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的生活遠比我想像中的要好。
像是出發的前一天,我們有一個迎新日。我們人不多,一張茶桌就坐滿了。
那天迎新日結束之後,我們約好一起喝茶吃東西。
那次感覺也還好,我心裡的包袱還沒有放下,就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以前總是說我是要進香港中文大學的人,也為了這個目標而不斷地努力。
摻雜著許多個人的感情,所以對香港教育大學的,我目前形容這個是歸屬感吧,還沒有那麼深。
我看其他人也和我一樣吧,有點像遭遇了滑鐵盧,例如我們基本上都不是第一選擇。又或者我們,有一部分人他們不是通過高考進來的,而是在之前的學位當中從其他的院系轉過來的。
有讀工程的,有讀體育的,也有的是讀心理學的。總而言之,我們第一天就是感覺一堆混亂的人湊到一起。
聽完了一些入學講座,然後各自不同的學系也有一些簡介會。
我們算是香港教育大學裡面的小系,原本我們有十四個人,後來開學的時候有一位同學轉學,就只剩下十三人。
對於我們每個人,我總覺得慶幸我們這個學系是一個相對小的圈子,要彼此交深起來也是不錯的事情。
但是後來,雖然我們也未必形同陌路,但是我們見面的時候我需要有很強大的心理建設,才能夠鼓起勇氣跟他們打招呼。
也許是我單方面的退出他們的圈子吧。
有時候我們需要一起完成一些工作,但基本上我都會選擇跟其他一些不同學系的人一起組隊。
又例如我輔修是中文,而他們則是按照原本學習的要求選擇了一些例如融合教育或者通識等等。
我們幾個人註定也沒有太多共同的話題。當他們聊到一些他們學系裡面的事情,我好像被排除在內。
我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感覺我也怨不得他們,因為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面對,而且這也是我自己選擇的結果,這就看起來更加的荒謬,因為我選擇了一個不是我所預想的結果。
後來我聽到有人用一個比喻跟我這樣說,就好像你跟你的好朋友一起去約定做某一件事情,但是那天你的確沒有空,只不過你的心裡還是會希望你的好朋友會再邀請你。
我自己想到了,就完全被這一個比喻戳中了心理,就好像他們再一次詢問你是對你的一個重視,而且他們能夠在照顧你的情緒之下也能夠做出一個讓步。
但是這個方法有點風險。就是當你約某一個人做一件事情,對方屢次都拒絕了你,這也會導致當你下一次的時候,你也不會再想詢問對方的意願。
或許我們就是這樣吧。
他們有時候私底下會私自約吃火鍋或者吃烤肉等等。但是因為那時正值,我們家遭遇變故的時候,有時候夜晚我也要去幫母親做清潔。所以從根本上來說,無論從經濟還是時間上,我都不允許出現在那個偌大的朋友圈裡。
可能我會給自己一些不同的藉口,例如我看不起這些用金錢或者用不停的吃喝玩樂堆砌出來的友情。又或者我本來的個性就是這樣,遇到一些需要社交很頻繁的場合,我就會覺得不自在或者有壓力。
但是無論哪一種結果或者哪一種方式,都安慰不了我的心,因為我覺得這是一份虧欠。
可能對於我,我虧欠的那些朋友,當他們真誠坦率的和我交流的時候,我卻罔顧了他們的心情。而對於當時的家庭狀況,我又覺得母親虧欠了我,因為我未必需要這麼糟糕,在他們能夠吃喝玩樂的年紀,承受這麼多的問題。
於是我不斷的在這兩種的內疚當中碰撞。後來我也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能夠釋懷,又或者我其實並沒有真正的釋懷,而是只是為了心理的體面,而有了更好的處理方法。
對,我就是故意疏遠他們的,我走不進他們的圈子,我想他們也未必能夠走進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