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艳》永井荷风

《竞艳》写于1916年,彼时的他刚从庆应义塾大学辞职,吸收江户时代戏剧带来的影响,《竞艳》中出现了不少日本传统戏剧的研究门道。《竞艳》的开篇是在剧院中,观赏戏剧的吉冈偶然和尾花艺伎馆的艺伎驹代相见,吉冈曾在留洋之前结识驹代,那时还是雏妓的她艺名驹三,芳龄十七八岁,如今已有七年不曾相见了。驹代的身材姣好,保持至今,令吉冈动了恻隐。

晚上吉冈与同事江田光临滨崎酒楼,吉冈想打听一下驹代的身世,便让老板娘去请她,在酒楼中,两人再度相见,吉冈惊觉此时的驹代已经嫣然是个成熟老练的女人了,从前的那个雏妓已经不复。驹代讲起了这七年的她的经历,吉冈留洋两年后,驹代被人赎了身,当了正经太太,丈夫是一位财主家的少爷,最初还只是姨太太,少爷非要她跟着他回老家,称回老家后会娶她作为真正的太太。驹代心想自己不会一直年轻,趁这机会便轻率应承了。可是少爷老家在秋田,是个冷得不行的地方,在那里熬了三年少爷便去世了。因为当过艺伎,公婆不太待见她,在家没了丈夫,又如何受得了呢,遂离开本家重新做回了艺伎。

驹代她十四岁时接受调教,十六岁时以雏妓身份陪客,十九岁的年末被人赎身从良,二十二岁被老公带回其故乡秋田,第三个年头又与他死别。在此之前,驹代完全不懂人情世故,甚至于连自己的未来也不曾好好想过。丈夫死后,如果她想留在秋田婆家生活也并非不可,但是那么做的话,自己必须横下这条心,要比尼姑还要谨慎地过日子才行。思前想后,驹代回到了东京,但是可惜东京也没有亲信可以联络,没有安身之地,因此只能重回艺伎馆,但是她又有了女人的脾气,心想七年前那么体面风光的人,如今竟然因为走投无路回来了,这叫人多么寒碜。因此她没有回那家艺伎馆,而是去了死去的丈夫之前常去的那家酒楼的女招待开的新店,不过不久便因为一些不明原因搬到了尾花艺伎馆。

思忆起自己的往故,突然耳边传来年轻的艺伎被客人骚扰的娇音,驹代惊异地环视周遭,突然感到当艺伎的厌恶,身为艺妓,只能无可奈何地任人玩弄……随后又想到自己这样的人也曾是大户人家的太太,受到许多佣仆的敬重,由此,她真想哭上一场……这时候酒楼的招待吆喝打完电话回来的驹代,吉冈先生已经挪步客房,驹代知道今晚将要委身于吉冈先生一下子觉得心跳剧烈、面红耳赤起来。然而,当她静静地起身,提起和服下摆欲走下二楼时,心情已经为之一变了。先前那种郁闷的心境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心念:既然已干上这一行,就不能拖拉犹疑,得尽早抓住客户建立关系图谋发展,驹代是一心想着生意的。

驹代觉得时光骤然倒转,自己一下子又回到七年前当雏妓的时候。自从重又干上这一营生转眼已近半年,她总在不露声色地抬高身价,为了放长线钓大鱼,在各家酒楼无论客人怎么忽悠,她总能巧妙地摆脱纠缠,所以,在今夜之前,其实驹代还不曾陪客过夜。然后,就是吉冈和驹代二人交媾的场面。

以上第一到三集的解读,可以看出永井荷风对驹代玉身的美净描写高超,将吉冈作为男人、嫖客的情欲和驹代的婉转之间的那种交媾产生的矛盾场面,发挥的淋漓尽致。

尾花艺伎馆的老板名为木谷长次郎,是一位幕府将军的直系后代,年轻时是个美男子,二十岁的时候家道中落,丧失世袭俸禄的他决定改行说书,取艺名吴山,后被尾花艺伎馆的老鸠十吉看上,吴山也顺理成章的成了尾花艺伎馆的老板。

吴山有两个儿子,他都寄予厚望,希望俩人去做学问,成为有出息的人。可长子庄八小学时代就显露出喜好艺伎的倾向,即便父亲吴山再三责教也未能让长子回到正轨,因而替他找了个师傅叫他学艺,庄八很快就成了头牌演员。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庄八因肺炎离世。庄八的弟弟泷次郎也在哥哥去世后不久因为警察无缘无故的传唤,被学校开除,成了不良混混,而后又离家出走。

