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些和青春有关的日子
> 题记:只有岁月流转,尘埃落定,回头深深一望,目光穿越时光的隧道,细心聆听岁月流失的足音,才有可能为过去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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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我叫卢,今年大2** 。
良人退伍不久的某天到了我读书的城市,他女朋友在那天动手术。
还不是眼睛的问题,良人打电话对我说,本来前几个月动过了,可是把眼珠子调歪了,今天又得调回来,妈的,这是什么医生啊?真想杀了他们。
良人又打电话联系了高中时候的几个同学一起去医院看望她,买了一篮子玫瑰和一篮子苹果。我想告诉良人她不喜欢苹果只是喜欢橙子,可是我什么也没说。毕竟她是良人的女朋友。也许现在她变了,甚至变的我都不认识了。
她叫洁,我们都叫她洁洁女。
高四那年是我最失意的一年,带着不理想的通知书来到了与我家所在相邻的城市,那是一个盛产煤的县城,给我第一印象就是荒凉,伤感。学校对面就是一座山,那山也很特别,光秃秃的。树很少,大树就更少,一眼望去,草和树一样高。没有多少活气。
那个时候洁洁女和我坐在教室第一排。挣个大眼睛看黑板。看书的时候也要把书本抬到眼睛前面不超过5厘米的地方,很吃力的用水晶晶的眼珠子转啊转啊的啃书本上的五号宋体字。我说你近视的厉害啊,怎么不配眼镜?她像看黑板一样地眨吧眨吧的大眼睛看着我,我不是近视。
我至今没还没看见过那么漂亮的眼睛。很水的那种感觉,看上去就想一潭湖水,眼睫毛像猫一样的长,黑珠子像某种毒药一样的黑,白色的地方白的几乎透明,一闪一闪的,仿佛上面有一层永远也搽不干的泪水。
后来她给我说她出生的时候很喜欢看很强的光,每天晚上不开灯就哭闹着不睡觉,甚至要把灯放在床头转着眼珠子使劲使劲的看才睡的着,很刺眼的光使她的眼睛在婴儿的时候就形成一层琥珀的保护水,从她懂事的时候开始就看见的世界就是那么阴暗,她只能瞪着眼睛很吃力的看人。
她很少和人说话。也就是说她寂寞的连一个朋友都没有,她的内心世界就想她的眼睛一样,晶莹剔透。那时她总是带一个苹果和一只橙子来上学。她说苹果不用剥皮但不好吃,橙子很好吃却要剥很厚的皮。看着她把刀子和橙子抬到离眼睛很近的地方削啊削的,橙子皮的水都飞到她的眼睛里去了。那时候我故意留着很长的指甲,帮她剥橙子皮就成了我的职责和后来的习惯。她给我的报酬就是送我一只苹果。
虽然是坐在第一排,她还是看不见老师的板书。我把笔记写的好好的,然后准时在下课时把笔记本递给她。周末她来学校。有时候教室里空荡荡的没有人,我就在讲台上写很大的字给她看。在她看的清的范围慢慢地越写越小,等她说看不清楚了我就开是胡乱而飞快的写她的名字,写了整整一黑板。她说,你写什么啊,写了这么久。我说没什么,我在做数学题,她不相信就跑到讲台来看,我赶紧擦啊擦的。她就说我肯定写她的坏话了,我猛摇头。下课的时候,她总是把她的MP3的一个耳机塞在我的耳朵里,另一个塞在她的耳朵里一起听音乐,她听的最多的是韩的TOP乐,我们都喜欢 布莱恩-亚当斯的《right here wariting》,快上课的时候她就把她的头摆的很远像拔河一样看谁耳朵的耳机先掉下来。我就这样和她过了我的半年我的复读生活。有时候我不在教室,她碰到什么难题也不愿意问别人,硬是call我,要我去教室。
