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首发于公众号:一个旅人的自画像
“门口指示牌有什么意义?”
“今天男朋友送给我的小礼物具体有什么意义?”
“他一声不吭就摔门出去有什么意义?”
“圣诞节对于我们的意义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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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许多追问意义的的问题,当意义被过问,大家会在思索很多种关于“意义”的可能性,这是对于某个特定的物品(指示牌、礼物)、行为(摔门而出)、事件(圣诞节)所做的心理补充。
这些被称为“意义”的心理补充,在很多人看来是是一种纯粹的观念性事物,产生于人的观念世界,但其实这并不准确。
要理清“意义”的所指,我们可以往前追溯“意义”的形成。
人类的发展根植于社会生产,“意义”产生于社会性生产的过程,并且也是社会性生产的重要条件,因此具有物质性,并非是纯观念性的。
一个单纯的物质,对一个有机体具有某种意义,是开始于有机体对其有生理上和化学上的反应,如此使该物质突显出来,成为有机体的对象。
举一个例子,人类首先要具有可以消化某种果子的生理基础,才能使某种果子成为食物这一特殊对象,从此,这种果子除了一般物理特性之外,多出了“食物”这一种意义。
对于行为动作,在系统化语言存在以前的社会早起阶段中,一个有机体需要与第二个有机体配合完成特定社会动作,第一个有机体通过某一姿态(动作姿态或语音姿态),给第二个有机体施加刺激,为了达到完成社会动作的目标,第二个有机体顺应前者的姿态,使得目标实现。
第一个有机体的姿态的意义是依靠第二个有机体对其的顺应而实现的,或者说,在后者对前者的姿态进行顺应的这一过程中,出现了这一姿态的结果,这一反应结果构成了前者姿态的“意义”。
“意义”在这一顺应关系中产生,又在后期生产中多次复现,因为社会生产需要特定的社会动作不断的重复,此后,意义在顺应关系的复现中被固定下来,成为社会经验的一部分。
社会经验过程与行为过程,是在某一有机体对另一有机体的动作的顺应过程中出现的,可以说,意义的本质与社会过程紧密联系在一起。
社会过程是包含交流的,在经验中固定下来的意义,会在交际过程中不断接纳新的关系、关联涉及到新的对象,扩大意涵的范围。
早期社会阶段中,这种社会活动中产生的对姿态的说明,即顺应与顺应产生的结果,随着对姿态的反应机制不断发展,意义的范围不断地扩张。
这样的姿态会成为一种符号,一种表意符号,使得某个特定的顺应结果对应特定的姿态,并作为社会规约,给有机体劳动时的交流提供便利。
但这并不一定会涉及到心灵过程,而是物理性或生理性的,在社会经验领域内进行的过程。
在人类经验中,社会发展程度最高且最复杂的符号即是语言。意义可以通过语言来描述、说明、陈述,语言在此阶段将原先已隐含地存在着的一种状况以逻辑的形式从社会过程中提取出来。
此时的“意义”,具有了开篇提到的“观念性”的特质,但意义的逻辑结构,还是要回到姿态与顺应以及与特定社会动作结果的关系中去寻找。
那么,当我们过问某个特定物品、行为、事件的意义时,其首先调动的还是被语言高度符号化的描述等,但这些描述背后从是社会生产过程中一步一步确定下来的关系中抽象出来的,体现出的是人类社会发展中的生产关系。
这就是“意义”背后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