从根子上说,老人并不适合当个艺人,凡事总是固执己见,引起同伴们的厌烦,他在心底里对自己心灰意冷,对世道对个人都采取调侃戏谑的态度,可不知不觉间又会流露出以往的派头和习性。一山师傅在世时,他常常被请去宴会酒席说书,不过,有一次被一家暴发户绅士请去参加其新宅乔迁之喜的堂会,竟趁着一时兴起,滔滔不绝地讲了一通不合时宜的话,弄得失败透顶。打那以后,无论何处来请,均以堂会受束缚不自由为由一概回绝,只是热衷于书场说书。站在讲坛上说书若不能自由放开、畅所欲言,听众是不会被打动的。要听吴山说书,不论你是公爵诸侯还是绅士君子,都可到曲艺场来。吴山对于听众,不论是工匠还是绅士,一贯一视同仁,决不看人下菜,宛如风流志道轩一般,老当益壮,嬉笑怒骂,率性而为,反而人气旺盛,即便在二月八月的淡季,也能吸引不少的听众。

仓山南巢在盂兰盆花会后的第一天里找到了吴山师傅,向他畅叙别情,询问他是否也出山的打算。仓山走后,十吉跟丈夫吴山提起驹代会被人(吉冈)赎走的事,打心底替她高兴。十吉也是个温柔的老鸠,性格不坏,在外的其他艺伎馆的老板对她也从不置微词。

八月底,雨后的秋意呈现在纯净的天空和清凉的柳叶上,聒噪的虫鸣刺激着人的耳膜,吉冈照顾驹代,将她送到三春园居住。三春园原本是女主人家的私宅,为了赚取利益,因此作为了艺伎与客人欢天喜地的旅馆,许多艺伎都会将来过三春园当做一件自豪的事。驹代向吉冈推荐三春园也是这方面的算计。饭后,吉冈询问起驹代的意见,吉冈对她产生了情欲,想要占有她,而驹代选择欲擒故纵,她也生怕算计的太浅让吉冈败兴。

吉冈彻底沦陷进驹代的美貌和情色里,他整个夏季天天去公司上班,初秋才决定请长假,也便是这段时间里他一直尝试说服驹代。驹代也一直被吉冈安置在三春园里。第二天东京打来电话,吉冈不得不回了公司去,想来晚上才回来,又叫来了几个艺伎陪驹代。驹代待吉冈走后,倏忽间哭了起来,她其实心里也毫无着落,一方面是因为被吉冈无休的纠缠,一方面也是为了自己不知将来的孤身。驹代决定逃出去,但是三春园的构造她并不明了,在三春园里东跑西跑偶然撞见了一位演员,此人正是驹代以前练功房里认识的同学一丝,这令驹代想起少年时期的一丝,如今发迹成了头牌,一大群艺伎簇拥着他,叫他“大哥大哥”,正当驹代为自己命运担忧、心情暗澹,穿着睡衣想逃离别墅时,却意料之外地撞见了一丝,说不清是何缘故,仿佛在他乡突遇同乡一般感到亲切。两人打情骂俏,驹代突然抱住了一丝,吉冈打电话邀过来的艺伎正巧也赶到三春园,看着驹代乱糟糟的模样,不禁失声脸红。

当晚吉冈带着江田回到三春园与驹代和其他几位艺伎玩乐,不消一会儿便纷纷醉倒,吉冈不得不暂离三春园。驹代回到尾花,便去神社祈福,她打定主意要去试探吉冈能否给她关照,她担心重蹈覆辙。不一会儿,艺伎馆的人通知她被人邀请出局。邀请者只说他是驹代熟人,驹代忐忑的去了,发现正是一丝。

一丝与她畅叙情义,约定明晚再度相见,驹代为自己傍上头牌演员而悻悻,觉得人生的经历太不可捉摸。而后驹代一夜受到了两个男人的粗暴对待,一个是身份为古董商的嫖客,一个是吉冈。驹代身心疲惫,只想和一丝相抱,不愿再去应酬,当跟吉冈做完后,吉冈率性而归,而身心俱疲的驹代已经站不起身来,她竭力支撑着身子,返回账房。她哪也不想去,但还是想去见一见一丝大哥,因此还是叫来了车夫。一见到一丝大哥,她猛地扑上去,潸然泪下。

在新桥艺妓演艺大会,驹代将要出演《保名》,驹代想起以前出演大会,因为没有人资助她的演出费用,只好委曲求全跟几个杂演差的一同出演,也是自那次以后她演出了名号。如今她已经能坐在一丝大哥的凳子上,使唤一丝的男仆,她感到无比的舒心。在今年夏末,驹代也回绝了吉冈的赎身申请,这令吉冈愤恨不已,甚至令他一段时间不再涉足艺伎。然而他没有消磨自己对驹代的仇恨,他是个只追求享乐的男人。正巧在一旁的雏妓说漏了嘴,透露了驹代与一丝的关系,吉冈平时总是以花柳通自居,所以此刻更觉得在人们面前蒙受了奇耻大辱,对驹代则加倍感到愤恨不已。

