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是季节的产物,是土地和天空共同的话语。我走过苍茫大地,有西南少数民族的山野村歌,也有黄土高原之上的信天游,有大漠腹地的驼铃牧歌。歌是从远古而来到今世的传奇,是隐藏在丝竹管弦之中动听的声音。
歌是声音,同样也不是声音。夏光把歌化作心底的歌的冲动,人的生命跳动的声音如何不是歌?草木生长推动年轮的如何不是歌?星辰变换、沧海桑田、世代繁衍又何尝不是一种歌?
我在《天问》之中寻找歌的踪迹,是“日月安属,列星安陈?”在《春江花月夜》之中寻找歌的踪迹,是“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在《洛神赋》之中寻找歌的踪迹,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在《琵琶行》之中寻找歌的踪迹,便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