的肚子。

眼见一招之间,自己的同伙“小波哥”的匕首就捅进了自己的肚子,“三黑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等到他感觉到了疼痛,这才惨叫一声,仰面摔倒,哀嚎着在地上痛苦的打着滚。我无暇去看“三黑子”的惨状,迅速上右脚,迅雷不及掩耳的以右手、臂、肩撞击“小波哥”的中线,使出了一招“沾衣十八跌”中的“野马撞槽”,将“小波哥”撞得大叫一声,飞了出去。剩下的“二毛子”和“四小子”十分清楚今儿晚上遇到“茬子”了,一定是鱼死网破的结局。他们毫不退缩,“哇哇”大叫着向我冲了过来。我一矮身形,一个“扫堂腿”将“四小子”踢倒在地。他一声惨叫,显然至少断了一条腿,就连我常踢沙袋的左腿也针扎般疼痛。疼痛让我的速度慢了一点,“二毛子”的匕首已经刺到了我的头顶。我十分冷静的身子后仰,疾伸右手,叼住他持匕首的手腕,使出半招“小擒拿手”中的“佛顶摸珠”,向前一牵,再使半招“沾衣十八跌”中的“勾腿拍背”,想如法炮制,也把“二毛子”摔出。不料,“二毛子”情急拼命,左臂死死的勒住了我的脖子,双腿缠住了我的腰。

我的一条腿吃不住劲,和“二毛子”一起摔倒在地,翻翻滚滚的扭打在一起。这时就分不清什么“武林高手”还是街头地痞了。突然,我头顶一阵剧痛,偷眼望去,原来是“小波哥”已经爬起身,不知从哪里捡来一根鸡蛋粗细的木棍,在我的头顶狠狠地敲了一下。我只觉眼前金花乱窜,头部传来清晰的痛觉,像锯齿一样在神经上拉动,让我痛不可当。眼睁睁的见“小波哥”的第二棍又劈下,我情急之下大吼一声,奋力一扭身,“啪”的一声,这一棍正砸在“二毛子”后背上。也不知“小波哥”用了多大劲,木棍“咔嚓”一声从中间断裂。

趁着“二毛子”疼的“啊”的一声尖叫,左臂略松的瞬间,我一招“脱袍让位”,把他摔了出去。我痛恨“小波哥”偷袭,双手撑地,一记“后扫堂腿”,将他踢得摔了个四脚朝天。接着,飞身而起,一记“无影神仙腿”中的“乘马班如”,重重的跺在“小波哥”的胸口。“小波哥”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突然,周围“啪!”“啪!”“啪!”传来几声震耳欲聋的枪响,接着就是一声暴喝:“都别动!……警察……”

我脚踩着“小波哥”,摸了摸头顶被砸起的鸡蛋大小的血肿,举目望去,只见五、六个黑影正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我心中暗骂道:“你妈拉个巴子的!……啥狗屁警察,要不是老子一直跟着这几个小流氓,这俩妮子就给‘祸害’了。……真他娘的,差一点孩子死了来奶了。……”

“八弟是你吗?……”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转脸望去,真的是二哥“武二郎”。我心中顿时有了底气,大喘了几口气说道:“二哥,你来得正好!……这几个‘瘪犊子’就是前几天轮奸杀人的罪魁祸首。……他们今儿个又想在这旮沓作恶,俺一路跟过来……”

我的话还没说完,忽然一双柔软的小手扶住我的胳膊,不断摇着柔声说道:“大哥,又是你救了我!……”

我定睛看去,面前的女孩儿确实有几分面熟,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在哪儿见过。见我发愣,女孩儿露出十分调皮的笑容,柔声说道:“大哥,我是‘姗姗’呀。……就是……就是在‘顺哥’家,你想起来了吗?……”

 “原来……原来是你呀。你胖多……”话没说完,我的双眼已经落到“姗姗”有些脏兮兮,变得丰腴的娇躯上。真是和原来当“三陪小姐”的“姗姗”判若两人呀。

我吓得心中“噗通”一跳,费力的扭过头去,只见几个警察正在给四个小流氓戴手铐,慌忙说道:“嗨……几位大哥。你们先让这几个小‘瘪犊子’把衣服脱了。……”

