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读着读着,便理解了父亲。
应是这样罢,父亲直言希望我的人生没有丁点委屈,我说我知道,但这并不现实,“有大对好乘凉”这话真是对,我告诉父亲.我理解他和母亲,正因理解所以不愿放弃,觉得前方仍有大片未开的花田。
父亲说不一次非得是西美或央美。父亲说俺闺女承受能力差,父亲说他只想让我在他身旁。写着写着,眼泪簌簌而下。
每至秋天,果园外的山像着了魔似的,从翠绿到深绿再到浅黄最后揉入几丝点白。春,太快了。夏,悄然而至。每夏田间地头的水渠道总会流出些许清澈的井水。近些年,井水却杳无音讯。亦或许是我大了,不像小时那样无忧。
“您听我说,有压力才有动力,有动力才能考上"。我义正言词。
“不需要,不想让你压力那么大.你上完学出来,我给你找活儿干。”
他疲惫的眼神里内砾着爱意。我仔仔细细地端详他。他真的老了许多,忙着村里的事,忙着为我“铺”那条映满晨光的的大道.可...他却背对着大道向反方向走去。
这一路,他步履蹒跚。李键的歌《父亲写的散诗》初次听时只觉词句优美、故事动人.等过了那个年纪听的是父亲的孤注一掷,听的是岁月道不尽的苍桑。他受时代和条件所限,大都不曾有改变知识的命运。却始终背负太多的担子和希望。
在古时,女子于十六七,恐早己为人妇,为人母。我们该长大,该学会承担,该学会面对父母的老去,该接受这不完美的世界。
2022年4日19日夏初
最后,我没有考上央美
也没有考上西美
我的大学离家近,离父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