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的阿维尼翁,很有秋高气爽的意味。我们到的那天,正好赶上小城的葡萄丰收日,在靠近贝内泽桥的小山广场上,有一个美食市集,环绕四周,中间是摆放整齐的桌椅,供游人食客落座。
第一件事自然是搜索确认有什么可吃的。小广场入口是一个小型演奏,阿维尼翁的艺术节刚刚过去,却觉得不少文艺青年仍然停留在此。一欧一盒的葡萄是那天的主力供应,另外还有烤肉、意大利熏肉、披萨、各种派、法棍和甜点,基本每份售价在5到10欧。选了几样可口的小食后落座。
正好是日落时分。目光所及之处的高点,是教皇宫的圣像,背后的淡蓝色天空夹着几抹红霞。傍晚很有凉爽的气息了,披着薄夹克,大家就着三三两两的人群,喝点葡萄酒,闲聊几句。小城是夏季休假的热门地,小广场很快都坐满了人。音乐和着欢声笑语,让南法小城的这一刻有一些喧嚣,但更多的是自在。朋友喜欢抓拍,情侣、姑娘、孩子,开心的、专注的、落寞的,一瞬间的存在被记录下来后,会造成一种持续很久的幻象。
饭后我们往城里走。街道两旁的小店都关门了,但小餐厅和cafe都坐满了人。有一个转角处,安置了一处小旋转木马,夜晚的旋转木马,亮闪闪,比白天增色很多。如今法国乃至欧洲受到难民冲击,经常被贴不安全的标签。但那时候的小城,还是热闹又静谧,带着旅游城市独有的悠然。在俗世里摸爬滚打久了,心境总是很乱,被自己的欲望驱使,有时与它独处,竟然发现陌生汹涌,难以驾驭。
而那些心无旁骛的时刻,单纯地感受美好的时刻,总让人着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