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勒令不得变为人形,又加上近来掉了不少狐狸毛,白滚滚果然老实得多,每天就在太晨宫中混吃等死。可,他不出门,不代表别人不会进来。虽说能进得太晨宫中的人,大多都是熟人,其实没啥好躲藏的,但是,好面子的滚滚可不这么想,将自己老老实实的藏起来才是正理。
只是,这种策略倒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比如此刻——
“哈哈哈,凤九,你开什么玩笑,就这秃了半边的丑狐狸,你居然告诉我这是滚滚?”
滚滚内心几乎是崩溃的,抬起头,绝望而悲愤的看着凤九对面那个好看得比女人还要过分的家伙。
“小燕叔叔什么意思?丑狐狸?你才丑呢,你全家都丑。”不能说人话,滚滚嗷呜出声,颇有些龇牙咧嘴。
滚滚无比后悔自己为何不早一点溜走。明明,就在一炷香之前,他父君许是挼累了,将他顺手丢给了九九继续挼,眼看着皮毛被挼得东倒西歪,滚滚正要抖一抖脑袋,凹个造型,就被凤九放到了肚子上面,让他踩着孕肚,同小弟弟或是小妹妹交流交流感情。对于自家娘亲这种幼稚行为,滚滚一向是不屑的,无奈此时不能言语,还那么一小只,根本反抗无效,且,凤九又蛊惑般的端出来一碟糕点,时不时便喂他几口。
喂就喂吧,问题就在于谁不知道就她娘亲手艺最好,随手弄出来的糕点也实在诱人,于是,白滚滚不由得多吃了几口。偏偏,凤九似乎知道自家儿子不乐意陪自己玩一般,喂上几口又将碟子往外面推了推,被抓在肚子上的滚滚若想再吃,便只能任凭自家娘亲胡闹。
这么一来,凤九似乎觉得找到了新的乐子,推拉碟子玩得不亦乐乎,从而直接导致滚滚被过来串门的小燕魔君抓了个正着。
凤九将滚滚的狐狸脑袋按了按,抓过一根狐尾,立起来摇了摇,很是无语的看着燕池悟,“小燕,我怎么觉得你脑袋越发不太好使了?放眼这四海八荒除了滚滚,你还见过哪一只银色的九尾狐狸?”
“不是,小九,按常理来说,的确如此,可若是老子没记错,你家白滚滚长的可不是这样吧,那么可爱一个小娃娃,又聪明又好看。可你瞧瞧你手上,这都什么品种,秃了吧唧,丑不拉几的。该不是你家那个冰块脸做的什么幻影,其实,这就是一只普通的小银狐对吧。”
滚滚其实在听前半段的时候,心下还是有些平衡的,对于自己的颜值与智商,滚滚一向很有自信。可听到后面,燕池悟说得那叫什么话,简直就是对自己狐格的侮辱。于是,趁着他娘亲还未说话,滚滚就势一滚,从凤九肚子上滑了下来,于半空中调了个方向,朝着燕池悟的鼻子就咬了过去。
“哎哎哎,不是吧,啧啧,果然是太晨宫养的狐狸,连脾气都那么臭。”燕池悟夸张大叫,指了指滚滚,再将自己的鼻子摸了摸,“哟,你属狗的啊,怎么见人就咬。老子不过说句实话,就差点将老子的鼻子咬掉。凤九,我看啊,冰块脸的审美着实不怎么样。”
“啊,什么叫审美不好?夫君当年追了我那么久,所以,你意思是说我其实挺难看么?”凤九佯作不高兴。
示意燕池悟将滚滚从地上捞起来,凤九将滚滚抱回,“我能说,这中间其实是出了点很小的意外么?我自己的儿子,我还能不认识!”
小燕魔君看着自己手心那些掉了的狐狸毛,再看看凤九一本正经的模样,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惶恐,“真是滚滚?所以,他到底做了什么,怎么突然这般模样了?”
“咳咳,这个嘛,”凤九脑袋一转,稍微有些心虚。“家事,家事,其实,真相并不是很重要的吧。”
“噢。”看着凤九明显的敷衍,小燕魔君想了想,突然就脑补出了一个事实——都说女大十八变,看来这公的也一样啊,只是好可惜,那么一个好看的娃娃,竟然长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