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0日,在原省火电一公司工会副主席老屈陪同下,赴平顶山寻旧。单位搬郑州后,屈主席执掌平顶山留守处多年,对旧地相当熟悉。
我1976年由焦作中马村矿调当时的省电建三处,在山沟建设丹河电厂。
丹河电厂建成后,1979年整体迁往平顶山建设姚孟电厂。
我是1980年到平顶山的,此时电建一处和三处合并为省火电一公司,是历史上黄金期,最盛时5000多职工。
我到平顶山后由资料员调行政科当办事员。那时行政科二百余人。辖两个职工食堂、医院、房管、生活采购、维修、幼儿园、劳保库、文具库、木料库、郑州还有个招待所。
在去平顶山路上我还和屈主席调侃,当时我拿着行政科公章,“掌权的”。印饭票,记考勤,职工请假,考核工资,大型生活用品开出门证等都是经我手。我虽然不在食堂吃饭,但有几个好弟兄啊!我手里出个千八百元菜金、千八百斤饭票给玩一样。送谁个床、拉点木料也只是我手里一张条。但任何同事、朋友谁都没有沾过我一分钱的光,当时的领导也从来没有对我起过什么怀疑和提防心。
当时的思想纯洁的很,现在看来简直不可思议。
我刚到平顶山时职工宿舍还没盖起,单职工住简易房,双职工租姚孟和李乡宦村的农民房。
我去的晚,农民房都租完了,李乡宦最西头有家刚刚盖好,还没有按窗户,屋内还是土地面,没有院墙,西临野外,需要挑水吃,生存条件实在艰苦。据说,房东抓紧建起就是希望租出去。
我家在这里住了一年,经历了春夏秋冬四季。
这次去找35年前住过的房子不容易,当时是单位给我租的,我不知道房东的姓名,村子变化也太大,就是凭依稀的记忆。
还好,屋旁那条小水沟还在,也遇到了热心村民,我还算比较顺利找到了那个老屋。
经过30多年,房子又返修了,过去的瓦房变成了平房。
我在这栋房子屋里屋外仔细寻找过去的影子。原来的通间隔成了卧室,但是房屋基础依旧,房头出檐的一间房东自己放杂物,我们住三间正房,我用一个柜子隔出里外间,屋里土地面,老娘每天第一件事就是往地面洒水,以防起灰。
我走前在村小卖部给老房东买了两箱豆奶和一箱方便面,我看他家还比较简陋,想着还是留点实惠点的。
在这个老屋,我心里最隐痛的是我的老娘。她老人家在孩子待产开始就随我们钻山沟,住乡下。好不容易单位给我分房了,孩子三岁多可以进幼儿园了,老娘可以稍微轻松点了,我弟弟孩子也出生了,她义无反顾又去弟弟家尽义务了。
我参加工作后,老娘跟我生活了三年多,尽了三年多义务,她从没一句埋怨话。不管在山里还是在乡下,她都会利用房前屋后给我们种菜,在山里吃菜最难时,我总能吃到黄瓜、西红柿、辣椒、豆角等时令蔬菜。到了这乡下,她立即利用房前空地,种了更多的菜。好在旁边就是河沟,浇水方便,蔬菜长的更好。
我的老娘任劳任怨一辈子。
单位分房时,我得益于在行政科工作的便利,分了一套二楼的,这次又到那套房寻旧,房屋内部也做了改造,房主已三易其主,相见不相识了。但它的编号还是21号楼1单元。
新房也只住了一年余,我1983年调焦作日报社了。
那个时候一切就那么简单,给你房子,钥匙交给你,就是你的房子了。你走了,钥匙交给单位,就是另一个人的房子了。听说房改时,我那样两室一厅的户型不到一万块就成了私产。
我曾经的新房离我上班的办公室不到100米,步行一分钟,我的办公室就在一楼的第一个房间,工作几十年间,那时是从未有过的方便。
经过30多年的沧桑巨变,那座老办公楼已经租给社会办幼儿园了,我在幼儿园丁老师带领下又到了我那个办公室,我的办公室还是老样子,但走廊的另一侧门改临大道,变成了商店。
物是人非,感慨万千。
35年, 流转的时光,照一脸沧桑。
走时人生正当年,迟暮归来白了头,再忆那年曾经事,圆了心结,安了心情。
我来过了。
中午,接手屈主席工作的李经理在白龟山水库旁边为我们接风,无污染的银鱼、无污染的草鱼、无污染的虾、无公害的青菜,味道就是不一样,天然的清新和纯香,城市里很难有此口福。
带着好心情与平顶山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