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学校提前过六一,下午孩子们进行了文艺汇演,有很多家长也闻讯赶来观看,好不热闹。
看到孩子们过六一,我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我记忆最深的是有一年妈妈从江苏叔外公家里挑回来的那一大担衣服和三百多本连环画。至于衣服是什么样的,我已经记不住了,但可以想象,那些衣服对于处于贫困中的我们无疑是雪中送炭,更重要的是连环画带给我的快乐,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在很多没有人陪我玩的日子里,我就是靠着看这些连环画度过来的。《岳飞大战金兀术》让我看得热血贲张,《小商河》里的杨再兴怎么就那么死了呢?《黄天荡》里那个可恶的秀才死有余辜,看《枪挑小梁王》时,我可为岳飞担了不少心,《岳母刺字》里让我开心的是周侗收岳飞为徒的那一刻,《林冲雪夜上梁山》和《野猪林》又让我喜欢上了鲁智深,恨透了高俅,《木偶奇遇记》里那木偶的鼻子可真有意思……可以毫不夸张地说,童年是连环画伴我度过的,那画里有我的开心我的担心我的痛恨和我的企盼。只是可惜,这些连环画如今一本也没有了,不是被撕掉做卫生纸用了,就是借给人家看了人家没还,现在想想真是太不珍惜了。大前年我去看望叔外公,在一个老街上居然看到了这种老版的连环画,一下唤起了我久违的记忆,毫不犹豫地买了一套留作纪念。
那时候没有什么东西玩,偶尔得到一个玻璃弹子或者金属钢珠就可以趴在地上乐此不疲地玩上半天。
用废纸可以折成大大小小的四角,为了赢取别人家的四角,得用心钻研打四角的技巧,除了隔壁的大哥哥,这个就数我玩得最好了,记忆中我经常赢了一大把四角回家,只是那时候废纸也少,把人家的四角赢来了也就彻底地终止了这种游戏。砸砖头我不太行,抓子也是经常玩的游戏,斗基是后来大一点点玩的。
家门口树多,所以没东西玩的时候比赛爬树也成了一种乐趣。记得有一次一个大我一点的同村孩子,在一次爬树比赛的时候,非常了得,不但爬得快,而且三下两下居然爬到树梢,站在那儿抖啊抖的,“啪嗒”一声,树梢断了,他栽了下来,头破血流,差点过去了,幸好救治及时,捡回来一条命。家长也没有怪谁,我们也相安无事。后来还是一样的野,父母也没有什么特别关照的。再后来那小伙子由于身体棒得不得了,还参了军。哪里像现在的孩子,风吹不得屁弹不得的,动不动就感冒,一不小心就骨折啥的,太脆弱了。
小时候在一起玩出了啥事,也没见谁的父母找谁拼命或者打官司什么的。还记得念小学的时候,一个同学把学校的大梧桐树的枝丫扳在一边,我正好走那儿过去,他猛然撒手,梧桐树的枝丫打到了我的眼睛。放学后眼睛肿了起来,还是妈妈着急,把我带到镇医院,医生用针头为我挑了很多细木屑出来,当时那个疼啊,医生还给了一些药,回来敷了几次就好了,而我现在的视力依然很好。这事如果发生在现在,那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