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教师》2024年第9期的样刊拿到了,有一种别样的喜悦——既有超越往昔不足的自信,更开始正确认识教育写作的价值与意义。2020年,我忽然间发现,二十余年间所写的文章恐怕没有几个人去看。中国知网的数据显示,我的文章下载量最大的那篇,竟然是我疫情期间上完网课后的一点心得。那篇文章随性而写,探讨了居家学习的一些注意事项,虽有论文的样子,实则没有多少有见地的文字。我开始质疑自己的教育写作的价值与意义!先从中国人大复印报刊资料转载的文章开始,花了两天的时间,边读边批注,把每篇文章的不足梳理出来,看得我自己心惊肉跳,这些文字幸亏没多少人读,没有几篇有原创意味、理论意味。唯一能说得过去的是每篇文章的“问题”“归因”“求解”“实践”(个别文章有“案例解析”部分)的四部分结构,还算是基于实践逻辑的经验总结、理性思辨。
于是,也就不敢再写新主题的有原创性的文章了。我开始修改自己旧的文章,弥补不足、缺陷,或者把一些有价值的话再说的详细一点。先从《微写作成为课堂主业:建构依据与实践路径》(载《中小学教师培训》2015年第5期)开始,此文发表后,被中国人大复印报刊资料摘编。我重新提炼观点、拟定内容的划分逻辑、文章框架,并着手阅读文献、记录修改笔记。四年后,形成了九千字的文稿《微写作成为课堂主业:再追问与再确认》,修改笔记则记录两万三千余字。几次投稿,最终发在《中国教师》2024年第9期。此文经编辑赵继莹老师辛苦打磨,订正一些判断的偏颇,去掉了赘语、随教材变化而不准确的数据等等。赵老师不厌其烦,让我敬佩!
《微写作成为课堂主业:再追问与再确认》的发表,也让我深刻反思,文章在四年的推敲后,虽不能超越精致的平庸,但对我个人来说,方法的规范训练、文献阅读的认真对待、学科话题的持续关注等,是有价值的。对语文学科来说,未必有多少贡献,但对于语文教育研究学术共同体的学术范式建立与遵循、语文教育研究经验的分享而言,本文还算起到了螺丝钉的作用。我今后的写作,只要那篇文章起到了螺丝钉的作用,就有了其发表的价值与意义。我这样的学术边缘人,其写作、发表的文章起不到金刚钻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