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依旧是阳光明媚,并未春暖花开的老套天气和小加走在没有叶的树丛里,体味着北方特有的极端天气--冷。也不知何时,突然见一对情侣闪进眼帘,叫我们这群百年光棍真是无法逃离,他们也的确是从上到下虐了一遍狗。
“你说你长的还不算惊悚,为啥不找个对象?”小加突然问了一句,令我一颤。
“也许不喜欢女的吧!”
“哈哈,别开玩笑了,说真的。”
“嗯……也许是不太相信会有女朋友吧。”我无奈的说。
“那种事也就是一时兴起罢了。”
“但我不希望是那种不长久的呀。”小加哑口无言,我俩只能找一个有温暖的地方规避沉默的寒冷。
回到寝室,突然间回想起了多年之前的一件事,我问小加:“想知道为什么我希望长久一些的恋人关系吗?”“不想。”““不想我也要讲给你听,那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记不得多少年前的同学,也记不得什么名字,每次想起他,都像认识不久而易忘的人。也许是他太不起眼,不给人印象。暂且叫他小林吧。
那个黄昏午后无聊的夏季,同样对彼此无话可说的我们开始了一段可有可无的同学之旅。直到坐在一起时才发现,原来大家都是性情中人,可倾尽心声。之后一天,我注意到他那个女友又送来纸条,临走还含情脉脉,藕断丝连。
回到座位见我满脸恶意,横补一刀,正中下怀,“羡慕吧,单身狗。”也料到我的反应,他说完没敢坐下,“你坐下”我平静。“别打我”
“嗯,问你点事。”
他略带犹豫的缓身坐下,我也顺势将手搭上去,“你和她怎么搞上的,都两年了?”
“说的真难听,那可是真爱。”
“真恶心,快点,你分享给我,我分享给你我的,好不好?”我尽量压低声音,装出严肃请求的语气,他仍是不从。但也架不住我强势周旋,在那个不算热的夏季,终于让他面红耳赤的讲完了一段我想听好久的八卦。
“那是一个寒冷的季节,特别有感觉……”他正想用他那三寸不烂钻石舌娓娓道来。
“别扯淡了,说实在的,都两年了,哪有那么言情?”我轻蔑了起来。
“行,就她喜欢我,我喜欢她,然后就在一起了。”
“认真一点好不好,过程……”
“那时我在凤山,她在城里,俩家离得不算太远,初中就认识,算是好朋友吧。有一次我去网吧,你了解的,她就跟着,还和我一起玩游戏,当时我就在想,这女的真行,反正只是当好朋友吧,你也知道,我们那地方小,总共就那么点人,谁是谁男朋友、女朋友总是换。”
“那也不能轮流来吧?”我好奇带点惊愕。
“哎,还真就是轮着来,她以前也有个对象,我看那男的本来就不咋地,挺能装,后来还真分了。”
“那就轮到你了,呵呵。”
“哪有啊,之后就是她分手后,突然一天叫我们几个同学还有小伊,你知道的,就是咱班那个。一起去唱歌,她喝了酒,当然她还挺能喝的,但喝的还是有点醉,我当时也不知道在那干啥呢,反正做她旁边,她到我耳边说了一句:‘有男朋友吗?’不对不对,嘴瞟了,是‘小林,有没有女朋友?要不咱俩……’”
我和小林相视一笑,发现已经上课了,老师刚要下地来巡视,只有缄默起来,等待,砰砰的高跟鞋声回旋了一个来回,我们又用丹田之力压了压嗓子。
“那之后呢?”
“你咋这么八卦,之后第二天我们就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还能咋地?”
“唉,造化弄人,我咋就碰不到这么好又主动的女孩儿呢?”
“你别看她现在还行,以前也不怎么样,抽烟、喝酒啥都干,到现在和我在一起收敛多了,要不她爸妈都管不了。”
“看把你骄傲的,你还见过她父母咋的?”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又勾起了我的求知欲。
“见过啊,当然,她妈怎么说,可烦人了,就是不同意我俩,也不知道是咋想的。对了,她妈就是我老师,她也不太听她妈的,有次她妈还把我叫到办公室,我也没理她,就站的像个二流子一样,她妈就在那骂:‘小林,这么做可就有点过了,再这样下去可不好,离我闺女远点,快滚远点!’我就回她‘你问你女儿去啊,她缠着我好不好?’”小林边说边露出愤怒的眼神,本来不白的脸上,混杂了扭曲的表情,甚是嚣张。
“你当时真就这么和她妈说的?”
“当然,还加了些更不好的词汇。”
我依旧狐疑:“谈个恋爱真不容易,还是和自己老师的女儿,真是……”
“嘘”小林做出噤声的手势,显然,后门的窗口又有一双无法面对的眼神,“关心”着我们最后几排。
“那么长时间,你还不烦她?”我依旧不停盘问。林听到我这么问并没有什么反应,过一会才缓缓开口:“是啊,你看一张脸那么长时间你不烦啊?”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其实呢,去年暑假我俩还真分了一次,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吧,不知咋整的,就是心烦,那一个月都气不顺。”
“也许是失恋综合症吧。”我补充。
“我不知道,那天她突然发短息,跟我他妈他妈的,也正生点气,就分了。一个月后,小伊突然叫我去ktv,我也早料到她在那,小伊说她喝多了,一直在找我,我看她那样,不像喝多了,我寻思走,她跑过来就抓住我胳膊,生疼,就是不放,说什么‘我错了,原谅我吧’。”
“我的天,这也是可以的。”我依旧瞪大眼睛盯着桌上的生物题和小林继续交谈。
“你听我说啊。”他抑制不住自己想讲的冲动,“口若悬河”起来。也正应了我意,“本来我知道拿点酒她喝不醉的,但那天我就是答应了。想想都后悔没甩了她,后来又有几次,但都没那次严重。”
“也许是你的宿命吧!唉,找一个这样的就知足吧,比我强。”我开始总结他的故事。
“对了,你的呢?快说!”他有些意识到了刚才的承诺。
“嗯……其实我没谈过恋爱,也没什么好分享的对吧?嘻嘻。”
“你……”显然他什么也没得到。
窗外仍然蝉鸣阵阵,凉风也渐渐侵人单衣,但没那么冰冷,有些闷热。这夏季的节奏也许和心动很接近吧。
小加听完表情木然:“没意思。”他无味说,
“可不是没意思吗,等你找到对象时就感觉我说的有意思了。”
有那么一个人,在你不经意间出现,闯入你的世界让他开心;有那么一个人,在你伤心时靠近,分享你的心灵,使他与你靠近;仍有那么一个人,你无法摆脱掉,像件衣服,如影随形。
额耳边响起李荣浩的歌:“如果我说不吻你不罢休,谁能逼我将就。”好吧,那么多事,尽管你不想但它仍在,在很久之后才发觉“咱们不过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