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今天看到好友鹿的推文,还是被触动到了。
今年正月里,和她见过几次面,阔别许久,她依然是那个明媚的女孩。我们在同一个村子里,未曾青梅,不见竹马,但也在一起玩耍了十多年。童年的回忆里,有彼此的一席之地。
那年秋天,当我收拾行囊去远方读大学时,她选择了复读。因为没有考到心怡的专业,我知道,她一心想学医。在之后的日子里,与她没有了任何联系,毕竟在我们那地方,没有家长老师会允许你在学校带手机,何况是竞争力压力巨大的高四。
再相见时,她取得了好的成绩,进了自己想要的专业。这一学期,我没有问她怎样坚持下来,可是她用结果告诉我,她为梦想努力过,奋斗过。
2
八月的风暖到发痒,校园里,老树下的影子被阳光碎成点点斑驳。时间仿若一位健硕的老者,走的轻轻缓缓却也异常坚决。教室,宿舍,不愿去的食堂还是成了鹿姑娘全部生活的主打歌。偶尔,课外活动时间,和伙伴三五成群地坐在花园栏杆边,听着广播里传来《剩下的盛夏》,细数落花,嬉闹玩耍。
“嗨,同学,我们是一个班的哎”,看着眼前的少年,她礼貌性地回答他。在此之后,她的生活节奏一如既往。不同的是,每天晚上手机短信里总会有一条“晚安。”亦或是“加油,晚安”之类的问候。虽疑惑不解,但也心存些许感激。那时候,所有的关心与问候,也许简简单单的几个字,我们却倍感温暖。以至于当时的鹿姑娘认定他们和他都将是自己这一辈子的好朋友,好哥们。
一年的时光,在试卷与题海中走过,又到毕业季。“蝉鸣是窗外渐渐倒数的钟声,考卷的分数是往上爬的树藤”。少年温暖的声音又出现在耳边“明天一起吃早餐吧”。她说“嗯呐,好呀。”
手机里的“晚安。”还在继续,无论多晚,都会补发,一次不落。而他们也真正地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青郁的心事潜藏在心里。
毕业后,他们还是去了不同的城市,因为都有自己固执的心愿。到大学后,他终于对她说,要不我们交往吧。而她呢,始终以为这只是少年开的玩笑,每次都会嬉笑着带过。后来,他们之间渐渐地出现了一层纱,慢慢地,成了一堵墙,说话间,从无话不谈变成小心翼翼。语气里,也充斥着压抑。只是,睡前发“晚安。”的习惯依旧未改变。
少年很执着。有天晚上,她给我发短信说,她和表亲们一起喝酒了,然后断然拒绝了他,她说不想把朋友和喜欢混为一谈。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她跟我说了始末许多事。从一开始,她就认定是朋友关系,感情里也容不得一丝虚假,所以她选择不留余地地拒绝。
北方正月的寒夜静到孤寂。轻易说出的再见,转过身已然成陌路。所谓的习惯,也至此终止。
鹿姑娘说,无论如何,我都怀念那个曾一直鼓励着我的朋友,我亦感激那个仿佛路过我整个青春的少年。真诚的希望那个优秀的少年每天都过的好。
3
故事的开头,嗨!少年。
曾经,有一段被潜藏在心底的情动,都以为是刚好遇见。开始,以友谊的名义,走着走着,后来,成了爱情,成了亲情。也可能,走着走着,两颗心疏远了,成了熟悉的陌生人,成了回不去的友谊。那时,我们都希望只如初见,波澜不惊。
据说,年少的时光就是用大把的时间去彷徨,只用几个瞬间来成长。而那些个瞬间,我无一例外的湿了眼角。
故事的结尾,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