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阵清越的鸟鸣在窗外的枝头响起,清新的空气裹着阳光一同溜进了卧室。
苏小曼缓缓睁开眼睛,一下子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是头疼得让她不禁轻叹了几声。
“小曼,这么早就醒了?”张瑛正对着镜子扎头发。
“瑛姐……”苏小曼扶着脑袋用手指揉揉太阳穴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的头好疼啊……”
闭着眼睛总有些模糊的画面在记忆里闪过,好像做了个噩梦,自己在狭长的胡同里迷了路,背后一直有东西在追。
“还能做什么,”张瑛递了一杯水来,拍拍她白皙的小脸“我们去润泽湖看夜景啊,坐船逛了一圈,然后去了一家酒吧,你可真能喝的。”
酒吧?
苏小曼心里疑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不是有一间茶馆,叫,叫……
头疼欲裂,苏小曼不禁疼苦地叫了起来。
张瑛吓了一跳,急忙坐在一旁关切问道“怎么了!”
苏小曼摇摇头没有说话。
“等着,我去给你拿醒酒药来。”
一座仿古的小楼,略微有些商业化门面,木质牌阙上是歪歪扭扭的四个小篆“三生茶缘”。镂空的漆黑木门上边挂了两盏灯笼。
门前大道上稀稀疏疏地走着几个“人”,或者说妖怪变化后的人。望着这座茶楼,眼里满是恐慌与畏惧,脚步都是匆匆忙忙的,撞到其他妖都不晓得。白天这条街确实算不上热闹,除非是特殊的日子。当然晚上可就另当别论了。
二楼有人喝茶。
“啊,清爽!就适合这大热天喝。小石头泡的茶就比老巫婆泡的好喝。”
一位五十上下的精瘦老头,一双小眼怎么看都是贼溜溜的,齐胸的山羊胡子配在他的身上简直就是滑稽的代名词。一身破破烂烂的的布衣(嗯?真的是衣服?还是袍子?布毯?)。
老人说着一边用破得不像样的袖子抹抹嘴边的茶水漬。
“狼叔说笑了,我哪里能跟巫姨比。”
石磊恭恭敬敬地又为老头沏上一杯茶,垂手立在一旁。
“切!他懂什么品茶,这么喝法,喝白开水吧,”另一边一位和人对围棋的老者,一袭白衣满头银发,冷嘲道“明明是一只黄鼠狼还死皮赖脸的让人家叫狼叔!”
“好歹也和狼沾边,怎么就死皮赖脸了。”黄狼也不恼,却大声反驳着。
“恐怕是和老鼠更沾边吧。”银发老者针锋相对。
“你,你,简直欺狼太甚!死白鹤,有种的打一架!让我叫你满地找牙!”
银发老者的原型是只白鹤,名叫白河(若是被现代人知道这么个老头叫,嘿嘿……)修行已近五百年。
“怕你的不是鹤,谁怕谁,来呀!”说着便挽起来袖子。
真 清晨,一阵清越的鸟鸣在窗外的枝头响起,清新的空气裹着阳光一同溜进了卧室。
苏小曼缓缓睁开眼睛,一下子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是头疼得让她不禁轻叹了几声。
“小曼,这么早就醒了?”张瑛正对着镜子扎头发。
“瑛姐……”苏小曼扶着脑袋用手指揉揉太阳穴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的头好疼啊……”
闭着眼睛总有些模糊的画面在记忆里闪过,好像做了个噩梦,自己在狭长的胡同里迷了路,背后一直有东西在追。
“还能做什么,”张瑛递了一杯水来,拍拍她白皙的小脸“我们去润泽湖看夜景啊,坐船逛了一圈,然后去了一家酒吧,你可真能喝的。”
酒吧?
苏小曼心里疑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不是有一间茶馆,叫,叫……
头疼欲裂,苏小曼不禁疼苦地叫了起来。
张瑛吓了一跳,急忙坐在一旁关切问道“怎么了!”
苏小曼摇摇头没有说话。
“等着,我去给你拿醒酒药来。”
一座仿古的小楼,略微有些商业化门面,木质牌阙上是歪歪扭扭的四个小篆“三生茶缘”。镂空的漆黑木门上边挂了两盏灯笼。
门前大道上稀稀疏疏地走着几个“人”,或者说妖怪变化后的人。望着这座茶楼,眼里满是恐慌与畏惧,脚步都是匆匆忙忙的,撞到其他妖都不晓得。白天这条街确实算不上热闹,除非是特殊的日子。当然晚上可就另当别论了。
二楼有人喝茶。
“啊,清爽!就适合这大热天喝。小石头泡的茶就比老巫婆泡的好喝。”
一位五十上下的精瘦老头,一双小眼怎么看都是贼溜溜的,齐胸的山羊胡子配在他的身上简直就是滑稽的代名词。一身破破烂烂的的布衣(嗯?真的是衣服?还是袍子?布毯?)。
老人说着一边用破得不像样的袖子抹抹嘴边的茶水漬。
“狼叔说笑了,我哪里能跟巫姨比。”
石磊恭恭敬敬地又为老头沏上一杯茶,垂手立在一旁。
“切!他懂什么品茶,这么喝法,喝白开水吧,”另一边一位和人对围棋的老者,一袭白衣满头银发,冷嘲道“明明是一只黄鼠狼还死皮赖脸的让人家叫狼叔!”
