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联通广场跑步,突然想到我就快大四了,大四就意味着快毕业了;毕业就意味着我再也不会住到一年1500的四人寝室了,再也不会吃到物不美但价廉的食堂了,再也不会遇到这一群或许讨厌或许喜欢的少男少女了。然后我看着广场中心寂寞的花花草草,看着广场四周并不寂寞的奔狼后裔;突然觉得有点空虚,有点寂寞,还有点冷。然后我又想到,卧槽明天好像七夕;于是更冷了。
前几天眼睛又肿了,麦粒肿;自从初二的那个夏天我多看了一眼似火骄阳,这货就好像染上了什么外星物质了一样,只要我纠结了、蛋疼了、或者揉眼睛揉的多了点它就肿。然而我有三大爱好,纠结蛋疼揉眼睛;所以日兴月替,麦粒肿就和胆固醇一样,一直伴随着我,不曾离开。其实它肿的也不冤,8月来了,很多事值得纠结一下,比如传说中的求职季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到了。大一的时候,我看了一个叫大学online的意淫式短片,它告诉我,大学生涯断然不能奉献给专业课,你得读书旅行健身,修身齐家治国,然后修生养性,增益其所不能。当年的我那叫一个稚嫩,热泪盈眶的把这话当人生导师了。如今的我,回首往昔,就只余泪千行了。
这几天投了挺多份简历的,计划着在大战未至的时候试试水练练兵;先是技术岗,IT公司大多数都在北京,所以以帝都中关村为圆心向五环内辐射。结果大多射偏了,石沉大海不复回;接到的几个电话中每个HR都在问我一个相同的问题,兄弟最近有进京的打算吗,有的话约一下时间,笔试面试打包一天送给你;没有的话你可以挂了,嗯,我可以挂了。童话里不是说报销路费的吗?然后我改了一下简历的现居住城市,改成北京市,想想不够爽,又加了个海淀区,再想想,我踏马都住海淀了还投个屁的简历,于是默默的又改回了哈尔滨。几十年前,哥萨克战士在西伯利亚大草原驰骋,他们或许途径哈尔滨,那年全中国都在打仗,他们吃着红肠和大列巴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同情关内的风雨飘摇。
高二升高三的时候,内心挺矛盾的,白色小人总在脑海里絮叨,哎呀上完这一年就上大学了,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好爽好爽;然后黑色小人冷不防的来一句,那万一没考上咋整?如今大三升大四,同样是最后一年,回过头想想当时的自己,还真是有点唏嘘。记得刚到高三十一班的时候,我好像是坐在窗口的位置,眺望楼下滚滚浮生,莫名的有点哀伤,然后回过头一看教室,每个人都在做《世纪金榜》,于是赶紧操笔奋战。大三考完最后一科的前几天,我在寝室看《阿甘正传》,突然想和室友说点什么,一回头,发现寝室就只有我自己,瞬间有点恍惚;电脑里罗宾怀特饰演的珍妮在忘情的歌唱:一个人要走多少路才能被成为男子汉?一艘船要翱翔多少海洋才能安息在沙滩上?而到底需要多少炮火,才能结束这场战争?我的朋友,答案在随风飘荡。答案在随风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