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1997年的时候上的小学。那时候有了我人生中最早的“同学”。然后是初中、高中、大学,有了好多好多的同学。然后,不断的毕业,各自开始新的征程,人来人往,是谁忘了谁?
2015年春节,我们有了一次“大规模”的同学聚会。大家还是原来的模样,只是多了些岁月的沧桑。掰着手指头数,又想起自己二十好几的事实,大家都已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多了几分成熟和稳重,与当年的孩童光景相比,确实是老了。
此前群主在“六广学院”的群里造就吵嚷着要聚会,左等右等始终没有音讯。他们说是十年了。我也记不得,应该是几年了。从最早认识的同村的小孩来算,如果是1997年认识,到现在也快二十年了,也许已经有二十年了。小时候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再后来,村子里的小学与大村子的小学合并了,我们认识了更多的同学,在六广小学。那时候家住得好远,走路去上学至少也要半个小时。
所以,四年级又多了好多同学。如果那么一算,和另一批同学也有十三年了呀。这么一算,还真是吓人,一恍惚十几年的光景就被都塞进记忆里了。
现在,启蒙小学已经破烂不堪,随着我们的成长一起被刻上了岁月的痕迹,也许前面的鱼塘已经不养鱼了,记忆中里面的水总是黄色很浑浊,也没有见到有人抓上来过鱼。还记得那时冬天下霜的早晨,嘴巴呼出的气都是白色的,池塘也结了冰,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正是我们早读的时候。那会儿我应该有二十个左右的同学,现在应该还能数的出来呢。我们没有在教室里早读,都跑到外面晒着太阳捧着课本早读,一出教室心都野了,池塘的冰面总是被石头砸了很多窟窿。
一排泥瓦房,一块泥土空地,一个池塘,一块草地,是我学前班到三年级的记忆。
我们是最后一批念到三年级的人,后面的低年级在我们升四年级的那年,也跟着我们到了更大一点的学校去了。现在那里种满了桉树,一片安详。
那里有我的发小,我的青梅竹马。
后来几个人聚一起,回忆说,小学的时光,大家童心还在,不懂时光荏苒,过得好开心。阿琴说,我不开心,那是童年不美好的回忆。因为小时候我和几个小伙伴一直欺负她,放学了几个女孩子半路拦着人家打。想想那时候怎么就那么淘气呢。不过阿琴估计会一辈子记住我们几个了。
一起的发小,H和X,还有一个Y。我觉得我们一直都很好。现在竟也生分了。大概我一直读书,少了些许齐聚的时光吧。不知道怎么提笔来我们的后来。我们学前班认识到现在,将近二十年了吧。玩得最好的Y,小学时候上学放学都腻在一起,我以为我们会那么一直好下去。后来升初中都被被分在6班的时候,还很兴奋。可是后来她有了更好的小伙伴,我走上了苦读的不归路。后来她初中毕业去念了中专,我在市里念高中,有一次她回来,我说去火车站接她。因为贪玩在网吧待忘了时间,到底是她等的我。还记得和她一起在火车站附近吃了饭,现在应该找不到那家店了,也许又是我记不得了。去年10月在无锡的时候,她突然加我好友,和我说了很多话,让我颇为惊讶。我后来在一个城市念的大学,我想重拾我们的友谊,可是她也没怎么理我,我也就是一直那么多情罢了。今年我们都回来了,也没见着,她说过两天来找我,可是那时候我就不在家了呢?应该是很多年不见了吧,心中无限的感慨。
H断断续续有过几次联系。记得大一的是回来,偷偷溜进她的高中去看她,她兴奋得不成样子。后来平安夜,偷偷给她送了苹果和杯子。我们都在家的时候,她会到我家和我聊天,说她在学校的风生水起。我也就听。不过她现在嫁人了,在QQ上告诉的我。我不确定这就是意味着邀请我去参加她的婚礼,我问我的爸爸妈妈,他们说不知道这件事。我们村子里的大小喜事,一般家人都会知道。问X,她说她不知道H已经结了婚。我错愕。一直以为她们两个比较要好。我知道H会家,邀她到家里谈天,她似乎很忙,说是要去外婆家,也就作罢了。
也许因为生活轨迹的不一致,和Y反倒没有过多的交集。倒是年纪也长,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说的话也大都关于这些,家长里短,谁谁嫁了又娶了。虽然不算得上是闺蜜,但十几年的情谊摆在那里,也总会让人很感慨。再过三两年,也许我们的话题就是相夫教子了。
我一直觉得,一起长大的,同性的是发小,异性的才叫青梅竹马。我有一个青梅竹马。故事的情节,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应该在一起。我们没有。
姑且叫他R吧。我曾经数过我喜欢他多少年了,如果从四年级开始算,应该有五六年吧。真正喜欢他的时间。后来我们应该是有在一起的机会,但那时候也是任性,错过了彼此。犹记得小学时抽屉里的小花,还有他娟秀的小纸条。每次上学和放学都路过他家,每次都多看几眼,希望能看到他,确实遇见了好几次。高中的时候在一个学校,高二和高三还在一个班。就这样默契着,当着很久很久的同学。高中的时候,同学也还一直相信他是我的哥哥。后来我们一起去逛了一次元宵的花灯。但觉得我们在一起的感觉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确实感觉到一种安全感。现在大家也就这么过着,他毕业回来了南方,我去了北方。我们会遇见不同的人。我想象着,有一天他告诉我他有女朋友或者他要结婚了,我应该也会难过的。如果我们有一个人能勇敢的早些说出来,也许,就会是另一个样子了。也许,这就是情深缘浅吧。前几日,同学们一起吃夜宵回家,晚上一点聊到了三点。我说我不喜欢北方,我觉得很孤独。他说,回来吧,去深圳。我很想很想问他,你会在深圳等我吗?始终,没有勇气问出口来。
好多事情,都烂在记忆力了。那天本是三五个人的小聚,吆喝着大家都来了。走在乡间小路,到田里窑红薯。同学们互相问安好,问了大家的近况。其实,并不太喜欢这些聚会,话题永远都是工作工资和感情。
他们谈天说的名字好多都记不起来了。有好几个人都已经有了小孩。不过聚会那天十几个人都是没结婚的,但应该也陆陆续续会成家了。毕业十几年,也没好好聚一下诉说近况,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我觉得我才刚开始工作,他们已经开始想着结婚成家,究竟是我跟不上步伐了。他们说的我很多都反应不过来,R说我是太谨慎了。我说我是读书读傻了。在家待的日子并不多,他们说的也确实是不知道。除了感慨还是感慨。
我看着大家,陌生而又熟悉,心里莫名的感动而又伤感着。不说过去,静静的听,缅怀过去。
不过遗憾的是,那天始终没吃上我们烤的红薯。期待来年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