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完大冰写的一篇文章《唱歌的人不许掉眼泪》,大冰和阿明讲了他几个朋友去西北采风,被当地歌喉优美热爱唱歌的老妪害羞地问“你们这些唱歌的人靠什么活着”,几个汉子在毒辣的日头下涕泪横流的故事,大冰问阿明同样的问题,阿明把自己的故事讲给大冰听:母亲早逝,一年级辍学,由外婆养大,小时候穿梭于山林间放声歌唱;长大后被父亲视为家庭劳力,去老挝修监狱,去柬埔寨种香蕉,做着低等的劳工,拿着几块的工资,唯有唱歌和木吉他为伴;后来揣着几块钱拿着吉他唱歌流浪。讲完后,阿明问大冰“冰哥,你觉得,像我这种唱歌的穷孩子,到底应该靠什么活着呢?
大冰说阿明有一副好嗓子,开口即让人泪目,大冰说老妪的歌喉吓人地漂亮,秒杀一切好声音。老妪在茫茫荒野独居,阿明在丽江漂泊。你我都知道,这从来不是一个公平的世界,人们起点不同,所处阶层不同,路径不同,命运不同。有人认命,有人顺命,有人抗命,有人玩命,希望和失望交错而生,倏尔一生。
这世界比我们幸福的人千万,比我们不幸的人万千。有些人出生在天堂,轻松取得别人努力半生也无法获得的成就,有些人降落在地狱,穷尽一生也难以追上普通人的脚步。世上很多人天赋不如我们,却在高处俯视,很多人天赋远高于我们,仍于低处仰望。世界的不公平在于,影响天堂抑或地狱的不是人本身的天赋,而是与天赋无关的其他;而世界的精彩在于,决定最终高度的不是人出生在哪,而是人抵达了哪儿。
不是所有的不顾一切都会云开雾散,不是所有的用尽力气都能苦尽甘来,别人随随便便就能获得的,于我们而言,或许只是触不可及的梦。可是,谁说我们,无权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