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郑凤兰已经梳好了头,把梳子放到窗前桌上,拿发卡卡了头发,微红着脸说,“瑞年不是要在她三姐以前住的那屋里给我支床嘛?可是那屋里搁了几个粮食柜子,还堆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像个杂货摊子,没办法收拾,所以就叫我住他的房子,他在堂屋里支床睡。”
“我咋没见堂屋有床呢?”梅子笑道,“速度快就是速度快嘛,有啥不敢承认的?”话音未落,瑞年已进来了,接住她的话说:“我嫌大白天的堂屋支个床绊事,就把床拆了,天黑了再支上。”
梅子笑了笑,便又问瑞年:“瑞年,你昨晚上是不是欺负凤兰了?她眼泡咋都哭肿了呢?”瑞年咧嘴笑了一下,没有言语。
郑凤兰却瞪他一眼说:“没看梅子跟我说悄悄话呢?没眼色!赶紧出去弄啥去!不喊你不准进来!”瑞年嗯了一声,转身出门去了。
梅子朝门外瞅了一眼,见瑞年已坐在堂屋里开始抽烟了,便偷偷一笑,又悄声问凤兰:“真的呢,你眼窝咋红红的呢?不会是眯了个啥吧?”
“我……”郑凤兰犹豫半晌方吞吞吐吐的说,“瑞年他,他欺负我……”话音未落,早已羞得满面通红。
“他咋欺负你了?”梅子故意问,“还得了了!你给我说,我去收拾他!”“他……”
郑凤兰欲言又止,却低垂着头,半日后方说:“梅子,你就不要明知故问了!”
梅子便又一笑,却以过来人的身份故意批评凤兰说:“叫我说呢,你也真是的!你要是早早儿的就睡下,不给他留门,他咋得进来?还不是怪你把门给他留着,这下好了,生米做成熟饭了!”
凤兰含羞道:“哪是我给他留门呢?他一直坐到屋里跟我说话,说着说着,就对我动手动脚的,他力气大,我有啥办法呢?”
梅子便定定的瞧着她,纳闷了半晌方说:“女人家谁不经历这事呢?你两个也算是你情我愿的,是不是呢?反正你两个年龄都不小了,有了这事儿,心里也就都踏实了,是不是?”又抵进她的耳根,悄声说:“你好好体会,这事儿有意思的很呢!有了第一回,就想有第二回,不信,你今晚上跟他再试一回,保证叫你快活死!”
“哎呀!你咋满嘴的榴芒话呢!”郑凤兰狠狠瞪了梅子一眼,面颊越发红了。
……
郑凤兰在郭家一住就是七八日,这期间,她有时候帮张长玲干活,有时候跟瑞年一块儿下地,只是闲不下来。吃饭的时候,是家里做啥她就吃啥,绝不允许给她开小灶。因此,郭达山两口子对她是相当的满意。
凤兰与瑞年在地里干活的时候,少不了也要回想一些往事,凤兰还跟他说了她在下河口经历的一些趣事或者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