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大家都过了个“假年”:冷清、萧瑟,还禁足。
这在我三十多年的记忆里,是史无前例,至于会不会有来者——但愿不要。
有网友戏称:终于明白宫廷古装剧里的“禁足”是种惩罚。
平日里调侃996,做梦都想放大假,现在猛地进入无限假期模式,心里反倒七上八下,不安生。
于是,手机进入了996模式——从前是有时间才玩手机,现在手机就是我的主子。一时离开便唯恐错过了天下大事,自绝于人民群众。
禁足日子已有半月有余,不由叨叨,我与“铁窗生涯”之间大概也就隔了扇铁窗。
每个早晨看一看窗外,就是我与外界的唯一联系。
以前总想宅着,感觉身体被床吸附;现在吃了睡睡了吃,涨涨膘,看到窗外的一抹阳光就能唤起我对外界的渴望。
啊!这就是自由的召唤。
禁足,果然是种刑罚。
在视野范围内,窗外的风景也是固定的。
对面的六楼的老大爷每天都会挑被子出来晒,雨天就晾雨衣——但“挑”竿子这个动作是每日的必修课,看一次算一次。
对面楼下有一间水果铺子,据我观察,早上六点开门,晚上十二点关门,年三十也不例外。我怀疑店主人应该吃喝拉撒都在店里,但没有证据。
最让我神往的,是对面的两个小阁楼。因为看过《简爱》,所以对“阁楼”总是充满了神秘的幻想——阁楼是最佳的禁锢空间,除了关疯女人,应该还可以藏很多东西——不止是杂物。
这两个阁楼的一扇窗户,从未关过。在我盯梢般的十五天里,那扇窗,从未关过。这让我疑心,阁楼的主人会不会已经忘了它,但我没有证据。
也有可能,租在阁楼的人回了老家,此刻正在老家禁足。他早已忘记这扇未关的窗。
今日阳光独好,窗外的一米阳光就唤起了我对外界的渴望。
解禁后,我要出去逛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