吉冈为了报复驹代,和菊千代走进。菊千代本是商人之女,十五岁时候进城做了某子爵公馆的女佣,因为对子爵大人百依百顺,自此成了供人玩弄的荡妇。子爵的少爷留洋归来,对家中的怪相疑窦丛生,子爵因而把她交给了十吉处理。菊千代因为皮肤白皙,身材如橡皮人偶似得,很多上了年纪的客人喜欢她。加上床上功夫了得,但是应酬、周旋,如何与年长的艺妓大姐们招呼相处等环节,再怎么教她也一点不见长进。吴山批评她是个只有床上功夫的妓女,会损坏艺伎馆的名声,想要把她赶出去,但是十吉念她毕竟是个优秀的艺伎,还是个红人,因此决定再好好调教一番。成为了一名真正的艺伎同事,她也成为了一个淫妇,这些传闻吉冈早就耳闻过,以前因为驹代也在,现在的他为了报复驹代,迫不及待的伸手向菊千代。

吉冈为菊千代赎身,这件事引发巨大议论,菊千代身下的男人有许多,因为她得意的床上功夫,与她做过的男人皆爽,就是这一点,吉冈认为她是有西洋风韵的女人,是日本屈指可数的,因而决心为她赎身。同时一丝因为演出去了水户,要年底才回来,驹代瞬间感到身处的冷落,加之得知自己已然被吉冈抛弃,满腹不甘,失魂落魄起来。

仓山南巢是文中远离艺伎世界的文人,他就好像一个旁观者,观看着事态的逐步发展。自小受父亲的文学熏陶,二十五岁开始向报纸投寄文章,父亲去世后南巢的知心朋友成了报社的主笔,因而一跃成了操觚之士,不过他和当时风靡的文学群体格格不入。当时南巢家的隔壁曾是妓楼的宿舍,有一年的一个大雪之夜,在这里疗养很久的花魁名妓死了。他们家的这栋老宅和庭院成了他的宝贝,南巢不光如此爱惜自家的庭院,还延伸到篱笆隔壁的邻家的院子。隔壁的房子在吉原妓楼关闭后空关了很久,没有买主。于是就有人编出谎言,说死去的花魁名妓化作白雪女妖在此出现,或者说是狐狸精在此作祟,各种传说流传,就更加难找买主了。

邻家的空房子后来由濑川一丝的养父买走,一丝的养父去世后,他还经常去南巢家里玩,但是时过境迁,一丝的养母搬家带走了一丝,两人的交往渐渐疏远。一夜,南巢听见从领家传来三弦的小调,嗜好通俗小曲的南巢打开圆窗朝外一看就更吃惊了,那幢一直以为空关的隔壁宿舍楼里亮着灯光,哀切的薗八小调《鸟部山》从那里穿越淅淅沥沥的雨帘传来,从这边听去,校弦后弹奏的三弦琴音分外妖柔优美。南巢以为那是幽灵,让妻子千代来听,千代表现出满不在乎的神情,因为她晓得这是艺伎的演奏,是活生生的人才能唱出来的,不可能是幽灵这劳什子,准是一丝回来了。次日清晨,一丝看见了南巢在打理院子,于是招呼道。南巢看见一丝回来了,也寒暄起来,这时走廊那头传来女人的声音,一丝道别南巢遂前去。

第三天,一丝到南巢家做客,告诉他那个唱小调的艺伎叫驹代。一丝开诚布公的告诉南巢自己不打算打一辈子光棍,决定看准时机就把驹代娶了。那时候的驹代因为吉冈和她闹掰,她眼下能依偎的只有一丝了,驹代威胁一丝若他甩了他将会吞食吗啡自尽,一丝自然觉得没辙,只好从了她,但是也明确要再等等。一丝是旦角演员,旦角以前都是女人演的,这是因为以前女人被禁止出演歌舞伎而被迫留下的遗风,久而久之一丝出了名,也不会觉得男人演旦角不适,反而开始自大起来。

