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妮
“寒辞去冬雪, 暖带入春风”,年快过完了,有的人感叹:过年越来越没味, 就是吃啊喝啊的事,一个累字了得,现在生活好了, 想吃啥每天都可以, 想穿啥随时都行;有的人不以为然。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 每天都是一样的日出日落, 一样的一日三餐, 但是,当你以郑重的仪式、特别对待某一天时, 这一天就是特别的,这一日就有了特别的意义, 比如说过年。
过年回家是最直接的仪式之一。和家人一起吃团圆饭,聊一聊一年来的所得, 聊一聊新一年的打算;大显伸手, 做一桌美味,看大家吃得很香的样子; 或者,穿得漂漂亮亮地,看着妈妈做菜, 她忙着,你围着她说着, 她高兴,你也高兴; 看着爸爸和朋友们下棋, 你一边递个茶,一边恭维几下; 边嗑瓜子,边看小狗小猫耍疯,它们天天肚子圆圆, 兴奋地人堆里蹭。 大家都有这个“闲”,纯粹地吃和玩,更多的陪伴,就像那挺着圆肚子的狗儿躺在主人的脚上晒太阳的那般惬意。。。
穿新衣服是过年最简单的仪式之一。大年初一前几天,亲朋通话, 他们头一句就问我:过年新衣服买了吗?
买不买新衣, 表达一种心情。当大姐说: 我还没买, 我的旧衣服多得穿不完,买什么新衣服呀?我的心里感到一阵悲,我想至少说明她对“年”少了一些期待,少了一份期待的喜悦。
当大嫂说, 我前几天买了过年的新衣服, 给你看看。她拿出一件“貂皮大衣”, 黑中带点黄,领口一个闪闪发亮的别针。兴冲冲地试穿上, 我说她穿上有宋美玲的风格。她是满心欢喜,她一定特别期待大年初一快点到来吧。
穿新衣服的仪式感, 孩子和老人更是的典范。我给女儿买了一件黄色的棉袄, 去乡下过年时就让你她穿着,她坚决不穿, 说那是过年穿的, 一定要等到初一早上,才郑重地换上;我家婆婆,年三十晚上, 悉悉索索地翻柜子, 问她找啥, 她说:明天穿的新衣服。
她取出一件一件新衣服, 公公和她的, 妥妥地放在床头,第二天一早, 果然二位老人盛装出场 ,虽然围着大围裙, 但围裙下露出新衣服来, 过年的喜气就这样扑面而来。
因为认真, 所以特别,因为特别, 有了别样的滋味, 那就是年味。
记得腊八过后那些日子,每天都有同事让人耳目一新, 有的换了新发型, 有了接了长睫毛, 有的指甲上镶了钻,做了花,平时不画妆的, 也开始画了淡淡的妆。“年”未到,先有了“巧裁幡胜试新罗, 画彩描金作闹蛾”的气氛了。一位大眼睛同事入了腊月门,天天扑闪扑闪长睫毛, 涂着中国红,眉目放电,两靥生花,全然过年的节奏,她说:那当然,过年三步曲: 美发, 美睫, 美甲! 新年要有新气象,不做点什么特别的, 对得起这个“年”。
王明阳说“你未看此花时, 此花与汝心同归于寂, 你来看些花时, 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若不认真, 年味何来?
讲究中年味就浓了, 将就中年味就没了。过了正月十五,年就过完啦, 你的年味是什么味呢? 你回家了吗? 你买了新衣服吗?我买了新衣,也接了长长的睫毛, 每天扑闪扑闪着大眼睛,别人不说好, 自己先美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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