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多,弟来电,说组里从小长大的辉仔得了尿毒症,要我帮找下他的联系方式。我曾在村里任职过一段时间,对村民的情况比较熟。于是打电话给村书记,原来的同事。书记和弟他们也是同班同学,他说已经知道这事,昨天辉仔母亲来过村里,近七十的老人,哭的撕心裂肺。书记说直接把联系方式发给我弟。
辉仔和我们一个组的,但房子建在山坳上,只有几户人家为邻。我们在大屋场,相隔一公里左右。平时走往不多。弟和辉仔他们几人,同龄又是同学,少年时代经常一起玩。后弟外出求学、谋生,定居,回家不多;余人也各有自己的轨迹,天南海北的,联系就少了。辉仔的父亲已病逝十多年;母亲外号插把佬,一种农村用来钻土种菜苗的工具,三角形,一头尖锐。农村人取外号很形象,辉仔母亲一如这插土器,爱钻牛角尖,固执!辉仔有个妹妹,不是特别灵泛,嫁到邻县。辉仔初中毕业后,即在广东那边务工,进过工厂,开过的士,经营过小超市。平时回家少,过年拜年的时候见过几次。两个小孩,他今年38岁,一个家庭的顶梁柱。突如其来的疾病,一如晴天霹雳!
在村里工作时,接触过很多这样的家庭,或疾病,或祸患,一个家庭就举步维艰。当一个家庭只有老人和小孩时,那种境况可想而知。多病的老人,年幼的孩子,相依为命。
众生皆苦!
中午去电给弟,弟说已联系上辉仔,微信转了一千元给他。弟说过年时可能疫情管控,回老家不便,元旦左右会回来一趟。距五一假期回来那趟已半年,异地工作,居不易,回家不易。
我说好,你自己安排好!老爹前天电话,说买了两斤红薯粉丝,给弟留着。年老,今年未种红薯,只能买邻居的。
父母做的红薯粉丝,是我们喜欢的,以后,只能买别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