一丝离了南巢的家,刚上电车,偶然遇见了山井要先生,山井只有初中学历,无房无妻室,每天坐吃山空,常以文学家和艺术家自居,实则只是个有那么点摆弄架子的能力的小人。他在不光在出租屋赖账,还骗稿费,在餐厅、妓院也时而赖账,人人都知道他这号子的人劣迹。山井给一丝送了本杂志,是刊登裸体女人的杂志。山井本性流氓不堪,却有着一位追随者,此人正是尾花老板吴山的二儿子泷次郎。吴山曾对泷次郎寄予厚望,于是便把他送到律师家当学徒,但是律师的其他学生都是风流成性,出入吉原的老主顾,很快带坏了腼腆的泷次郎。泷次郎风流了之后,不幸被警察逮捕冤枉,学校将他开除,律师也把他赶出师门。吴山又只好希望泷次郎能去学艺,但是他对之都不太感兴趣,整日闭门不出在家看杂志,生出想发文章的想法,于是便开始尝试,所发的文章又一次恰好被山井要看见,山井要给他做了评价,两人的交情由此而起。泷次郎后来有段时间在一位经纪人身边工作,但是后来他突然开始买春嫖娼,还经常偷店里的钱,于是被辞退,辞退后又因为受不了父母,便偷走了母亲和家里艺伎们的物品逃之夭夭。

山井要是个自夸自擂的人,暗戳戳让一丝请他去逛祇园,邀了驹代和一位新出道的艺伎,这位艺伎以前是当过医生的,觉得喜欢才来当艺伎。这位艺伎正好买下过山井要的短歌集,遂在席上夸耀起来,这时候山井要就开始暴露自己的手腕。

上演首日,来到一丝出演的剧场下,驹代深觉台上风风光光的人是她未来的丈夫而感到自豪,为了顺理成章,她对待一丝的朋友,包含山井要都倾尽心思,希望得到大伙支持。一会儿正巧一丝的继母阿半出来了,驹代毕恭毕敬的行礼,阿半夸赞驹代的美貌,头发梳得端正。大伙都说一丝的继母优雅又漂亮,深以为是花道老师。驹代和一丝的婚姻中,最大的阻碍就是继母阿半,驹代深知她不会同意,直接灰心起来,先前的自豪也消失了。驹代的同僚艺伎花助内心觉得濑川大哥本身就是个喜欢拈花惹草的见异思迁者,也未必就是他继母不好,可是这话即便如实说了,鬼迷心窍的驹代也听不进去的。

正如花助判断的那样,驹代执意认为,自己和濑川的关系已众所周知地非同一般,之所以至今未有着落,一定是亲属中这个继母在作梗。所以当继母表面上讲些连虫子也不伤害的温情话,自己则无法畅所欲言的时候,驹代只有怒火中烧、窝心苦恼。“世上的事,为什么总是这么不遂人愿呢?”驹代独自叹息。

一丝和驹代在宜春酒楼约会,然而一丝突然要去应酬,这令驹代感到难受,遂有些娇嗔,一丝也开始讨厌起她,因此摆烂,决计放应酬顾客的鸽子,这下可着了驹代的心眼,驹代恳请他去应酬,但是一丝还是摆着烂,让驹代产生对不起的念头。驹代彻底被一丝抛弃的那一夜,她在宜春等待一丝,等至十二点,山井要突然过来了,第二天的新闻刊登了发疯的驹代,讲述了她和一丝的恩怨情仇。一丝彻底抛弃了驹代,转而和曾是艺伎被富人赎身的君龙好起来,君龙的丈夫去世后留了不少钱,阿半多半也是看中了这笔钱,因而鼓励这张婚事。

不久尾花的老鸠十吉去世了,吴山深知自己无力再照顾尾花的生意,于是决定将店面转让他人。恰好此时看到了驹代的文契,上面讲述了驹代父母双亡,无依无靠,起了恻隐之心,于是决定跟驹代商量一番,让她接手尾花的生意,让她当老板娘,而吴山则搬出去。

《竞艳》里,正如同这本书的名字,互相争着显示自己的艳丽,从一开始的吉冈,还如雏儿一般的驹代在这场人情世故争斗中失身,而又陷入不间断的惆怅,她打心底为自己未来着想,可哪知吉冈的秉性。因而她又选择了一丝大哥,她委身于一丝的臂膀,却不曾想一丝的性情也张扬。在此期间驹代还受到了几个嫖客的玷污,在艺伎的世界里,有艺伎那玉身的美净,也有人性的脏乱。吉冈的报复和一丝被力次使君龙夺走,一次次的打击让这个孤身的女孩受尽了折磨,虽然在最后她幸得尾花艺伎馆,然而在一次次的失意里,她也不似从前那般骄傲自己那玉身之美。

文章以艺伎世界的人情世故,展现了艺伎世界的情趣,也彰显了永井荷风的情趣泛滥,还表达了他对艺伎的了解和对古朴的日本传统戏剧艺术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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