那时候我和良人还有一些很牛气的家伙在一起称兄道弟。良人身材魁梧,高大。一副很陈小春的样子,尿尿回来不洗手就抓苹果吃那种。我们还有其他一些女生在地摊喝酒的时候有些小孩死皮赖脸地来卖花,良人就很愤脑地抓起他们的花丢到很远说,滚,我们是学生崽,没钱!他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成了我们的老大。
我们一帮人经常玩CS,踢球,打架。只是很奇怪,洁洁女总是在关键的时候call我。在我要打架或者其他什么的时候call机就会响起,叫我回教室帮她写数学题。我只要一想起她的眼睛就会忘了所有的事情。她只有我这唯一的朋友,她有一种很奇怪的魔力叫我马上回到她身边,克不容缓的。几次之后,良人生气了。
那晚是我第一次拒绝洁洁女。事情我记得很清楚,那晚我们在“堕落街”打台球,一个兄弟不小心碰到了一个女生,那个女生的男朋友和一伙人就过来叫邪,要我们那位兄弟去道歉。良人走走过去抓起他的衣领说,别在这烦人!闪一边去,然后就一拳头把他打飞了好几米。他们一帮人塄在了那里。这时CALL机又响起,洁洁女的,问在那里叫我去给她讲作业。我又像平时一样抓起外套准备离开。良人转身指着我说,你他妈眼中还有没有我们这帮兄弟,总是临阵脱逃。我很认真的对良人说,我很喜欢洁洁女。良人扬手说,得了,我帮你追她。这时发现周围围了一群人,有的甚至从皮带里拔出了明亮的刀。我们当时没任何准备,接下来就打成了一片。良人用球杆砸破了那家伙的头,据说那家当时正举起刀向我砍来。也就是说良人救了我的命。
良人,勒令退学。
上半年快要结束的时候,有洁洁女陪伴的我开始在那里安静的备战我的第2次高考。而她的成绩仍不见起色,她的爸爸就急着把她从县城转到很远市里的一所升学率很高的高中。记得洁洁女走的时候我帮她抱着书跟在她后面,我是想不去看到她的眼睛。我们没有说一句话,然后就是看着列车把她带走。那一夜我一个人买了些酒去了教室坐在她曾经坐过的位置上,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才发现我在教室睡了一晚上,全身都不舒服,特别是心,心脏不会跳动了一样,空荡荡的少了什么……
每天傍晚放学的时候就站在二楼的教室里呆呆看着对面的山,看着一群群白鹤从山腰朝洁洁女离开的方向飞去。好在上半期要结束的时候学校举行了足球联赛,让我有可一个发泄的地方,我进了很多球,但最后我们班也仅仅得了第4,我们输了一场关键的比赛,而那场比赛我缺席了,那天因为实在是太想洁洁女就一个人逃课去了有很多芦苇草的河边。
上半年就样过去了。后来我才知道,良人也找关系进了那所高中。
然后是下半年。春节后我返回学校,首先是庆祝我们足球联赛第四名,有150的奖金,踢足球的兄弟聚一起吃饭,他们说的最多的就是对高考的恐慌,而我呢?还想着洁洁女。
记得开学不久,天空飘起了雪,整个世界全白了,我一个人爬到学校对面的山上去,站在山上一个鱼塘边上,把CALL机仍进了鱼塘里;看着我们学校以及整个小县城,一辆火车从县城经过,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火车,我对自己说我一定要坐着这辆火车到我的大学。我在山上还发现了一个坟场,我在每座坟前祈求洁洁女平安快乐。
这之后,我拼命的学习,没有和任何人联系,脑海里只有数理化公式,也不踢足球。天天早上第一个进教室,晚上最后一个离开。过的也很充实,只是经常梦到洁洁女的眼睛。仅仅是,梦见。
高考结束后我才打电话给良人。良人说,你还没死啊?我说,有你救了我一命我死不了了。洁洁女怎么样了?良人说,她没事,我们恋爱了……
你和洁洁女?
