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 |拆迁风波

本文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凌晨两点多,消防车“哇儿哇儿”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空,来到华康路欣欣书店后面的一条窄巷子里。紧接着,救护车伴着“呜儿呜儿呜儿”的急速行驶声音,像和消防车约好了似的也来到了这条巷子里。

附近三四户居民的院子里先后亮起灯光,本就住得不安心的他们被这些预示着出事的声音惊醒,一个个慌乱地抓件衣服,趿拉着鞋,跑出家门,他们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他们在这里本就住得有些心虚,怕有人半夜偷袭他们,更怕有人来强制拆他们的房子……

赖老三家的房顶着火了,房檐下的椽子冒着一股股黑烟,暗红色的火焰吐着小火苗,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屋顶上有个黑乎乎的像“人”一样的影子被黑烟包裹着,黑影在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一会儿又横躺下来回滚动着,发出“嗷嗷嗷”的叫声,人们半天才看清楚,那个黑影子是一个人,那人的身上着火了。那“哎呀哎呀”的凄厉叫声,让围观的人们听着毛骨悚然,浑身不自觉地颤抖着,像是火烧在自己身上一样难受……

三名消防兵才架好梯子就出现在房顶上,他们举着水管冲向着火的地方,另外几名消防员在院子里向屋檐底下的椽子部位上冲水。火势还没有大面积扩散开,训练有素的消防员们很快就控制住了火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呛人的浓烟味道,人们将自己的鼻子紧紧捂住,继续观看事情的进展。

月亮露出一丁点鱼肚白的光辉,巷子里黑乎乎的,人们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些大致的情形。直到被救下的人靠近他们时,他们才惊奇地发现,身上着火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赖三小。让人好奇的是,深更半夜的,这火怎么会在他的身上着了呢;更令人想不通的是,一向懒惰成性的赖三小怎么会出现在他三大爷家的房顶上?他不是才从监狱里出来吗??难道是他三大爷家着火了,他帮忙救火反而把自己烧着了???要是那样的话,看来这几年的牢狱生活终于让这个“胡同痞子”改邪归正了!

在院子里住着的人都聚集在他们家的街门道底下,赖三小的三大爷和三大娘由于受到惊吓,说话时都是结结巴巴的,他们一人一句在告诉女儿们刚才发生的事情。穿着单薄衣服的他们,顾不上寒冷,打完电话就直直地盯着他们家的房子。直到火被扑灭,才稍微轻松了一点。

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妇女披散着头发,缓缓地向消防员背下来的赖三小走过去,赖三小被抬上救护车,女人和赖三小一起坐着救护车离开。

一名消防员从房顶上提下一只小煤气罐,煤气罐的阀门开着,罐子里的气已经跑完了,提罐子的消防员向队长汇报着他发现的情况:“队长,幸亏这煤气罐里的气不多,要是这罐里装满煤气,恐怕一场爆炸事件在所难免!这事情太蹊跷了!”是啊,任凭人们想破头也猜不出,这天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出现这么稀奇古怪的火情?队长立即打了报警电话。

消防车离开不久,公安局的警车到了。两名先下车的公安人员让看热闹的人们回家睡觉去,他们和随后下车的三名警察走向出事地点。两名警察负责向院子里住着的人一一询问情况,其余的警察对现场进行勘察、拍照,将那只引起火灾的煤气罐放到警车上。

出事地点是天深地产正在开发建设的高层住宅楼的区域。他们此次开发改建的是一片废弃铁路环绕下的棚户区。在此居住的人们早就盼着政府将这里重建,或者开发商对这里进行改造。三年前,听说天深地产公司要在这里建高楼的消息,人们像平静的湖面上荡起欢腾的浪花一样,一个个激动得睡不着觉。拆迁办的简易房子搭建好,刚贴出拆迁公告的当天,好多人拥入拆迁办,咨询有关拆改政策。