“好歹也和狼沾边,怎么就死皮赖脸了。”黄狼也不恼,却大声反驳着。
“恐怕是和老鼠更沾边吧。”银发老者针锋相对。
“你,你,简直欺狼太甚!死白鹤,有种的打一架!让我叫你满地找牙!”
银发老者的原型是只白鹤,名叫白河(若是被现代人知道这么个老头叫,嘿嘿……)修行已近五百年。
“怕你的不是鹤,谁怕谁,来呀!”说着便挽起来袖子。
真是妖不可貌相,白河那么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妖打起架来也是这么粗鄙,脾气火爆。
两个老头四目相对,简直要碰撞出火花来。
石磊一时头大,每次两位叔叔碰面都要这样,唇枪舌剑也就罢了,要真打一架,这座茶楼恐怕得灰飞烟灭吧。如果巫姨知道交给自己打理的地皮房屋被这两老头毁了的话……石磊不寒而栗。
石磊最怕的只有两个,一个是爷爷神玑,另一个就是巫姨巫射姑。爷爷怕倒说不上,更多的是敬重。而对巫姨是真正的怕。
石磊忙向与白河对弈的少年连使眼色,能制服白河的只有他了。
少年名叫白桦(听起来怎么像棵树啊)约摸十八九岁,模样颇为俊秀青涩。柔顺的头发随意长着,白皙的皮肤简直让人类女性妒忌,一双桃花眼可以迷倒万千少女。
可他也是一只修行了上百年的白鹤了。
白桦耸耸肩,落了一子,小声道“爷爷,你输了。”
“爷爷怎么会输,你看着爷爷叫他跪地求……”白河忙转过头看着棋盘瞪大了眼睛“肯定你小子动了手脚,你爷爷我的棋艺纵横三界,怎么会输给你这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我看看,我看看……”说着一边用手移动棋子放到有利自己的位置去,一时将黄狼晾在了一边。
嗯,见过无赖的,没见过这么无赖的。
白桦只有苦笑,摊上这么个爷爷真是他的不幸。
“哼嗯,这么快就服软了。”黄狼得意非凡,一双小眼睛眯成一条缝。
白河是个棋痴,在妖怪的圈子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至于他的棋艺嘛,嘿嘿也是无人不知咯。他正专心破困哪还理黄狼。
黄狼将杯中的茶又一饮而下(他是拿喝酒的法子喝茶吧),眼中的神色变得正经起来,看着石磊道“你来这也快两个多月了,有没有找到?”
这下连旁边的爷孙两也放下手中的棋认真的望着石磊。
石磊深思了许久,才慢慢摇了摇头,道“没有。”
黄狼叹了口气,望着手里的杯子,眼里满是失落“你爷爷神玑两个月前便算到它(他?她?)会在这里出现,不过也只能看运气了。若真找不到,你爷爷恐怕难逃魂飞魄散的结局了。”
石磊心头紧了紧,眉毛也纠了起来,不自觉握紧了拳头,那是他最担心的事。
说也凑巧,巫姨本是这里的地头蛇,可是为了让爷爷顺利度过天劫,她早在一年前就去射姑山寻要天才地宝去了,而自己刚要过来,这块地皮房屋便也顺理成章的交给我打点。恐怕爷爷是早就算到了的。
“石哥,你别担心,肯定会找到的,我也在H大学,可以帮你。”白桦安慰道。
“什么石哥!没大没小的,叫叔,”白河两眼一横拍了一下孙子的头,“神玑那老不死的,活了这么久也该满足了,他这一生也够辉煌的了。只是……”
白河没有说出来,但石磊知道,爷爷是个斩妖除魔的人类方士,大妖大魔不知杀了多少。所以一些与死去妖魔有关的都想趁此机会报仇。如果真落下个魂飞魄散的结局那真的太冤。
屋里众妖都沉默了。
“他那么命大死三百回都不够,活到现在倒也成了个传说了。”黄狼扯下腰间的酒葫芦,闷闷灌了几口。
看来他真的很担心。听爷爷说,狼叔早就在巫姨的威逼利诱下戒了酒,带着也是个心里安慰,除非是心里十分焦灼难受,不然是绝不碰的。
“我爷爷最近怎么样。”石磊从化为人形就一直跟着神玑,两个月不见倒是有些怀念。
“你不用担心,他好着呢,他那里那些大妖们暂时找不着,又有六耳看着,能出什么事。”白河吮了一口茶道。
黄狼也点点头。
六伯的实力石磊还是挺放心的,在加上六伯的原形本就是十分强大的六耳猕猴,白叔、狼叔联手都不一定能完胜他,但白、狼二叔在妖怪里也是赫赫有名的存在了。