恩。
沉默。
再沉默。
然后电话断了。那天我莫名其妙的把所有的眉毛剃光,把自己呆在寝室里也不想回家。直到眉毛再长出来为止。后来我又和良人通了几次电话。他说兄弟你不会怪我吧?我说没事,没事。洁洁女是需要照顾的。他就说是啊是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上了大学后我把所以的指甲剪光了。偶尔踢足球,一整天。没事情的时候就在电脑上写文字,然后发表在论坛上或者个人主页上。但一直不写洁洁女。不忍心写她,怕写的太俗气了而把我对她的思念变味。一直不谈恋爱,因为一直不空虚,也一直没见到洁洁女和良人。唯一欣慰的是能把洁洁女的照片设为电脑的背景。
直到再见到良人的时候,才知道这大半年他去了沈阳当兵。更不可思意的是洁洁女在川师学艺体,竟和我呼吸着同一个城市的空气。
那天正好是良人的生日,到医院看洁洁女的时候我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她一只眼睛缠着纱布,另一只眼睛像以前那样亮晶晶的转啊转,只是低垂的眼帘下有盎然的笑意。我简单的问了她几句,眼睛痛吗?视力好点了没有。她也只是简单的回答我,用轻微而好听的声音。
晚上洁洁女可以揭开纱布出来活动了。我们在一个很安静的包间开生日PARTY。我请我们班的芳芳猪冒充我女朋友,为了不让他们看出破绽我适当的拉了她的手轻轻的抱了她。这样良人和洁洁女看见我恋爱了也会安心在一起了。
芳芳猪的男朋友在很远的城市读大学。很优秀,娇小的女孩子,笑起来想一团蜜。但我从没考虑插足作第三者。我们在一起单纯的写高数作业和写C语言程序,和吃很辣的麻辣粉。她喜欢拿我的笔记本电脑到处玩,她编的那些C语言的密码基本上都是“I LOVE YOU”。每次从她手里拿回电脑背景上的洁洁女都被她换成了油画。她说用美女作背景爱俗气了。可是还没等她说完我就换上了洁洁女的照片。
洁洁女还是想以前一样吃很多的橙。我看着自己剪短的指甲才明白我没有能力帮她剥橙子皮了。
吃完生日蛋糕我喝了好多酒,好久没喝过这么多酒了。后来我又搂住了芳芳猪,她也一直没有拒绝。再后来我用短段的指甲剥一个橙子,直到指甲里渗出了鲜红的血。然后把一个千疮百孔的橙子递给洁洁女。她看不到橙子上的血,微微一笑,接过橙子轻轻的吮吸。
我和芳芳猪走在回学校的路上,她使劲的哭。她说,你为什么要抱我,不怕我男朋友回来找你算帐吗?我说,切,谁稀罕啊,以后你送给我抱我都不抱。你卑鄙下流无耻,自己找不到女朋友叫别人来冒充你女朋友!