二哥“武二郎”这才注意到衣不蔽体的两个女孩儿。他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笑道:“你瞅瞅二哥的反应咋这么慢。……你们几个让这几个小子赶紧把衣服脱了,给这俩闺女穿上。……”

说罢,“武二郎”又对我爽朗的笑道:“我说八弟呀,可真有你的。……这几天,我正亲自带人在这旮沓‘蹲坑’,想抓这几个小子,没想到八弟你立了头功。……哎呀……八弟你头上的伤不碍事儿吧?……”

说着,“武二郎”把手枪插回枪套,双手捧着我的头来,左看右看的。我就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弟弟一样有些扭捏,边把头低下来给二哥看,边说道:“没事儿,就是起了一个包……”

“武二郎”看了看我的伤,确认无碍后,疼爱有加的说道:“八弟,以后千万小心。……”

见“姗姗”和妹妹已经穿好了衣服,向我们走来,“武二郎”扭过头去,和颜悦色的说道:“你们俩咋样,受伤了没有?……用不用去医院?……要是没啥事儿就跟我们一起回……”

我怕“姗姗”姐妹俩不好意思,忙抢着说道:“她们没事儿,俺来得正是时候。……”

“武二郎”凝视了我半晌,眼神怪怪的。他欲言又止,叹了口气后说道:“那好吧。……八弟,我就不带她们俩姐妹回局里了,你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送她们回家吧。……”

“呵呵……二哥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笑嘻嘻的目送二哥“武二郎”和几个警察押着四个小流氓消失在暗夜中后,背着“姗姗”姐妹捡回的包袱,护送两个女孩儿回家。

“大哥,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我的妹妹,她叫范丽冰,我叫范丽聪。……冰冰,这就是救过姐姐的大哥哥,姐姐住院‘那前儿’,你的学费和过日子的钱都是这位大哥给的。……”见我送她们姐妹回家,范丽聪似乎走出了刚才险遭“祸害”的阴影,喜不自胜的率先打破了沉默。

范丽冰停住了脚步,一双美眸俏生生的凝视着我,半晌才满怀深情的说道:“大哥,你是我和姐姐两个人的恩人。大恩不言谢,丽冰一定终身不忘。大哥,我听他们叫你‘北侠’,是《三侠五义》里那个行侠仗义的‘北侠’欧阳春吧。大哥,能告诉我们你的真名字吗?……”

我打量了一眼范丽冰,不知她穿的是哪个小流氓的衣服,尽管她的身高足有一米七,但衣服还是显得肥肥大大的,不免有些滑稽。范丽冰是标准的瓜子脸,眼睛很大,如一泓秋水般,蕴含着无限的柔情。她长得有些像与中国四大花旦的徐静蕾、周迅、赵薇、章子怡以及李冰冰并称为“四旦双冰”,人称“范爷”的著名演员范冰冰。

我笑了笑,边示意姐妹二人边走边聊,边笑着说道:“小冰冰妹子,别恩人长恩人短的,多别扭。……俺叫战智湛,姓‘战士’的‘战’,名字前面一个字是‘智慧’的‘智’,后面一个是‘精湛’的‘湛’。你们姐儿俩要是看得起俺的话,就叫俺战哥好了。……”

“哇……战哥的名字真好听,以后我就多一个大哥哥了。……”看来范丽冰的性格很外向,这么一会儿,她已经忘了刚才的遭遇。

范氏姐妹长得都是那样清丽脱俗,是一对很活泼的女孩儿,就像她们的名字一样冰雪聪明。而且她们“大哥哥长大哥哥短”的小嘴儿叫得好甜。范丽聪本来就善于聊天,范丽冰的小嘴儿也绝不比姐姐逊色。我们很快熟悉起来,我的心情也随着她们快乐起来。原来,范氏姐妹的妈妈已经去世一年多了。范丽聪在清明二道街租了一处房子,在马路市场上卖点儿女人用品供养妹妹上学。范丽冰不负姐姐的辛苦,刻苦用功,被保送到了哈尔滨第三中学读高中。很快就到了范氏姐妹的所租房屋的楼下。这是一座三层砖混结构的的红色小楼,在楼梯下,我停了下来,将包裹递给姐妹二人,说道:“聪聪、冰冰,俺就送到这旮沓吧。你们就自己上楼吧,不会出啥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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