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当毅壮学英语 参赛编号:659
妈在,家在;爸在,天在。2018年的春节,爸爸妈妈来我家里过年了。
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年份,这是一个分外敏感的时间,这是一段美好的记忆。
七不出门八不归,我的父母选择了一个很传统的时间段,从河北沧州来到了山东滨州,我工作并生活的地方,一待就待了十二天,一待却只待了十二天。
阳历二月十三,阴历二十八。听闻父母要今天坐车过来,我的心情就有些小激动。这既是我头一次在山东过年,也是父母头一次在我这边的房子里过年。万事都有头一次,每一个头一次都是有点让人不知所措。早上我起的很早,东瞅瞅西看看,感觉家里乱成了一锅粥,想收拾一下,又感觉无从下手。索性继续扔在那里,枯坐着思考良久,突然惊觉家里还没有扫地,赶紧拿起扫把满屋子扫了起来。
老婆早已上班去了,中午仅仅留下了我一个人。爸妈的车可能会晚些才来,我也干脆没有吃饭。给爸爸打了电话,爸爸兴高采烈地说道:到滨州了,估计还有一小时到你那里。于是,我继续枯坐等待着,本想拿起一本书看看,却怎么也看不下去。又想看看电视,但是却翻来覆去找不到心仪的节目,手在遥控器上漫无目的地游荡着,恍若无心的精灵。
终于,接到爸爸来的电话,我们到了,就在小区门口,来接我们吧。我一跃而起,赶紧披上了衣服,连内里的夹袄也顾不得了,快速冲向门口。
见到爸妈了,快一年啦,快一年没有见到他们的脸了。眼泪似乎也有点小激动似的在眼睛里转啊转的,抹把脸,眨巴眨巴眼睛,感觉爸妈分外的亲切。赶紧接上手中的包袱和提包,快乐地走向自己的家。
什么叫做家。有车有房就叫做家吗?不是,有人的地方才会有家。爸妈在哪里,哪里才是我们的家。
到了家里,一阵忙乱的收拾。爸妈也趁机在屋子里到处转转看看。我正好去外边买点饺子,一家子呼啦啦地吃了些,聊了一些闲话就休息了。
等到我老婆下班,又是一阵子寒暄热闹。爸妈恍若是又一次重新回到了家里,与儿媳妇相迎见欢,彼此又聊了一遍我聊过的话题。但双方都好像有无穷的乐趣去探究谜题一样,足足聊了一个晚上,把我聊的在旁边直打哈欠。实在是太累了,主要是精神上感觉特别地累,又感觉特别的温馨,家庭的氛围就像是一个暖暖的泡泡,把我沁润的睡意满满。
阳历二月十四,阴历二十九。 爸妈一早上起来就直嚷嚷着要打开窗户。我赶忙询问究竟,原来是这边用的是地暖,河北家中使用的是壁挂暖气。爸妈在家里都是大开门窗的,即使是在冬天,也是开着阳台的窗户,敞开着流动的风。但是昨天晚上,他们都有些睡不着觉,因为屋子里的温度相对于原来的环境来说太热了。
我有些不知道怎么去做更好。因为孩子还小,幼儿园还没有开园,只能待在家里。完全打开窗户,顺应父母的要求吧,孩子只穿着单衣单裤,肯定就会着凉;不顺应父母的要求吧,爸妈热的心烦意乱,再加上睡觉出汗,也可能会感冒着凉。这成了我和父母共同的第一个难题。
到了中午,爸妈看我做饭的架势,直接把我赶出了厨房,说我学艺不精,上边待去。于是,我继续当着孩子的贴身保姆。饭好了,上桌吃饭的时候,又来了一个难题。因为爸妈家里的规矩是全家人一起吃才叫热闹,所以要一起动筷才行。可是,这里面有个小孩子需要我先喂他吃饭先,毕竟孩子才三岁,还不好强迫着吃饭。尤其是,孩子也是头一次在这边的家中见到爷爷奶奶,毕竟一年没见了,又添了稍许不熟悉,孩子也显然没有适应这个变化,一向乖巧懂事的他却使劲要我来喂食才放心。这成了我和父母共同的第二个难题。
到得晚上,我的老婆回来。主动把这两个问题一溜解决了。顺应父母,毕竟这么大年龄了,改换习惯太难了,父母不变,那只能我们改变。给孩子加层衣服,添个毛线衣,OK,一切搞定。至于孩子吃饭问题,这个没有办法,孩子对爷爷奶奶不熟悉,只能先就这样。只要孩子不哭,这样吃饭就很好。该吃吃,该喝喝,吃饭放心就好。
阳历二月十五,阴历三十。 河南民间有一首民俗曲子:二十三,祭灶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去割肉;二十七,杀猪鸡;二十八,蒸枣花;二十九,去打酒;年三十,包饺子。我爸妈老家都是河南,所以这首曲子所说基本和我家里往年年年要做的几乎相同。但是,这一次,爸妈一起来到了儿子在外乡的家里,过的一次特别的年。无论多么特别,无论有多少个第一次,但大年三十确是必须要包饺子的。