空旷的校园,她跑的无影无综。我吐了一地。忘记是怎么爬回寝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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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我叫洁洁女,今年大2了**
良人当兵不久就回来看我了。我不喜欢说话,生活很孤立,当我不是一个刚良人的人,我希望过平淡的生活。高3和大1我是活在良人的阴影里,电话还有信。我只能喜欢他,因为我的生活窗子太小了。因为我的眼睛。我是天生的斗鸡眼,视力很差,没有任何的眼镜适合我,看什么都要吃力的斜着眼睛所以我不上网,对着电脑就眼痛。也不知道别人说的帅不帅是什么概念,每个人都是模糊的一张脸,很单纯的一个身子,但我相信人世间的善良和美丽,有人对我好我就会对他更好。
其实我不怎么喜欢良人,但是他对我很好很好,好到我几乎可以忘记卢了,记得有人骂我是瞎子的时候良人就狠狠的一拳过去把他的眼睛大绿了。卢是我第一个接触的男孩子,他沉默,踢足球的时候疯狂的忘记一切。不仅不取笑我的眼睛,还是第一个说我眼睛好看的人。我喜欢他用呆呆的样子迷人看着我的眼睛。他细细的说你的眼睛到底是怎了,我就觉得很温柔很温柔。我当是故意骗他说是我小时候喜欢看很良人烈的光,没晚上不看着光就睡不着觉,很刺眼的光让我婴儿的时候就这样了。看他相信的样子我觉得他笨的可以,有哪个父母会这样带自己的孩子,也难怪我喜欢了他这么久他也不知道,真是个笨蛋!卢出了笨以外就是一个很好的男孩子。他知道我喜欢橙子就故意留长的指甲帮我剥橙子,成绩也不错,字也写的不错但很小,妈妈说写小字的人小气,写大字的人大气。但是卢不同,他是大方的。我碰到什么难题都愿意请教他,即使他不在教室也样CALL他回来。我们都喜欢听歌,一下课就把我MP3的一个耳机塞竟他的耳朵,我们都喜欢那首《right here waiting》。就这样他就成了我的专门顾问,后来我越来越离不开他了,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
我转学后,卢的CALL机打不通了,本想给他写信,但是良人书卢有女朋友了,我扒在良人的背上哭啊哭,他紧紧的抱着我。后来,我慢慢的适应了他。
良人很大男人主义,不会照顾自己。冬天他的皮肤很干燥,也不用唇膏。嘴唇上有干燥的裂开的皮他就一块一块的剥下来,直到出血。每次他吻我的时候总是感觉到他的唇裂开了。我和他接吻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只是轻轻地把自己唇上的唇膏均匀的涂在他的嘴唇上就好了。很奇怪他吻我的时候总是那么激烈,动作夸张的想头猛兽,然后就什么动作也没有了。安静的发呆,好象很对不起我的样子。有时候我擦的唇膏都被他舔干净了我又不得不偷偷的再给他擦一次,然后把自己的唇均匀的在他的唇上移动。
高考后,良人去了沈阳当兵,我上了川师的艺体类专业,但一直没有卢的消息。一想到北方那寒冷的天气,在他去当兵的那个晚上,我送给了他一支唇膏,没有我的吻我希望他自己可以擦唇膏。他抱了我很久,才纳纳的说了一句,你知道吗?其实卢一直以来都很喜欢你。
我心里一震,然后平静的说,我忘记他了。
其实我比谁都清楚。他好看的字,和足球场上疯狂的能忘记一切的样子,呆呆的迷人的看着我的样子,用指甲给给把橙子的动作,还有那好听而迁就我的声音。
我第2次动手术是良人的生日,他和几个高中时的同学来一起看我。良人还是那么不了解我,居然买了一篮子苹果。卢也来了,原来我一直和卢在同一个城市读大学。我想我如果是卢的女朋友他一定会买橙子的,还会为我一个一个的给我剥好。我让他看到了我最丑的样子了吧。一只眼睛缠着纱布,另一只眼睛也不敢看他。很奇怪我不怕良人看我丑的样子而是怕卢看见。他只是简单的问我,我用很幸福的样子回答他。我想在他面前永远是完美的,就连我的眼睛的病也是他喜欢的那种病态美。
晚上良人的PARTY我看见了卢在大学的新女朋友。样子不怎么清楚,身材很好,很娇小,单薄的让人心疼,有很好听的声音。对我问长问短的很有亲和力。后来我们谈到了卢,他变得愈发优秀了,还是喜欢足球,还进了院队;班篮球队长,在网上写非常优美的文字,可以把电脑拆成一个个零件然后在组装好,学习成绩拔尖,和老师们的关系也很好。
有时候卢会走过来轻轻的抱她。我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比抱我还来得激动。我悄悄的低下头擦眼泪。良人关切的问我怎么了,我说眼睛有点痛!
