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搁置姑妈处,而后乘车往上海。
春运虽已过,然南去乘客,依旧人满为患。由于是临时起意,至车站时尚买票,无座!车厢走廊内伫立,为行李与人挤压着,空气塞闷,甚不舒服,良久,心内叹兮!方后悔不该坐火车了。
将至苏州站时,一白衣女子,自后轻轻扯我衣袂,努嘴!似是叫坐下之意,回首看一眼,那原来坐着的男子,已经拎着行李至车门了,该是苏州下车呢!
与侬深深道谢!她玩笑似的说:稍等还要用你呢!北方人讲话,“用”字该是麻烦之意!只是不知,侬要用我作甚?
隔邻座上,西宁俩男子,邀我打牌,三人斗地主,喝着啤酒,吃他们自西北带来的肉干。欢快!不觉旅途劳累,亦不嫌车辆行驶缓慢了。
侬时抻头瞅我牌,还指点几次,见她有意耍,寻个借口,让与她。与友电话,因车误点许久,要他别在上海等了!
车依旧缓慢,闭一下眼睛,而后支颐看外,一片墨黑。所经至一座小镇时,见路旁商铺灯火点点,门口有停放破旧三轮,砖墙颓落,有裂痕!卷帘门深深紧闭,门侧植有榕树,河畔有木船。望之良久,心内竟生出莫名萧瑟!不知为何?
须臾,几人牌局散,侬不知缘何懊恼了二人,见我在刷视屏,又凑近来看,兴致浓时,破涕笑,唾沫溅我脸上,无语!
抵达上海后,天色已露微明,下车时,侬要我帮她,行李架上,一绯色拉杆箱取下,顺便代她拎至站外,地铁口,与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