天深集团给出的拆迁条件还是比较优厚的:前三十名带头签字的居民将有一笔诱人的奖励金;原有旧房按同样的平米置换新楼房,想要大面积房子的户主,超出原有面积的部分,公司以低于市场的价格,优惠照顾大家。这么好的条件,似乎没有可拒绝的理由,好些人白天还在人群里说,“我们回家商量商量再说。”第二天人们再去看的时候,签字的名单上已经悄悄地爬上了他们的名字;不仅如此,在公司盖楼期间,拆迁户在外面租房的费用,天深地产给居民们全部报销。没多久,大部分居民办理好签字事宜后纷纷搬离了这个他们住得厌烦的、早就想离开的地方。

这里居住的人属于这座小城里最早发迹的有钱人。随着城市的发展,他们的居住环境逐渐变成了小城里最落后的地方,成了人们口中说的那种“棚户区”。年轻人厌恶这个“头衔”,长辈们曾经引以为豪的房子如今却成了带着“穷人”标志的“棚户区”!等年轻人成家的时候,他们都选择让父母给他们在其他地方买房子,再没有哪个姑娘愿意往这里出嫁了。

这里几条巷子共用一个厕所,早上上厕所经常得排队。厕所外面是堆放生活垃圾的地方,尽管收垃圾的汽车会在第二天早上把垃圾拉走,但是这里的夏季往往是苍蝇、蚊子聚集的地方;冬季在厕所外面排队等候的时候,人们冷得瑟瑟发抖。这些不堪的现状折磨着这些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城市人。每次排队的时候,他们因为事急而喷出花样繁多、不堪入耳的语言,各种音调汇集在一起,如同奏响各自不同命运的交响曲一般;遇上下雨天或冰雪融化的日子,进出胡同又成为人们最发愁的事情。那些好不容易搬出去住的人们,没有重要事情都不愿意回这里,即使有急事必须回去的,办完事后,他们便踩着两脚黄泥,很无奈地逃离了。

随着拆迁工作临近尾声,这片存在了几十年的棚户区仿佛一夜之间就被推倒了。几辆装满工程废渣的大卡车不分昼夜,不停地往郊外的垃圾场运废渣。推倒房子的那天,好多搬出去的人都赶到这里来围观,好多人举着手机在一旁拍照,想作为日后的留念。

尘土飞扬的空气里,挖掘机推倒房子的轰鸣声和往外运废渣的汽车的鸣笛声响成一片。人们的心情是复杂的,既想早点住上新房子又对他们的旧居有许多留恋。好在不久后,他们还会回到这里,这很大程度上抚平了他们的惆怅心情。他们畅想着未来:不久他们就能住进条件更好的新楼房,过干净、舒服的幸福生活了……

凌晨的警情是在一户钉子户家里发生的事情。这是一个曾经住着老弟兄四个的大院子。赖老汉如今八十多岁了,他排行老四,他的大哥二哥早几年前就相继去世了,他们的子女将各自的房间上了锁,搬到别处去了。从小随父母在这个大院里生活的侄子侄女们,早已见识了四叔的厉害,父母去世后,一个个想办法在外面弄了房子,不愿意再和四叔打交道或者尽量与他少见面。

赖老汉的三儿子赖三小继承了父亲做事情“霸道”的本事,是个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混小子。从小到大,院里几位大爷家的孩子们,谁要是和赖三小沾上一点利害关系,他定叫那人加倍补偿给他。他们只有不停地吃亏、忍让才能换来相对平安的生活。几位大爷家的子女对这对父子只能选择唯恐避之不及的办法!

赖三小长大后,整日在家里闲晃,他爹赖老汉是磷肥厂的一名退休老工人,每月工资四千多,这个院子离县城主街道很近,所以赖老汉把自家闲置的两间房子租给了卖烤串的新疆人。他没有和大哥二哥家的孩子们打一声招呼就把他们家的房子撬开,租给了来自武汉的一家人。为这,两家的侄子和侄女们一起来找过他们的四叔,赖老汉仗着自己是长辈,对他们说:“这些房子你们空着也是空着,我租给别人住,房子还能结实点,长期闲置着恐怕很快就倒塌了,将来你们回来了我就给你们腾出来。”侄子侄女们本来是和四叔讲道理的,反而成了他们得感谢四叔的好意似的,一个个悻悻地离去。

