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前世五百次回眸,换来今生一回擦肩而过。如果,在尘世间遇见另一个自己,那么,又当何解?就如同王弗之于子瞻,伯牙之于子期,易安之于明诚,孟良之于焦赞 ,黛玉之于宝玉……与其说他们是知己,倒不如说,他们是对方存活于这世间的另一个自己,而他们之间,又是一种怎样微妙的情感呢?琼瑶阿姨也曾认为,尘世中的另一个自己就是生命里那个“等了一辈子,恨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但却是感谢上苍,在生命里安排了这样一个“可等可恨可想可怨的人”。这样一个无论何时相遇都能让你觉得“相见恨晚”的人,又该去何处寻觅呢?
我并不是这尘世间最幸运的那一个,在我身上,似乎一切都很平凡,但是我却幸运地,在这高达72.0774亿人口的世界里,找到了,他们口中罕有的另一个自己。
张爱玲曾说:“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迟一步,遇上了也只能轻轻地说一句:你也在这里吗?”
“你也在这里吗?”这样浅浅的一句问候,让我和她,相识了。
我和她之间,无关风月,无关功名,无关利益,只是在茫茫人海中偶然找到了一份“互相懂得”,我无法形容我与她的关系,斟酌半晌,也唯有“挚友”一词符合我对于她——亦或是她对于我的定义,她是另一个我,她懂我隐藏于微蹙双眉间的些许清愁;懂我的浓墨重彩,鲜衣怒马;懂我埋没于心底的点点孤寂;懂我愿划地为牢的封闭… …我亦是另一个她,我懂她的低眉浅笑,梨涡轻旋;懂她的一往情深,无怨无悔;懂她说过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我们之间,似乎从未走过过多的分歧,我们可以共举杯,邀明月,以茶代酒,看素雪飘飞,看浩瀚星空,看朗月当空,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她让我这平凡的人生,多了一抹不凡的色彩。就像我听过的一首歌:“在有生的瞬间能遇见你,竟花光所有运气。”
张爱玲曾说过,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袍。又有谁能懂华丽外表下的那颗柔软而脆弱的心。悠悠时光,缓缓逝去,在表面上锦上添花,却在心里留下岁月的伤疤。平常人只懂的时间带给你的成熟韵味,只有那另一个自己才会抚平你内心的伤痕。
她是我的知己,是我存活于这世间的另一种形式。我们从未对对方说过“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你的未来我不会再错过。”的友情誓言,但我明白,她也懂得,我们就是对方的那一份“相见恨晚”。就算过再久再久,也不会有所改变。
卓文君是另一个司马相如;刘禹锡是另一个白居易;顾贞观是另一个纳兰容若……而她,是另一个我。
在有生的瞬间,能遇上她,花光了我所有运气。
但我仍然感谢,有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