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路边捡回一片飘凌的落叶,放在办公桌上成为装饰,目光触及时便会想起那时猫着腰乐呵呵找寻的自己、还有身侧眼带笑意寒暄着告别的同伴。
那时我是路过的拾荒者,它是无辜的落难者,没成想那一俯首起身双指揉捏间便剥夺了它选择干枯着散尽光泽抑或阳光阴霾里腐化成春泥的权利。而我只顾着自身欢喜,一心把它带离,搁置,成全了自己的记忆,却未能在它的行将末年里成就一场惊鸿。
或许它正去留无意,渴望着有谁能替它做出决定,它只负责随行就好,亦或许它只想安安静静于生死轮回里淡然地走完一遭又一遭,谁知道呢。
没有分叉的路途,再多的坑坑洼洼都抵不过一个人前行的决心,走过一程又一程,十字街头的当口,驻足便成了逃不脱的命理。可是,回眸间前后左右都看遍了,身边却没一个能为你做决定的人,你不停的发问、不停地徘徊,你把全世界都问遍了,问到答案了吗?
刘若英,那个总是隔着一层或是文艺或是猜测的朦胧女子,用一辈子孤单唱出了由不安到乐观着习惯的转变,用一句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大声地向全世界发出了问询,我想那时她是没有得到答案的。
如今,钟石在侧的她在新书《我敢在你怀里孤独》说道:“孤独是终其一生等待凋零的树叶。但有没有可能,独处是生长在大树上的叶子,在枝繁叶茂的同时也能保有完整的自我?我,刘若英,独处并相处着。” 这么多年,习惯孤独又直率真实的她终是保留了选择正确答案的资本,而这个答案,源自内心,亦源自时间给她的刻痕。
她终是在相处与独处中找到了平衡,找到了她最舒服的状态,即使别人有时候觉得她不快乐。
可是,有什么关系呢,你不必像谁,也不必是谁,你只消做好你自己,很多暂时处理不了的问题,时间到了自然会有答案。
无论如何,都请记住,即使你把全世界都问了,也要保留让自己回答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