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宓论天的故事
秦宓(?~226年),字子敕,广汉绵竹(今四川省德阳市)人。他年少时很有才华,州郡多次征辟他做官,都被他称病拒绝。
秦宓上书益州牧刘焉,推荐当时的儒士任定祖,建议刘璋不要拘泥于年龄大小来选人用人,因为这些都是叶公好龙的做法。秦宓的同郡人王商邀请他出任州治中从事。
214年,刘备平定益州后,广汉太守夏侯纂征召秦宓任从事祭酒。刘备称帝后,准备兴兵征讨东吴为关羽报仇,秦宓当面建议说天时不当,肯定难以取胜,被刘备当场投入监狱,后来被赦免释放。
224年,丞相诸葛亮兼任益州牧后,迎请秦宓担任州别驾,不久又提升他为左中郎将、长水校尉。吴蜀夷陵大战后,东吴派使者张温前来修好。出使结束后,以诸葛亮为首的文武百官都前来为张温饯行。众人到齐后,只有秦宓迟迟未到,诸葛亮几次派人去催。张温问诸葛亮:“这秦宓是个什么人物?”诸葛亮回答:“他是益州的学者文士。”
秦宓来到后,张温问他:“你平时学习吗?”秦宓回答:“我们益州境内五尺高的孩子都天天学习,何况是我!”张温问:“那咱们就来谈谈天的问题。秦先生说天有头吗?”秦宓回答:“天有头。”张温问:“天既然有头,那么头在何方?”秦宓回答:“天之头在西方。《诗经》有言:‘乃眷西望’。从这里可以此推论,天的头在西方。”
张温又问:“天既然有头,那么天有耳吗?”秦宓回答:“天随时都能够听到地下的声音。《诗经》有言:‘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如果天没有耳朵,那么靠什么来听?”张温问:“天有脚吗?”秦宓说:“天有脚。《诗经》有言:‘天步艰难,之子不犹。’假如天没有脚,靠什么行走?”
张温又接着问:“天有姓吗?”秦宓说:“天有姓。”张温问:“天姓什么?”秦宓说:“姓刘。”张温问:“你是怎么知道的?”秦宓回答:“因为当今天子姓刘,所以我知道天姓刘。”张温问:“太阳出升在东方对吗?”秦宓回答:“虽然它出升在东方,但却最终落在西方。”彼此一问一答如山中回音,应声随出,张温对秦宓的学识十分敬服。
秦宓后来升任为大司农,226年去世。他看到最早关于帝王世系的记载,五帝都源于同一族,就认真考证出了其中的错误所在。谯周年轻时多次找秦宓请教,并把秦宓的言论记载在《春秋然否论》里,因为内容太多这里不再转载。
陈寿评曰:
许靖一向有很高的声誉,既以笃厚待人著称,又以品评人物见长,蒋济认为他是“大较廊庙器”。麋竺、孙乾、简雍、伊籍都雍容风雅,以知书明礼著称于世。秦宓大智若愚,语言表达能力超强,文辞壮美,可以说是罕见的才士。
黄其军
作于2019年6月10日(古历四月初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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