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一场恋爱的成本

我已经20岁了,至今没有一个人来向我谈过一场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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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不清第一次感受到“爱情”这个名词是什么时候,大概最早是从小学课本《牛郎织女》中读过……

小时候会因为牛郎和织女每年七月初七的“鹊桥”见面而难过和惋惜,只是希望鹊桥长点再长点,好让牛郎用担子挑起两个孩子去见妈妈。当然了,也会痛骂王母的狠心与毒辣。

多年以后再看时已泪流不止,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20世纪70年代,我大姨读初中时认识了她的初恋。第一封信写于盛夏。


大姨在班里一直是文文静静的,话不多,梳两个麻花辫,穿的确良布衫。虽然看起来是一副标准好学生的模样,但成绩永远不突出,只有语文成绩勉强拿的出手。

但就是这样不突出的大姨却被他们同班的学霸给表白了。小伙子很腼腆甚至有点木讷,第一封信也没有表白说喜欢,只是说以后有机会了和大姨一起去看录像吧……我大姨似乎是欢喜的,她平生第一次觉得她的文采终于可以大显身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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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毕业男孩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医学院校。后来,就走了……他甚至没给大姨说一句“等他”之类的定情话,就走了。大姨也不再上学读书,爷爷打算利用职务之便给大姨弄个一公半职的。

一年一年过去,大概在第三年时候,现在的大姨父对大姨死缠难打,甚至说“我这辈子非你不娶。”可那个曾有幸成为我大姨父的男人却只给阿姨打过寥寥几次电话,更多的是大姨跑去邮局给他寄信和打电话。不过,绝大部分是打不通的。

大姨哭了,她几乎是绝望的,她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她觉得自己的内心快被大姨父的软磨硬泡征服了,可她的心上人却杳无音信。

最后,大姨和大姨父结婚了。而那个最有幸成为我大姨父的男人成为了过去式……

谈一场恋爱的成本高吗?大姨父为大姨写了上千封求爱信,和一辆能快快见到大姨的自行车而已。但成本低吗?绝不低,它压上了一生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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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呢?

说从不渴望异性的关怀是假话。无论男女,贫富贵贱,都渴望在这喧闹的世界里有个肩膀可以依靠。它可能坚定有力,也可能温暖柔和,但也可能不够宽厚,不够温暖,但又有什么关系呢?某一天千疮百孔,午夜辗转反侧时,能有一双臂膀轻轻拍打你的后背,也是一种莫名的安慰。

难道以前是我对爱情要求太高了吗?

可我为什么要给自己的爱设立那么高的门槛?是我对爱的要求太高,还是我担心迈进我爱情门槛的人恰恰都是与爱无关的人。这世上有太多遗憾和来不及,所以很多事情要求不能太高。

这不长的生命中可以遇见一个闪闪发光的人,是多好的事啊,就算没有在一起,也至少曾经把他当成信仰一般遥远的爱过,这青春就无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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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时候会想谈很多场恋爱,但随着年龄的增长,终于领悟到爱一个人,就算用一辈子的时间,还是会嫌不够。所以哪怕在最困难,最绝望的时候,一个人用孤独来坚守和等待人生的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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