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受罚
坐在正堂的聂庄主手里拿着一盏茶,品尝几口之后,拿起旁边桌子上的绳子,直接就扔给聂思之,说,“将他绑起来,吊在前院的杏花树上,什么时候想清楚不闯祸了,才能解开。”
“庄主,这.....要不还是禁闭吧,少主手上的病根还没好呢。”
“让你去就去,别废话。”
聂思之听到之后捡起了绳子,直接就去了聂远之的房间,看来这种自觉的苦肉计根本就不行,其实之前的每一次聂思之都想替他糊弄过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只要跑了出去,庄主就已经通晓一切,就好像一路跟踪着少主似的。
打开了锁之后,聂远之竟然就在床上睡着了,她叹了一口气,就直接将他的手绑了起来,直接就往床下一扯,聂远之才算是醒了,“思之,你这个女人啊,怎么这么歹毒,趁我睡觉就偷袭我,快给我松开。”
拖到门槛的时候,绳子就直接断开了,聂思之也松开了那断开的一段绳子,好像就是故意将绳子磨断一样,因为门槛的部分是石块镶嵌进去的,从里面往外面拖着的话还是会很容易断开的。
“少主,庄主有令,将你绑起来吊在树上,不得放下来。”
“那你就趁我不备就开始绑啊,恶毒女人,我去爬树上一只手吊着受罚行了吧,糟老头子,就知道罚我。”聂远之还疼的弯着腰,一抬头就直接看见自己最怕的人就直接已经到了跟前。
“今日你就在树上倒吊着吧。”聂庄主眉头一紧,身上的红边衣襟湿了一片,聂远之直接就扔过去一个大白眼,可是就是一看到自己父亲的样子,那种不可违抗的语气,就让聂远之无法讨价还价。
“看看,少主又受责罚了。”
“是啊,这可是第十一次了吧。”
“不不不,十二次了,每次都被抓个正着呢。”旁边的侍从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聂远之直接就一跃跳上了树杈,直接一个旋转,用脚勾在了树上,真的是整个身子吊挂着,衣服都已经翻过来,遮到了嘴巴,因为小的时候跑上屋檐抓自家的一只猫的时候,就学着猫从这一边的屋檐跳到了另一边,可没想到猫倒是落在另一边毫发无伤,自己就摔在了一大块石头上,西部最多的就是奇石和异树,可就是与平常石头还有树就是完全不一样,石头只有自家的剑才能够劈开,而一些树木的残枝,皆可堪比剑的锋刃程度。
只知道当时聂思之在屋檐寻他的时候,就看到他掉了下去,整个手臂直接被一根残木穿透,聂远之当时就直接晕死了过去,后来也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可从此之后,聂远之变得更加的好动,等到伤口还差几分复原的时候就跑去抓鱼,虽然最后也没有抓到,最后庄主无可奈何,每次让聂思之将他关入房间,自此才会乖乖的老实几天。
吊在树上的聂远之脸上憋的通红,整个腿也开始在抖。
“你知不知道,四方皆有规矩,不能越过规矩,私自闯入他人边界。”
“我......知......”
“那你还私自出入,还扯下了中隶台的旗,这可是他们世家的脸面。”
聂远之眼睛里面充满了血丝,瞪了聂思之一眼,心里想,“还真的什么都跟庄主报备了,怪不得父亲每次都知道。”
“我知错,下次如有机会拜访中隶台的执掌人,必定偿还。”聂远之咬咬牙,终于忍不住了,一个跟头就摔了下去。
“少主!”聂思之直接跑了过去,将他扶了起来。
“罢了,既然你已知错,那下次就要按照自己所说照实履行,规矩可以违抗,可大义,万万不可违抗。”庄主说完就直接转身走了。
“看看看,第十二次了,庄主依旧是如此惯着少主,还是舍不得责罚的,连平时说过的那么多次的规矩,竟然就还是更改了。”躲在石门后面窃窃私语的侍女看着庄主走了,开始讨论了起来。
杏花树下的聂远之身上蹭了一身的泥土,没有拍就直接将沾满泥土的手往聂思之的身上一搭,还不忘着往上面蹭几下。
“走,思之,我们吃饭去。”
“要不先陪我练练换身衣服再去吃饭。”说完就跟聂远之在树下比起了武功,就好像小的时候每次受罚最后被放过的那个傍晚,聂远之将自己在书上看到的剑法都教授给了她,没想到最后的成果十分的显著,有那么一阵子,聂思之就直接就将聂远之按在地上,让他动弹不得,直接哎哟哎哟的求饶。
他总会说,“思之,我还女真的没见过一个护主的侍卫,没主仆之分就算了,没想到还能威胁主人生命危险。”
“那还算你走运,就遇上了我聂思之这么一个。”
每次打斗起来就会想起来这句话,也会想起来父亲让聂思之陪伴他左右的那一年,她头发就已经束了起来,看起来比男孩还英姿飒爽,眼神清澈。
“远之,在此刻,她在西部就是你的妹妹聂思之,在外,她就是你的女侍卫,寸步不离,相依为命。”
“遵命,父亲。”其实聂远之从小一直都是将聂思之挡在身后保护的,当时每次总会有着下人捏捏她的小身板,将她推到水里,聂远之见到之后就直接将那些人扔到水里面,没有泡满整整一天就不能起来。
“思之,你得强大起来,才能够当我的御用女侍卫啊。”聂远之摸摸她湿掉的头发,将身上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
到了第六次少主闯祸受罚的时候,聂思之没了依靠,就被之前那些受过罚的人一直怀恨在心,直接被绑起来在放在射箭台上面当了活靶子,还好她自己身子小巧,都避了过去,最后等到聂远之被放出来寻她的时候,就看到一群下人被绑在了一起,被马牵着拖了好几圈,聂思之就是站在训马高台上面,拿起了弯弓,一箭箭射在马身后的靶心上,身板变得更加挺拔,身子骨没有了以前那般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