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去世后,几个姑姑和叔叔逼迫我妈改嫁,我妈不舍得孩子受委屈,不同意;毫无抱怨的和姑姑叔叔分摊伺候偏瘫的奶奶,我为妈妈叫屈,却被一群亲戚骂的狗血喷头;前年十月一,这群亲戚又无耻地提出一些更恶心的要求,我不让妈妈同意,姑姑把我打的鼻子流血,我也以同样的礼节还给了她们,常年欺负我妈的亲戚无一幸免,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对于这群无情的自私鬼,只有反抗才能出头。
我爸爸40岁的时候去世了,叔叔婶婶姑姑为了见不得人的目的,逼迫我妈改嫁,两个闺女带走,儿子留下,我妈不舍得孩子,所以一直没有改嫁;我妈养我们的主要经济来源靠家里几亩地的小麦和玉米,每逢庄稼季节,一个妇女家为难到哭,因为实在太累,没人帮没人管,没办法,我妈慢慢地学会了老爷们能干的一切农活,包括开拖拉机,包括犁地……
后来,我姐弟仨长大一点了,多少能帮帮妈妈了,妈妈觉得总算熬出头了,可偏偏这个时候,我奶奶得了偏瘫,吃喝拉撒都在床上,身边一会儿也少不了人。
村里的掌管佬就召集奶奶的亲属来商讨伺候老人的事情。
第二天,三个姑姑和姑奶奶,及舅爷爷都来了,掌管先让子女商量,看看怎么不让老人受苦,然后发表自己的意见和建议。
二叔三叔说:大家一起伺候吧,轮流着,一个月轮一次!
三个姑姑说:行,先从你们儿子开始吧,养老送终都是儿子的事儿,我们是帮帮而已。
二婶三婶说:可以,那就先从儿子开始吧。
掌管说:那行,就从老二开始吧,今天你们把你妈拉回家去,一个月轮一次,你大嫂一个人不容易,还有那么多庄稼,就别轮了。
三个姑姑和叔叔婶婶异口同声道:那不行,她只要没有走就得轮班伺候,谁让她是这家的媳妇呢。
掌管佬和二爷爷一看很难改变大家的想法,就随他们去了,最后,大家一致让我妈把奶奶拉我家来伺候。
奶奶来我家之后一个星期,就是收玉米的季节,妈妈累死累活的干活,抽空还要回去伺候奶奶,给奶奶做饭喂饭,擦拭屎尿,再苦再难妈妈都没有抱怨。
一个月到了,庄稼地里也忙完了,奶奶被二叔接走了,再后来是三叔家,大姑家……
奶奶这样轮流被伺候了三年,后来死了,奶奶死后,大家商讨葬礼的事情,以及预估花销。
掌管佬说:你们兄妹先商量一下,看看一家先出多少钱,把该走的事情走完。
二叔三叔说:三个儿子家先各出5000,不够再拿。
掌管的几个老人说:孩子,你嫂子还要出吗?她的日子全村都知道难过,咱们不能做人台苛刻了啊!
叔叔婶婶立马反驳说:为什么她不出啊,儿子死了,有孙子啊,他家该出。
掌管佬也不再说什么,叹气摇头,那个时候我弟弟才13岁。
妈妈被迫去舅舅家借了一些钱,才够5000元,交给了掌管佬。
三天后,奶奶葬礼结束,远房的亲戚都送走了,只有掌管和亲属没走,掌管佬一边交接账目,一边给叔叔婶婶核对帛金,妈妈因为势力单薄只听不说。
亲属朋友上的帛金,除去花销,每家可以分1000元,由掌事佬亲自把钱交给三家。
厨房的负责人和烟酒的负责人还有鞭炮的负责人,也都给叔叔婶婶交接了自己负责的物品状况。
烟酒剩余的居多,因为当时考虑到男客较多,所以备的多些,没想到剩余四条香烟,八瓶白酒,负责人搬过来,掌管佬还没开口说话,二婶三婶就立马盯上了对大家,说:这些也好分,我家经常有客人,省得买酒买烟了,烟和酒我们俩家分一下,大嫂家没有人喝酒抽烟,让大嫂把厨房的调味料拿走吧。
负责烟酒的大爷说:两位媳妇,你们把烟拿走吧,让那几瓶白酒给老大媳妇拿回家吧,烟她家没人抽,但酒不会坏,人来人往的,送瓶酒,需要人帮忙的时候好办事。
可能姑姑和婶婶都觉得白酒太贵,让我妈拿回去太亏,就都说:让老大家把厨房那些油盐醋收拾收拾吧,那酒她用不着。
掌管佬不再说话,厨房的负责人把一堆瓶瓶罐罐的油盐酱醋端到妈妈身边,妈妈还没反应过来,三婶就说:咦,这怎么两瓶白醋都没拆口啊,我拿走一瓶,大嫂一时半会儿也吃不完!
三婶拿走后,二婶又看到有一瓶豆瓣酱也没拆开,也问:大嫂,我知道你从来不吃辣的,豆瓣酱我拿走了,玲玲爱吃。
妈妈没有反应过来,二婶也伸手拿走了,这时,掌管佬不说话,又撤退了。
我妈气的不说话,嘟噜着嘴,二婶三婶说:你这人真坏,自己不吃,拿来分享不好吗?
