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有记忆的时候,对这世界的感受是温暖和食物,祖母温存的话儿,软和的糊糊。这感受就储存在前一刻时光里。那会儿,我只知道自己是自己。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过去是混沌的。
及至能吃能喝、能跑能跳时,就被生命的赐予者—父母要求着上学了。
之后的人生,便一路被催赶着,奔向一个又一个任务节点。是啊,来与不来,没有人问我同意不同意,也没法问。总之,来了。
儿时,以为是为了祖母、父母、亲人而来到这里。但是祖母走时,我不在她的身边,她是我来这世界上最好的“朋友”,我排行最小,差点就被“计生”掉了,她坚持让父母要我,也不知道在母亲子宫里的我有没有听到或感受到,总之,儿时的我看到祖母,就感觉亲到了骨头里。冬天的夜里,我俩在被窝里搂成一团儿,相互取暖,是我最温暖的冬天和家的记忆。而她走得时候,我却不在她的身边。我在忙家忙生存。不知道她有没有飞来找我......
祖母走了,我把剩下的爱都给了父母。我想办法实现母亲的愿望,让他们开心。但我发现,我依然被羁绊着,其实,我无法完全属于他们。
我被生存和社会挤压着,蹒跚着。以为自己快要到达了,奔过去,发现还得奔跑,生命不息,就无法停止。社会或执者根本就根本不容许你停歇,是啊,都停歇了,谁来创造。
呵呵,来与不来,容的自己吗?再问,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