赖三小知道他爹老了,花不了每月领到的退休工资。他整日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瞎捣鼓事情,以此为借口,不断地向他爹要钱。赖老汉的大儿子和二儿子挺懂事,他们成家后都在外面买了房子单过了。唯有这个小儿子成了赖老汉惹不起的活祖宗。赖三小来要钱的时候,老汉给钱慢了或是少了,赖三小就会对他骂骂咧咧地叫喊一通。老汉现如今不服老不行了,他过去是这个大家庭里的“王”,如今他像被人夺了“王位”的人一样,得夹起尾巴做人了。

看到赖三小的样子,赖老汉不由得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他心里涌上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赖老汉出生在新中国成立以后,在他十六岁那年,县里兴建了几家国营企业,赖老汉的爹好不容易才搞到了一个正式工的名额。赖老汉的三个哥哥包括赖老汉在内,都想当那个正式工。按照乡俗,这个名额应该由赖老汉的大哥去,其他人家也都是这么办的。赖老汉是家里的老小,接班的事怎么都轮不到他的身上,眼瞅着好事轮不上自己,他的虎劲上来了,折腾着非要去磷肥厂上班,他爹哄他说:“你还小,等爹有机会再弄个名额就让你去。你大哥该成家了,让他去上班就能找个好媳妇儿。”赖老汉不听,接连几日滴水不进,拿死来威胁他的爹和娘。大哥看他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和爹妈为这事难为情的表情,主动放弃了这个名额。剩下的二哥和三哥哪个也不敢和赖老汉争,他们要是表露出想去上班的想法,赖老汉不仅不会同意而且还会和他们没完没了地干仗,他们平时就不是这个弟弟的对手。

赖老汉的爹妈老了需要赖老汉出一份力的时候,赖老汉嫌他的爹妈老不中用,没啥本事还尽拖累子女。他说自己有三个儿子要抚养,养活爹妈的任务应该由他的三个哥哥来负责,他是家中的老小,哥哥们应该照顾弟弟,他甚至还嫌哥哥们不帮他呢!直到他爹和妈都闭了眼,赖老汉也没掏过一分钱赡养费。哥哥们对赖老汉不抱希望,只当没这个弟弟,父母的丧葬费等等,由他们老哥三平摊着出。

赖老汉不想继续回忆下去,想赶快拧住记忆的阀门。自己年轻时候太浑了,这会儿他才体验到父母当时被他折磨的感受。他走出房门,像往常一样,准备坐在柿子树低下晒晒太阳。柿子树好啊!透过枝叶缝隙的阳光晒在老汉身上不冷不热,十分惬意。盯着无数个柿子果一天天地长大,能让这个行将就木的人暂时忘记他的烦恼。赖老汉不指望自己哪天走不动了能指望上他的小儿子。恐怕因为他,自己也得少活好几年!一阵秋风吹来,柿子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响声,灯笼似的柿子不知啥时候由青变黄了。赖老汉长长地叹了口气,柿子黄了,他的日子也快到头了。

过了几年幸福生活的赖老汉,因为三儿子的出狱而再次陷入到度日如年的困境中。他每天过的日子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样难受,真是报应啊!赖老汉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

赖三小长得高高大大,面貌英俊,十七八的时候就有不少傻妮子们上门来寻他玩,千方百计想要嫁给她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他家是城里有大院子的人家,赖老汉的大儿子和二儿子也是因为这,很容易就找了媳妇儿。有房子就是硬条件,赖老汉根本不用为儿子们的婚事操心。最数他现在的三儿媳妇傻,她是县城附近一个村里的“村花”,为了能够嫁给他的三小子,她居然对赖老汉说,她一分彩礼都不要。关键的是,她住在他家里就是不回去,直到怀了孩子,赖老汉才给他们办了几桌酒席。三儿媳妇的父母听说赖三小不务正,起初并不同意,等他们生米做成了熟饭才勉强认了这门亲事。俗话说得好,轻而易举得到的就不会珍惜。三儿媳妇生下儿子后,渐渐吸引不住他三小子的心了。她哭过闹过,甚至寻死觅活过,奈何她始终离不开这个男人,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地在这个家里生活。

