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归

晚上有点事,上邯郸去了一趟,回来吃饭就有些晚,然后就有机会欣赏午夜小城的景色。

从饭店回家的这段路途,步行只需要十多分钟。虽然今年的初冬就很冷,但新买的冲锋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信步走了一段路后,身上暖烘烘的,心里也没有什么事,正好溜达溜达放松放松。

旁边的饭店里出来一群食客,有男有女,都是晃晃悠悠的,显然到了极致。也许明天他们什么都随风而去,但今晚,却是满满的幸福和开心。想开了也没什么,人这一辈子,怎么开心怎么来,不是有首歌“何不潇洒走一回”吗?

过十字路口的时候,红绿灯没有闪烁,周围还是灯火通明,或许单单是红绿灯没有了电呢?等了一会儿,两边都没有车通行,赶快三步并作两步走,过了路口要紧。这样漆黑的夜,四下没有行人,你若是还在等绿灯,是不是有些二?

路对面设置了围挡,我由于是单人行,实际上也是畅通无阻。没有机动车的路上,看着一地的落叶,一时间升起了无边无际的落寞惆怅。水泥路面上没有落叶腐烂的地方,我们死后也会放在洁净的宾馆内,没有蝼蚁的撕咬却能万古流芳。

前面又有一群人,在互相辱骂和推搡,也有人在劝架,最后还是和谐一场,让想看热闹的我大失所望。后来我想,你想看别人的热闹,别人也想看你的热闹,大家都落了个开心,与结局有什么影响?

到影院门口的时候,几乎就是到了家。一辆车豪橫地倒过来,我也没在意,它也不会碰到我身上,尽管有了些酒,但这些还不会让我惊慌。可马上又有一辆倒过来,速度比前一个不遑多让,让我瞬间警觉,急忙躲在一旁。在这样的午夜,人们都在尽情发泄自己的情绪,最好别让自己碰上。你如果非要和疯狗搏斗,即使你胜利了,也不会有人给你鼓掌。

用门禁开单元门的时候,门把手坏了,幸亏还能用手拧开,感觉和学校的门把手坏的一样。本来我还因为孩子们搞破坏心下不忿,可成年人面对的门把手坏,我却和产品的质量联系起来。天哪,我怎么成为了那个川普,什么事都是双重标准?

两个楼梯,一个在10层,一个在17层。我也知道按10层的我,可以很快到我住的11层,但谁知道会等多长时间呢?干脆两个电梯一块按,哪个先来哪个算,至于后来的那个,管它呢?反正不用花自己的电钱!公共资源,不用白不用,搬来这里四五年来,一直是一个电梯在运转,现在有了两个,都用上才心安!

门前黑乎乎的,狠劲咳嗽了一声,灯亮了,照到了门上的钥匙孔,也让我的夜有了做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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