爸妈起了个大早,首先准备好了包饺子的馅。接着又开始准备我们家里特有的面食:麻叶。麻叶又叫炸麻叶儿,是湖北、安徽、重庆,以及中国北方部分地区特色传统小吃,过年的保留节目,是春节的小零食。麻叶是面食经油炸制成,口味分咸、甜两种,在和面时加盐或糖。做好的麻叶,因外形似叶子,上面布满芝麻,故称“麻叶”,又叫油炸果子,口味有点像新疆的馓子。
为啥我们家会有这种习俗呢?这是因为我们老家位于河南南部靠近湖北一带,甚至可以这样说,说话是河南话,吃饭是湖北味。这也导致了为啥我总感觉从小到大吃饭和老家来人不太一样。因为老家人有大部分依然是主食面食,而我们家却是早上粥和馒头,中午米饭和汤,晚上面条和酱,几乎把大江南北的吃法都汇集到了一起。
而小家伙呢?看到炸麻叶儿是分外的激动,但是油锅是滚热滚热的。为了避免意外,我赶紧把小家伙拉到一边,给他一团大面团子,小家伙兴高采烈地去玩简易橡皮泥去了。
中午大家都好好睡了一觉。因为我们都有大年三十熬年的风俗习惯。
熬年又叫守岁,就是在旧年的最后一天夜里不睡觉,熬夜迎接新一年的到来的习俗,也叫除夕守岁,俗名“熬年”。
探究这个习俗的来历,在中国民间流传着这样一个有趣的故事:相传太古时期,有一种凶猛的怪兽,散居在深山密林中,人们管它们叫“年”。它的形貌狰狞,生性凶残,专食飞禽走兽、鳞介虫豸,一天换一种口味,从磕头虫一直吃到大活人,让人谈“年”色变。后来,人们慢慢掌握了“年”的活动规律,它是每隔三百六十五天窜到人群聚居的地方尝一次口鲜,而且出没的时间都是在天黑以后,等到鸡鸣破晓,它们便返回山林中去了。
算准了“年”肆虐的日期,百姓们便把这可怕的一夜视为关口来煞,称作“年关”,并且想出了一整套过年关的办法:每到这一天晚上,每家每户都提前做好晚饭,熄火净灶,再把鸡圈牛栏全部拴牢,把宅院的前后门都封住,躲在屋里吃“年夜饭”,由于这顿晚餐具有凶吉未卜的意味,所以置办得很丰盛,除了要全家老小围在一起用餐表示和睦团圆外,还须在吃饭前先供祭祖先,祈求祖先的神灵保佑,平安地度过这一夜,吃过晚饭后,谁都不敢睡觉,挤坐在一起闲聊壮胆。就逐渐形成了除夕熬年守岁的习惯。
守岁习俗兴起于南北朝,梁朝的不少文人都有守岁的诗文。“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人们点起蜡烛或油灯,通宵守夜,象征着把一切邪瘟病疫照跑驱走,期待着新的一年吉祥如意。这种风俗被人们流传至今。
到得晚上,大家一起吃了年三十的饺子。打开电视,准备收看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晚会。这几乎是现在年三十必看的节目了。好也罢,坏也罢,我们都会守在电视机旁,欢度我们的新年到来。而对于我们家来说,年三十的晚上,还是我们集体狂欢打麻将的时候。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从头到尾看春节联欢晚会看到底的。况且,我爸妈也真的需要麻将来提提神,才能兴趣盎然地坚持下来呢。
呼啦啦,哗啦啦,一圈圈的麻将打将下来,竟然每个人都是不赢不输,仲伯之间相差不到一块钱。虽然输赢并不重要,但是每个人都是兴高采烈地打着麻将,偶尔还会互相争吵一下谁输谁赢,好像多输了一块钱,就亏蚀了几个亿一样面红耳赤。看着家人伴着甜蜜的争吵,有时候感觉好像比春节联欢晚会都更加精彩动人。
就这样,我们热热闹闹的打到了十一点,但是爸妈感觉自己熬不住了,果断去休息睡觉了。独独留下我们一家三口相互依偎着看着电视。老婆喜欢综艺节目,孩子喜欢动画卡通;一个津津有味地对着电视,一个沉稳如山地抱着IPAD,独独只有我,望着爸妈睡觉的房间,却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爸妈来我家过年了,这真的是一件又让我感到高兴又感到有些悲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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