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雪年，我，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秦柠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迟疑地开口道。“什么问题？”罗雪年看他一副如鲠在喉的表情，感到有些好笑。“你，你刚才在和谁说话啊？”雪年懵在原地，然后反应过来，拉了拉白茶，说：“这是我未婚夫，白茶。”白茶看向她，目光幽深。秦柠一脸不可置信：“但是，你周围根本就没有人啊！”“你开什么玩笑？”罗雪年奇怪地看着他。方芷叉着手站在旁边，神情漠然，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他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张筱函:“筱函，你说啊!”，对方却是朝他笑了笑，“你们？”秦柠瞪大眼睛，后退了几步，感到脊背发凉。筱函无奈地摇摇头，掏出挂在脖子上的怀表，将背面朝向白茶。白茶下意识抬手挡了挡镜面闪过的冷光，随后又放下了。一个人影清晰地出现在了秦柠面前：黑色外套，瘦，高，脸色略苍白。“你是什么东西!啊!鬼!啊啊啊啊!”一阵尖叫从喉咙里爆出，秦柠纵是平时再胆大，也没有经历过这般离奇的事。罗雪年茫然地看向白茶，白茶皱了皱眉，缓缓点头。以往那些不经意的小事此刻全部重复在罗雪年脑海里上演，为什么他走得如此之快，为什么他从来不在人多的地方出现，为什么他不用手机……一旁的秦柠还未接受事实，雪年微张着嘴，失了魂魄般拉住白茶的手喃喃道:“怎么会……”

方芷瞥了眼白茶，她虽然可以不借助东西，但看见的鬼魂始终是半透明的，模模糊糊，这下看得却是真真实实。目光扫过张筱函手里的怀表，没有说话。张筱函则是拍了拍秦柠的肩膀，笑嘻嘻地开口:“叫你多嘴!哎呀，不小心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呢。”

雪年一声不吭地看着他，眼里水光潋滟。“年年……不要伤心了。”白茶不知道从何说起，伸手搂住少女的肩膀，“其实，在你回来的前一天，我就死了。”他顿了顿，又继续说：“出了车祸。”

“年年，你看得见我，也摸得着我，和原来有什么不一样吗？”白茶低声安慰她，雪年红着眼框摇头：“不一样……”白茶暗自叹气，抽了纸巾擦去她的眼泪鼻涕：

“年年，没有什么不一样，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无论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