后来卢可能是喝醉了,动作有点时常。用很久的时间剥了一个橙子给我。我觉得幸福急了,好象又回到了高中时代,卢又可以为我剥橙子了。我吮吸着他为我剥的橙子,眼泪都在眶里打转了。
深夜了,他们都走了,良人轻轻的抚摸着我的眼睛问还痛么?我摇摇头。卢一直还喜欢你,良人说。没有,他现在有很好的女朋友了!不,那是假的。我一看就知道了。你看他为你剥橙子的样子了吗?那种如痴如醉的表情,指甲都弄破了。
天哪。
我的眼泪就这样一直流啊流……
我也不相信奇迹。但是我活着,依然活着。眼睛和心都微微的痛,微微的痛。会痛就好了,我想。因为卢说过疼痛总比麻木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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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良人。**
学生的时候我是个难崽,当兵的时候我是一个兵痞。
当卢告诉我他喜欢洁洁女的时候我早就已经爱上了她,可是我是一个难崽,卢也是。我们都没资格照顾她。可是她为什么和卢那么好?最多也只是他的成绩比我好些。我也是一个强人的人。卢往往对洁洁女的话惟命是从,而把我们这帮兄弟如同虚设地置之不理,这让我非常的气愤。
高三不久,我和兄弟们在一次群架中,为了救卢把一个家伙的脑袋给开了,之后我就被学校给开除了。没想到我被开除不久后,洁洁女和我转如了同一个学校。我觉定要好的做一回人;好好学习;好好照顾洁洁女;好好的恋爱一次。可是洁洁女对我的态度总是不冷不热的那种,每次吻她的时候,她就斜斜着眼睛看着别的地方发呆。他的吻温柔得你几乎觉察不到,只是微微的在你唇上移动。我知道她一直喜欢的是卢。有时我觉得很内疚很内疚。因为我一直没办法告诉她卢一直也很喜欢她。他们说爱情是很自私的。所以应该不是我自私,然后想想又心安理得的样子大大咧咧的笑。
一直到高考完卢才和我联系。我告诉他我和洁洁女恋爱关系的时候,我从他沉默和挂断电话的声音里听到了他心痛的声音。我同时也想告诉他我会好好照顾洁洁女的,要让洁洁女慢慢的适应我。我什么都可以。包括,创造爱情。
我还是没考上大学。因为我又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但没有以前那么嚣张了,即使有看不顺眼的人也能够忍一忍。为了不让自己在社会上堕落我决定去当两年兵全面锻炼一下自己,至少可以让自己喜欢的人生活的很好,地点是东北,我喜欢那里,因为我这火暴的个性需要寒冷的清净。我想改变一下自己的生活,换一种低调的生活方式。
很奇怪我去兵营的哪个晚上突然告诉洁洁女说卢一直以来都很喜欢她。说完后我觉得松了很大一口气。我要离开两年,如果他们相见了,希望他们有个机会相爱。可是洁洁女却很平静的说她已经忘记他了,这让我感到无比的欣慰。他还送给了一支有她嘴唇味道的唇膏。也许她想让我永远不要忘记她的味道,不要像她忘记卢一样忘记她吧。于是我在军营中不断的写信给她。希望回去的时候能找一份好一点的工作永远陪着洁洁女,安安静静地过一背子。
但是不久我因为屡次违反军队纪律被军队开除了,一想到我那毫无着落的未来的时候就失去了生活的激情,我想我完了,我受不起洁洁女对我的感情。
我生日那晚卢也来了,让我很高兴,我还以为他不会再见我了。我知道芳芳猪不是他女朋友,不然她怎么能忍受卢为洁洁女剥橙子是从指甲流出的血?他们拥抱的动作也是那么生硬而别扭。也许卢只是想我和洁洁女安静的在一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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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芳芳猪,大二**
