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夜,看了一些东西,于是想写些东西,权当看不进书后的消遣。
我的家庭底蕴很割裂。
妈妈是十几个亲戚里读书最好的,爸爸是四五个兄妹里读书最差的,外公外婆本质是农民,爷爷奶奶是新国第一代高知。他俩搭配没啥问题,我的爷爷奶奶从小苛责,我的外公外婆从小溺爱。
所以我从小反抗爷爷奶奶的PUA,从小反抗外公外婆的溺爱。爷爷奶奶这的哥哥姐姐各个成材,外公外婆这的弟弟妹妹各个朽木不可雕,我是唯一一个操着上海话和上一辈乃至上上一辈聊天的小辈。
不是我情商高,从小没规矩惯了。
我有的时候半夜也会问自己,我要的是什么。
八月某周,复旦金融的爸爸这弟弟宣布去加拿大交流一年,翌日,高考只有这位一半分数的妈妈这的弟弟宣布明年结婚,夫妻两人至今未找到工作。
主要是美国求学十年的姐姐最终还是回国当了国际学校的老师以后,各中因素,我心潮澎湃,无言以对。
我还是有点没想明白我要什么,主要还是没规矩惯了,有可能养成的习惯就是知道自己一定不要成哪样,但却不知道自己会成哪样。
你看,没有轨道其实也是不成事的。
所以我独自远游又归家,你远方求学去又返,回来发现自己一点没变的时候,可能在懊悔和失落后得到了些什么吧。比如十几百个冰箱贴,一只玩偶,两个旅行段子,仍然乱七八糟的未来。
千禧代注定就是这么迷茫,主要是学杂了。当我们步入小时候我们口中的“未来”的时候,“未来”可能早就过去了,我们的理想远高于生活的柴米油盐的时候,才会增加这点烦恼吧。
但只是一些小烦恼,虽然回过头看到的那些“未来”不尽如人意,但总是要对“未来”有所憧憬的,学杂了就学杂了,不能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