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山里头,见得最多的就是枣树,左边是,右边也是。
一小捧泥土、也不需要太多水分,这颗种子便能活,我喜欢站在它们的角度抬头望天,看它们抖擞着枝丫伸向苍穹,阳光透过时光的间隙,洒下一地的斑驳,我试图去抓那些跳跃的光点,总是徒劳无功。
老家一般是立秋前后打枣,地上铺一层油布,
竹竿一抖,红枣就像冰雹一样,噼里啪啦地往下落。竹竿够不着的地方,就需要借助扶梯,脚一高一低叉着站起,操着竹竿,对准了地方行动,小孩子在下面捡的不亦乐乎,有的来不及洗净就往嘴巴赛,比过年得到压岁钱还意犹未尽,不一会儿,就捡满了一篮子,大人则会细致地把叶子、梗挑出来。
刚摘下来的鲜枣脆生生的,吃过了易拉肚子,这时候就会蒸一部分枣子,差不多二十分钟左右,蒸熟的枣子软软糯糯,嫌不够甜的还会加上两勺白糖。不过大多数人会选择去晒干枣,这样保存时间也长。
但是今年,立冬都过了,这些长在路边的枣树都没人去光顾,掉了一层又一层,由青至红,终是没有了营养的支持,一些落到旁边的土壤上,来年肯定又会冒出一株小枣树,一些被车子压扁了,好似谁家办喜事铺的红地毯一般。瞎逛的蚂蚁小鸟偶尔会过来觅食,也算是“化作春泥更护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