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渐近了,空气还是很轻,风锚未抛。
松软草地上,散布几只小雀,自如轻巧。
叶已成花,如果说花是一种形状,它是;
如果说花是一种色彩,它有。
一树玉叶碎碎莹莹,比起那些璞绿比邻,还要昭烂,仿佛蓝天也不再只是它的过客。
断断续续地,传来这样的鸟叫声,“歌奥…歌奥……”。有一次,一位养鸟的同事或是出于习惯了其他莺啼的婉转,得出结论“这是最难听的鸟叫声”,我只是觉得可爱,笑而不语,暗带着丝丝的羡慕。这是一种赤目的鸟,透着厉色,天天唱着无人能懂的奥歌,可能确如传说它是冤魂的化身,为索魂来的吧。
我是不觉好听,却是喜欢着这叫声的存在的。它对我有着催眠的魔力,用草露、枫香、薇针、桑葚、丘峡这些虚虚实实的诱饵,勾摄躁动不安的灵魂。
这日间还有洒落的金沙,夜曼转着银河,唯以入梦的,却是那孤顶上瞻视过的下昼,似乎有点“长河落日圆”。繁华都市里,这样的念想会不会太过动凡?
等何时来了清泉,再迁魂石上松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