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古凡。”小敏用手晃着老公的肩膀。
古凡睁开惺忪的睡眼，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亮屏幕，已经八点了。虽然还是困意绵绵，可他不能再继续睡下去了。
今天女儿要去社区医院打防疫针。他从被窝里爬出来，穿好衣服。这时候他媳妇小敏也穿好了衣服。女儿涵涵也醒了。小敏再给涵涵穿衣服，他就去刷牙洗脸。等忙完后，他来看着女儿让小敏去洗漱。
外面虽然升起了太阳，可寒风凛凛，外边墙上挂的塑料袋在寒风中瑟瑟抖动着。
古凡一家现在跟岳父岳母住在一起。因为拆迁，小敏家已经在外面住了四五年了。而租住的是她三伯家。他们村没有全部拆迁，拆了一部分，还有很大一部分没有拆迁。
从住处到社区医院有五六公里。天太冷，孩子才一岁多，就不骑摩托车了。打车或者坐公交的话走路需要十几分钟。就全是用滴滴打车，在村子里面住，也无法给出准确地址。
小敏给他们村开小三轮车拉客的打了电话。人家来门口接。
古凡抱着女儿涵涵下楼梯时，涵涵高兴的手舞足蹈。到楼下，古凡当下女儿，让她在门楼里走动。涵涵跑到门口，听着呜呜嚎叫的寒风，掉转头就向古凡的怀里面扑来。
到社区医院二楼，拿到了40号。前面已经排到了35号，人不多。打的是水痘，一针171.8元。
打完针观察三十分钟才能走。小敏正好有点不舒服，也去看了看，医药费两百多。
古凡去交钱，用的支付宝。花的是花呗的钱。付完帐，古凡打开花呗账单，看到下月有八百多元要还。吃了一惊，心里面不由嘀咕：“怎么那么多钱要还啊！”再去看了余额宝、银行卡，等花呗还完，他全部资产就只剩下六百块钱了。
要走的时候，遇见了小敏的闺蜜玉静。她俩就聊了起来。
玉静说： “你让我在俺们小区给你看出租房，我看到合适的就给你问问。”
“我在网上也看了好多。看最便宜的也六百块钱。可是都租出去了。看六十平方的也都是七八百。”
古凡听着她俩的对话，心里面在想：“我这一个月两三千块钱的收入，不租房住还入不敷出呢！这要是过完年再出来租房子住，这点儿收入可怎么顾一家人的开销呢？”
古凡现在的收入，根本就无法支撑一家人的生活。时不时的还得向家人张嘴要帮助。
想想女儿一年多就送幼儿园了。听说今年房子要分了，买房的钱到哪儿去弄呢？
在家吃过午饭，骑车去上班。脑子里一直在想：“我是不是智商太低了啊？为什么干什么都没进步、没有起色呢？”四十分钟的路程，古凡还是想不明白这样一个问题。
晚上十点下班，从室内走到室外，寒冷的空气瞬间包裹而来。特别是腿上，被冻的生疼。骑上车，有挡风，瞬间好了很多。戴着头盔，走一段路，就要把护脸推上去，用手套擦擦被哈气吹的看不清的面板。
一路上古凡又在想着一个问题：“我是不是一个笨蛋啊！要不然为什么总是在失败，为什么总是糊糊涂涂、浑浑噩噩的想不明白问题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