“差点忘了说正事,”黄狼一拍脑门,懊恼道“你爷爷这次让我们来主要帮你震震这里的妖怪,毕竟是谁都喜欢欺负外人。何况你修为还不高,也没独自到外面过万一你被那个妖怪骗了抓了,去炼法宝,那就得不偿失了。”
石磊眼里有点湿润,到这个时候爷爷还挂念自己,这次出来要不是自己和那东西有些渊缘,巫姨和伯叔们又极力相劝,不然自己还真不能出来帮爷爷做些什么。
其实来到D市两个月石磊没被多少妖怪跟踪的,要不是自己巫姨放了这地皮屋子给他,D市的妖怪多少在猜测他和老巫婆的关系,不然早就动手了。但妖怪生性凶狠自私,只相信弱肉强食的法则,胜者为妖,败者为“食”。毕竟石磊不是巫姨。
白河过去摸了摸石磊的头,像个慈祥的爷爷。一旁的白桦不禁撇了撇嘴,两眼一番,什么嘛,对我那么凶,对石哥那么好,真不公平。
“你这茶楼也是新开张,到后天十五,我们在富贵酒店宴请各妖,顺便叫他们老实些。”白河笑道。想起以往的岁月,他像一下子年轻了几百岁,“好久没活动筋骨了,嘿嘿。”
白桦和石磊一阵胆寒,他们亲眼看到白河打过一次,简直就像个疯子,所以妖怪里都私下叫他白疯子的。
黄狼也一阵怪笑,这两个叔叔是最唯恐天下不乱的。
“石哥……叔(石磊一头黑线,毕竟石磊就比他化为人形只早半个甲子)”白桦看了看正要举手的爷爷忙道“那个它一点线索也没有吗?师祖是绝对不会算错的,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石磊低头想了一会儿,道“好像是有那么一件……”其它三妖面露喜色。
“昨晚我这来了个人。”
“人?是人类的方士吗?”
石磊摇摇头“就是很普通的一个人,”石磊又思索了一下“一个女大学生,新生。”
“那就奇怪了,”黄狼踱着步子“按理说普通人类根本来不到这里啊?这里已经被妖怪用法术和自然界隔绝了的,只有会法术的妖怪才能进来,而且还要有地图。真是奇怪了。”
“小石头,你真确定她是人类不是妖怪?”白河又确认一遍。白桦就更不懂了,只在一边干看。
“嗯。我还特意用了现形术(是妖怪现出原形的一种法术)查了一下。”
“那就不应该啊!算了,想不明白再怎么想也是无用,你多注意下她便好了,重要的是要找到它。”白河思索了下,又道“既然神玑算到它将在D是出现,其它妖怪可能也会知道,可能还会有些大妖过来,你凡事小心些,毕竟后天晚上我和黄鼠狼要回去保护你爷爷,不能帮你。”
“放心吧白叔,我会见机行事的。”
白河点点头。
“死白鹤,走吧,我们还得去拜会拜会老朋友呢。”说着一起身,抖抖那破的不叫衣服破布化作一道流光飞了出去。
“小桦那你就跟在你石叔(白桦:是石哥)身边帮他。”
声音从外边传来。
“知道啦!死老头。”后半句声音还是挺低的。
“终于走了,”白桦一改老实样翘起了腿,着急地问“石哥,那女孩漂亮不?”
“不知道。”妖怪对漂亮可没啥定义,毕竟你看不出一只白鹤和一只黄鼠狼哪个更帅。妖怪讲究的是强者为尊,谁厉害谁就帅。而石磊也是只妖怪,所以他不知道。
哈?
白桦楞了好一会才明白,看来在人类当中呆得是久了些。
“她叫苏小曼,也是H大学的,在什么化学系。”石磊道。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记得这么清楚。
白桦满脸惊喜“石哥那我先去学校玩了,拜拜,哈哈!”
石磊笑笑,他知道白桦去做什么,用巫姨的话说,就是泡妞。虽然石磊不明白这个词的意思。当然还有很多他不懂,他知道琴棋书画,知道诗词歌赋,还会泡一手好茶。但现代人类的东西几乎都是巫姨教他的,比如大学,比如汽车。
石磊坐在黄狼的位置上细细啜了口茶,眼神变得迷离。突然惊起,“哎呀!巫姨交代了,如果我开茶馆,谁在这喝茶都要要收钱,二八分成(他知道什么是二八分吗?谁二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