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终将老去

最近一段时间睡眠不是很好,一个是因为晚上整理完的时间留给了简书,本身睡得有些晚。另一个是因为每次准备睡觉的时候,隔壁就传来老妪颤抖、低沉的声音,听不出是在叹息,还是在呻吟。

住在隔壁的,是新来租住的一家四口,年轻的夫妻俩带个二三岁的孩子,外加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妇人。这是我在夜里听见声音后留意到的。房东是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妻,儿子生了小孩儿就去照顾孩子,将这边的房子租了出去。这是我前段时间就知道的。

轮椅上的老人年龄有些大,头发花白,很少见到进出。目测是疾病所致生活无法自理。

小夫妻俩有些邋遢,门口经常散落着各种类型的垃圾,有时甚至还能看见成人用纸尿裤,散发着一种味道。以前家里经常打开门通通对流风,自从他们搬来后就很少了。

有一次出门,碰巧一起进了电梯。老人目光呆滞,一只手习惯性地颤抖着,摇得满头白发飘来飘去,身上有一种味道。可能是由于长时间瘫痪,小腿有些萎缩。看到老人的状态,再想起晚上发出的声音,我就再也不能睡安稳觉了。

这就是我们老去的样子吗?真实而又触目惊心。人吃五谷杂粮,都不可避免的患有疾病。年迈以后,生命呈现了自然界的一贯规律,赐予我们老态。再加上未可知的病痛,对于当事人来说,到底是挣扎的乐观,还是一种折磨?特别是不足以致命、却又让人无法康复的病,活得越久,是否就真的幸福越多?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一直在思考,如果有一天我患了重病,那我将会以哪种方式面对?如果真的很重,我是否还会散尽家财地去治疗,弄得自己面目全非,走后又留给家人一个破败的收场。对于尚且还有理智的我来说,应该还是不会的。

每一个生命都值得被尊重与善待。

未来希望还有很远,远到我无法预料,没有办法去计划。但是,我希望,能以我想要的方式去变老,一步一步地接受事实,慢慢地承受生命给予我的力量。

隔壁房间又传来了同样的声音,我又一次陷入了胡思乱想之中。但是这次没有第一次听见的时候那样恐惧了,万籁寂静中传来了异样的声音,着实吓了我一跳,睡意全无。

我希望,我听到的声音,只是一个简单的、用力地换气的声音,而不是叹息声,也不是呻吟声。那份生命的坚韧与刚强,相信会给予她力量,使她不会像我一样,悲观而又自弃。

生命与生病,只相差了一个字,却改写了无数人的人生轨迹。谁让我是凡夫俗子呢,只知道为了些柴米油盐的小事而黯然伤神。既然来了人世间,不仅要有拆盲盒的侥幸心态,还需要有打开盲盒、观看盲盒真相的勇气。

看了看时间,热爱生命才是生活的真谛。早些休息,有一个强壮的体质,坦然地偕同岁月,慢慢地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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