同班的卢是我很欣赏的类型,清瘦而优秀,能在足球场上疯狂而尽情的忘记一切,写得一些不错的文字。每次上课的时候都帮我占好位置,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外表下其实藏着一颗成熟的心。就是很喜欢吃和辣的麻辣粉,不喝酒,所以很理智,理智得让我有点恨他。因为我和他的关系太关单纯了而让我有写遗憾。喜欢他不是我所愿意的。因为他有自己喜欢的女孩。他很喜欢听他电脑里的那首《right here waiting》而一听到这首歌曲就显得特别忧郁,而我知道此时的他的世界就只有那位女生了。
他问我为什么不找男朋友时我骗他说我的男朋友在很远的城市念大学。他只是哦了一声就没了下文。我有时想对他表明我的心思却又难以启齿。每一次他要打开我编的C语言程序都要用我设置的密码“I love You ”,可是他呆的像只瓜,一点都不解风情。
他喜欢把同一个女孩子的照片设为他电脑的背景。我问他是谁的时候,他总是说是一个韩国的不知名的演员。那个女孩子确实有点想韩国人,眼睛大的夸张,睫毛也很长而漂亮,很好看的蛋脸型,长的诱发。很让人疼的样子。每每我用他电脑的时候都会把它改为风景画,还故意嘲讽他说用美女做桌面背景实在太俗气了。他并不理会我,很快又把那女孩子的照片改了回来。
他的高数很好,上课的时候经常和老师接上几句。喜欢在论坛里发表一些无意识的凄美忧郁的文字,他和我去吃麻辣粉的时候老板问加不加辣椒,他总是回答说有多辣要多辣。结果吃的眼泪一把,鼻子一把的满身是汗 ,即使第2天拉肚子第3天同样会说有多辣要多辣。我不不得不怀疑他有自虐的倾向
可是他愈发这样我愈发心疼他,好象他吃的麻辣粉全辣在我身上一样。因此我常常无原无故地生他的气,装着不理他,但不久又和他说话了,而每次都是我主动找他的。
那晚他突然对我说借我做一晚上的女朋友。我兴奋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后来我越想越纳闷了,为什么是借?为什么只是一晚上?我就不情愿的问为什么啊?他说好朋友过生日聚会大家都有女朋友而我没有就太难为情了。
当时我不相信,卢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呢?也许这只是他的一个借口让我们正式走在一起吧。想到这我又开心的笑了。
我和卢感到那间包厢的时候差点没当场晕倒。原来他电脑背景上哪个女孩子并不是什么韩国演员来着,明摆着就是眼前这个女孩子的照片。
他们叫她洁洁女。是良人的 女朋友。良人身着一身迷彩服,一副很大男人的架势,看起来并是很关心洁洁女。我当时并不恨卢,只是觉得他有点不值得。
卢抱我的样子很不自然。那有这样抱女朋友的?只是轻轻的搂了一下我的头。搞的我极度郁闷,手脚不知道该往那里搁。只好胡乱的环了一下他的腰。我不知道他要掩饰些什么。 记得他曾经说过良人救过他的命。难道就因为这样就要把洁洁女让给他,可怜的孩子!瞧他帮洁洁女剥橙子的时候一直把指甲都弄破了渗出了鲜红的血。我知道他是一个流血不流泪固执的家伙。他就是这样子永远让我心疼的家伙。
回去的路上我使劲的哭。
我说,你为什么要抱我,难道你不怕我男朋友回来找你算帐吗?
他冷冷的说,切,谁稀罕啊,以后你送我抱我都不抱。
我骂他卑鄙下流无耻虚荣,自己找不到女朋友叫别人冒充你的女朋友。我一边跑一边流着泪。回到宿舍我想了整整一晚上。
第二天晚上下课的时候我主动走到他面前,他拉住了我,我习惯性的挣扎一下就趴在他肩膀上呜咽
他呆了呆,然后用很迷人的眼睛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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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心情一直是比较郁闷的,真的不知道该表达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也许只是对以前一些事情的回忆吧!不过就现在来说,回忆也来的不是那么真实,更像一种折磨,但是往往把回忆放在心底的的确确是一种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