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笨鸭子

春暖花开,湖面的冰破了, 成群的野鸭又出现在湖面嬉戏,真的好羡慕它们,可以就那么自由自在的游上一整天,日出行日落归,每天只需要填饱肚子,无忧无虑,不像人活动那么累。

“嗨,笨鸭子,想谁呢?”

“没有,谁都没想”

我叫林婉茹,18岁在读大学生,喜欢跳舞,大家都叫我笨鸭子,之所以叫我笨鸭子并不是因为我跳舞不好看,是在很小的时候就这么叫了。

母亲说我不满10个月就出生了,后来我会说话了走路还走不稳,走起来左摇右摆的像只鸭子,大家就都叫我笨鸭子了,这一叫就是十几年。

记得刚上学那会,同班同学有一半以上的人认识我,在邻居孩子的带领下,整个班级的孩子都在叫我笨鸭子,而且还是很有节奏的哪一种,上学的第一天,我就逃课了,然后那一年,无论父亲怎么说,我死活都不去上学,没有小伙伴自己一个人在家玩了一年,那一年,我很少跟其他孩子再有接触,天真的以为,他们不会再叫我笨鸭子,会忘记我叫笨鸭子,然而他们忘掉的是我原本姓名,只记得我叫笨鸭子。

第二年,父亲又送我去学校幼儿园,偏偏那几个叫我笨鸭子的孩子没有考上大班,留级了,见到我就又开始笨鸭子笨鸭子的一直叫,还是和第一次进学校一样,我又逃掉了,这次父亲给了我一巴掌,让母亲送我去学校,说如果敢再跑回来就打断我的腿。

母亲送我去学校的路上,一直安慰我,说我一点不笨,我哭的稀里哗啦的根本就听不进去。到学校之后母亲跟老师说明了情况,然后我在学校人生的第一堂课开始了,课题《丑小鸭》。老师是想借此课文告诉那些叫我笨鸭子的孩子,不要以外貌取人,但是,那孩子竟然会说‘老师,丑小鸭是丑小鸭,她是笨鸭子,不一样’,听后我就呜哇一声又哭起来了。

我们班级老师是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见我哭的厉害,自己也急哭了,把我带去了办公室,当时在办公室的还有一个大班的老师,是个男的,见我哭的像个泪人,问我们老师怎么了,知道情况后男老师把我抱起来放到了他的椅子上,自己又搬了个椅子坐在我对面,给我讲了个只属于我们俩的故事。

“从前有个小男孩,都上学了还不说话,每天上学同学们都哑巴,哑巴,哑巴的叫着,但是小男孩没哭,也没有生气,因为小男孩知道自己不是哑巴,会说话,有一天,老师在课堂上教了一首歌,让同学们学会唱,几天后,班里的同学要一个一个的轮着来唱老师教的那首歌,一个,两个,三个…同学们都不会唱,最后只剩下小男孩一个人,其他同学又开始哑巴,哑巴,哑巴的喊起来。就在这时候,他们听到了从没听过的声音在唱歌,唱的很好听。同学们慢慢的安静下来听着歌,等唱完都发现是小男孩在唱歌,老师在给小男孩鼓掌,在哪以后,没有人再叫小男孩哑巴。”

讲完后男老师问我听懂了没,因为害怕,不敢说没听懂,就点了点头,跟他说我不是鸭子,之后他带我回了教师,当同学们看到我又开始喊笨鸭子,笨鸭子,莫名其妙的这一次我并没有哭,老师带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摸了我的头说“鸭子也是鸟,是鸟就能飞,你这么聪明,一定会飞的比他们都高”

其实,当时我并没听懂男老师说的话,也没听懂那个故事,只是感觉跟那个男老师一起就很安心,有他在就能不哭,长大后才知道,原来自己那叫做仰慕,可以说小不点的自己爱上了那个男老师,后来第二年我如愿当了男老师班里的学生,虽然还是有人在叫我笨鸭子,但我已经不觉得是个难听的名字了,只要有那男老师在,我学什么都很轻松,做什么都很快,再后来,男老师和女老师结婚了,我在哪所学校毕业了。

之后也有再见过几次那位老师,见他抱着自己的孩子,当我跟他打招呼,他很不好意思的说忘记我叫什么了,其实他是知道的,知道我叫笨鸭子,只不过是真的不知道我本名叫什么。

那么多年过去,当初的同学还在叫我笨鸭子,就连母亲都说没想到我这只笨鸭子能考上大学,而且还是艺术学院,现在回想当初那男老师讲的故事,说的话,或许我当初只是不懂怎么用语言表达,心里明白,自己不甘心做笨鸭子,想飞的更高,有些时候,往往一件不起眼的事就会改变一个人,而改变我的不是笨鸭子,而是那个男老师,那个赶鸭子上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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