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阳落山之前,白色马车驶进了小镇。这是一个因为西部淘金热吸引过来众多做着发财梦人后形成的小镇,胡迪克跟随胡二毛贩卖动物毛皮来过两回。胡迪克利用自己白色皮肤的优势成功混入小镇而不引起过多注意。这种每天都有人来又有人走的地方不会对一位陌生的青年产生太多注意,尤其在浓烈的劣质酒的熏陶下大家的关注点更多是新来的妓女。
胡迪克跟着马车来到了一座很独特的房子。独特不是因为造型,而是因为这里的女人尤其的多。在淘金的人群中,女人比狗头金都要稀有,何况这里有这么多。
当胡迪克发现白人商人将奎耶娜带入房子后独自走出来,一种不祥的预感让他窒息。他知道这种地方,胡二毛曾经也来过。女人沦为男人消遣的玩具,只要付钱就可以享受一时的欢愉。胡迪克根本无法想象奎耶娜在里面会遭受什么吗,他也不敢尝试去想。
当他单枪匹马要冲进房子的时候,一双熟悉的大手捂住了他的嘴,并制止了他冲动的行为。胡二毛猜到胡迪克要做什么,并一直跟随,准备随时保护。胡二毛用手指向屋外树下乘凉的醉汉,胡迪克这时候才注意这些腰间挎着左轮手枪的家伙们。楼上还有三个,他们坐在探出的长廊上,大腿上坐着脸色苍白的女人们。6个人,6把枪,这还不算当冲突爆发后从周边现身的要把他父子俩射成筛子且不用背负任何道德和法律指责的人们。即使他俩有两把弓、24支箭和一把精度极差的步枪,结果也是显而易见的。冲动的想法不光救不出奎耶娜,还会搭上性命。想到这里,胡迪克焦急的内心化成对自己恼怒的泪水从眼眶中不情愿的流到了脸颊。
胡二毛示意胡迪克跟上他,俩人骑马向白人商人离去的方向追去。不多时,父子俩便看到了那三辆白色马车。不出预料的话,他们是赶往下一个印第安人部落,胡二毛将心中的猜测告诉了胡迪克。接着胡二毛带着胡迪克绕路提前来到了进入山中的要道,大多数旅人在天黑前都会在这里休息,等待天明再启程。
果然,没有等待很长时间,让人生厌的白色马车出现了,他们熟练的支起火堆,准备晚餐。
胡二毛和胡迪克父子没有留给他们吃最后一顿晚餐的时间,两支箭射穿了喉咙,而罪魁祸首是死在那只劣质步枪的枪口下,开火前枪口顶着脑门。击发的子弹在碰到脑骨后碎裂开来,散开的弹片再一次和脑骨碰撞,而后在后脑射出,脑浆犹如洪水决堤喷射到一米开外的地方。
胡迪克第一次感受到了复仇的快感,但扭曲的欢愉很快就消逝殆尽,犹如逐渐熄灭的火堆,只剩下一缕青烟,而留下的更多是空虚和惆怅。
胡迪克不敢过多沉浸在这种复杂的感情之中,他片刻不敢停留,带上从战场上缴获的两把手枪和一把杠杆步枪转身奔回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