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拖拉拉的,终于留出时间来写了。
我想,自己写的是游记,而非没有技术含量的攻略。所谓攻略,事无巨细的把行程安排、如何省钱的方法娓娓道来,归根结底报喜不报忧。
清明的安排是早早与囚犯商定的,只是临时想要豁达一番,就将两地三日游改成了武汉、长沙、衡山三日游。据传神农尝百草中毒逝于衡山,且为道家洞天福地,而我向来喜古乐道,自不反对衡山一行。
老庄和淑淑由于碰头耽搁了时间而错过前往长沙的火车,我一人坐在高铁临窗的位子上翻阅偶有好文章的杂志。出师不利但兴致高涨,前路的未知才是吸引我前行最大的动力。前排的少女落下纱窗来阻挡玻璃外外刺目的阳光,也挡住了我欣赏风景的目光——那还是安心看书吧~
清明的白日尚短,路途行到一半时夕阳西下,暖色的阳光不再那么刺眼,于是我收起纱窗静静地望。火车穿行在两湖地界上,于是乎常见一座座小山丘朝后方退去,农人的田地夹在山丘之间,虽无在江淮平原行车时那种宽阔之感,却一点不觉逼仄,反是和谐。
衡山的“南岳”之称是隋唐之后从天柱山手里抢去的,天柱曾经的辉煌也渐被遗忘。如今所说的“寿岳”、“寿比南山”即衡山了。
清人魏源《衡岳吟》中说:“恒山如行,岱山如坐,华山如立,嵩山如卧,惟有南岳独如飞。”为何独飞?盖衡山山势起伏,山间烟云终年不散,群峰罗列如屏如障,欲见不见云烟里。衡山虽不高,但上山的路颇长、更兼我们时间紧迫,于是几人只拣要紧处去,人多去处自毫无新意,反正是人流如织,行道宽阔失了清净之意,唯有寻着一僻静处值得详记!
待下索道,人多从大道往最高的祝融峰,我却喜岔路少人,于是众人款款而行,心里却担心此间无景白走一趟,小路向下,愈走愈深,真见曲径通幽,松针覆路,石径难容二人并过,左为山体,右临峭壁,且旁无栏杆,所幸有树木遮挡,然偶有空隙无老松处,山风吹动而不敢俯视。适逢岔路,蜿蜒上下,遂兵分两路,相约会于起点,老庄一人向下探去,吾等则偱径向上。飞来船形石壁处上阴刻“蓑云钓月”四字,旁款署:“明谏垣愚隐熊开元”,喜不自禁,知前人有趣与我同者也~,继而上行,竟回起点,于是静等老庄。
未几,老庄出,言下多洞穴石刻,似前人修行隐居处,因不知其路长几许,故回。我见所拍照片果如此,心生向往,打算异日重游。
翻山越岭,所思唯最高祝融峰峰顶,上有祝融殿与飞来石。期间前往峰上观日台,乃一宽阔平台,铺以白石,奈何此时日上中天,哪有日出可看?且此行少点运气,天日甚佳,未见得飘渺烟云,最为遗憾。
上得祝融峰顶,人声鼎沸,尽是求签问卦之流,无趣;欲拍飞来石然皆是抢镜之人,无奈。殿前众人合影,当是我旅游唯一一张正面照。。。。。。所记最深者,乃一女子临渊远望,后解发,青丝飞扬,飘飘然欲乘风而去,是得登高之真意,其余只懂留影者,不可与道。
其余种种,还是私下写了留待以后自娱自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