我觉得这样很不公平,妈妈一个人实在势力单薄,嘴又笨,干生闷气,我就想给亲戚提个建议:既然你们都这样较真,那这些东西完全可以按市价来分,不要说谁家有用谁家没用的,在乎的不是东西,是情义。
我刚开口说:长辈们,我说两句话啊,这样对我妈太不公平了。
这时,我大姑一个水杯扔在我身边,让我闭嘴,我两个婶子恶狠狠地说:死妮子,哪里有你说话的份,滚出去闭嘴,长辈之间的事情,有你插嘴的份吗?
我妈一看,怕我挨打,就把我推出了屋子,这时,我三叔脱了鞋子就往我身上砸。
从那一刻起,我心里就落下一个伤。
我妈进屋后,说:我的孩子,谁敢再动她一个指头试试看!
我几个姑姑就怒怼我妈:大嫂,孩子都被你带坏了,没大没小的,看你怎么对得起我大哥!
我这时,真的是恼羞成怒,跑到屋子里,把那瓶瓶罐罐的油盐酱醋搬出来,扔到门口路边了,然后,我拽着妈妈走了。
从此我不在读书,好好工作挣钱,地也不让我妈种了,后来一些年一直在外地打工,也把我妈带在身边找了个愉快的保洁工作。
前年十月一前,老家二叔三叔打电话说让我妈回去一趟,也不说什么事,我不答应,后来几个姑姑也轮流打电话催我妈回去。
我想到了什么事,没想到人会这么恶心。
十月二号,我带着妈妈回去探亲,当天,一到家我们就在村庄饭店订了一桌子饭菜,晚上几个姑姑叔叔来了,来时客客气气的,几个掌管佬也在,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就示意妈妈什么都不要说。
我打开了手机录音。
果真,又是二叔三叔先开口,说:大嫂,咱爹病了,这一两年一直都是我们几个照顾,你不出钱不出力,有点不地道啊!
掌事的也说:老人病了,该常回来看看。
几个姑姑怒说:就你逍遥自在,家里老人都不养,我大哥知道了,该被你气活。
我一一听着,让他们把话说完说尽。
终于,大家都把对妈妈的怨气撒完了。
我妈说:公公瘫了,让我一个儿媳妇去伺候不太方便吧,我还有三个孩子的大事没办,压力大着呢。
姑姑叔叔婶子都说:儿媳妇不行,还有孙子啊孙女啊,孙子孙女也该替父养老!
这时,我对于这种无知又可笑的要求气的欲哭无泪,我漫不经心的说:孙子孙女可以替父养老,但前提是你们都死光光的,一个人渣不剩下!
三叔,脱掉鞋子就要揍我,只可惜高高举起的鞋子不敢打在我身上,因为那一刻一个重重的板凳被我摔成了三半。
我继续慢吞吞地说:承担赡养义务的时候,你们看到了大哥的遗孀,当初担责任的时候,你们又去哪里了,我妈孤苦无依的时候,你们谁帮过她一下;凭什么让儿媳妇去给公公婆婆养老,法律上哪一条规定儿媳妇有赡养公婆的义务,如果有,你们去告我妈,如果没有,都闭嘴,我不吃你们这一套;她当初和你们一起分担伺候奶奶,已经仁至义尽了,爷爷的事情,你们休想;如果想让我给你们一起分担伺候爷爷,门都没有,除非你们都死光光,除非法律上有这样规定!
我小姑一听,觉得我要上天啊,一巴掌打在我脸上,我鼻子被打流血了,我妈还没反应过来,我二姑就一盘菜砍在我妈脸上了,我决定一个个的收拾,我上去抓住我小姑的脖子,不知道扇了几巴掌,直到也流血为止,当然我也没放过二姑,我端起酸菜鱼直接浇在了我二姑头上,二姑哭喊着叫帮忙,我用手抹了一下流血的鼻子,满手的血,我就往二叔后背抹,二叔吓了一个趔趄,三叔也没逃掉,我抢过他手里的毛巾,给我妈擦拭脸上的菜杂,二婶和三婶此刻就一直故意咳嗽清理嗓子。
这时,我婶婶叔叔都不在骂我和妈妈,而是劝三个姑姑稍安勿躁,有事好好说。
我再次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年轻的时候,你们撵着我妈改嫁,不让爷爷奶奶帮我妈,奶奶瘫了,儿媳妇没有伺候的义务,但我妈做了,你们不但不感恩,反而变本加厉,爷爷瘫了还想让我妈给你们分摊,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法律规定。
经过我这次见血的反抗,叔叔婶婶和姑姑也都无奈地接受了现实,不再逼迫我妈把偏瘫的爷爷拉回家伺候了。
掌事的几个人说:大儿媳妇,记住王庄是你的家,不要出去了就不回来了,年轻时吃了那么多苦都熬过来了,孙子结婚的时候一定要回来办,我们等着喝喜酒呢。
后来,我和妈妈走的时候,又给爷爷留了5000元钱,妈妈碰到好吃的,也一如既往的买下来,让我给爷爷寄回来吃。
但是,我和妈妈都没有去伺候爷爷,不是我们不爱爷爷,而是这一群亲戚太让人恶心,一群自私无情的恶心鬼,以后爷爷去世了,我们就老死不相往来了,怕了,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