赖三小经常和女人们鬼混,他向赖老汉要钱的数目越来越多了。最后,他借口和人合伙做生意,骗走了赖老汉的工资卡。赖老汉只能靠每月收来的租金过日子。这个不让人好活的三小子不久就被警察抓走了,赖老汉也是后来才听人们说,他的三小子不仅自己吸毒还暗中和他人合伙贩毒。哼!贩毒也是他能碰的事情?真是活腻歪了!赖老汉心里暗自感慨着。

赖三小坐牢的那几年,赖老汉的生活过得风平浪静。他有时候庆幸公安局把这个儿子抓起来是件好事情。他的脑子不糊涂,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想,但这是他藏在心里的真实想法。想到儿子快要回来了,他不由得眉头紧皱,自己的好日子恐怕又要到头了。

赖三小从监狱出来后,消停了没几天。当他得知自己家的房子要拆迁时,心里打起了算盘。他的儿子已经上高中了,他得为儿子准备一套房子,他自己也得要一套房子,老父亲和两个哥哥都有份,他要给他们再争取套大平米的房子。大家都知道这是狮子大开口——不可能的事,但又拿赖三小没有办法。赖三小不让哥哥们和老父亲管这件事,签字的事只能他说了算!

拆迁办的工作人员按照标准算下来,他家只能置换两套房。两套房要四个人分,怎么能分过来?赖三小的胃口填不满,他哪里是轻易能打发掉的主呢!

赖老汉的三哥和赖老汉在一个院子里住着,只不过三哥在里院住,单另走一个小门,一般不和赖老汉家打交道。

赖三小知道拆迁办给出的答复后,肯定不干啊!光他自己就想要两套房,怎么也得给他家分三四套房子他才满意,否则有他在一天,房地产公司就别想拆他家的房子!

同一个院里的老大家、老二家和老三家都签字了,就剩下赖老汉家不签字。赖老汉不是不想签,是他不中用,没有话语权了。只要弟兄四家有一家不签,这个院子就拆不掉。其他家的人都不敢和赖三小商量签字的事,他们只能委托拆迁办和政府工作人员来做赖三小的工作。

几番商量下来,赖三小始终不松口,眼看着前面拆掉的一期二期楼房都盖起来了,回迁的人们都兴高采烈地搬进了新房里。赖三小家所在的三期工程迟迟不能打地基。天深公司的领导最后放弃了赖老汉家的地方,和赖老汉一排的几家人家本来想沾点赖三小的光,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们想,只要和赖三小一起挺到最后,肯定能多捞点好处。

挖掘机把他们这几家让了出去,给他们留出一条窄巷子,从赖三小家的前面开始挖,这一排钉子户的院子前面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深坑。眼瞅着钢筋和水泥都运来了,不久就会动工打地基。剩余的人沉不住气了,有两家悄悄地找房地产公司签字,他们不再提高要求,只要和前面拆迁的人们待遇相同就行。

看着到手的鸭子快飞了,赖三小也着了急。他到县政府大闹一场,说开发商把他家出行的路切断了,影响到他们的正常生活。县政府的领导知道赖三小是个无赖,他们尽量和他协商,软的硬的方法都用上了。相关领导为了将事情尽快解决,与开发商共同商量之后,答应另给赖三小一套廉租房,解决了他们一家人的住房问题,前提是要尽快签字。

回到家的赖三小仍然不甘心,他又开始盘算,廉租房虽然可以住到他们老去,说到底不是他自己的私人财产。他在院子里转来转去,走到三大爷家的里院门口时,想起自己多日来忽略了这位三大爷。他家就两个女儿,而且她们的家庭条件都挺好。赖三小找三大爷打探口风,看他能不能把房子让给他,他给三大爷家赔点钱作为补偿。

赖三小没想到三大爷毫不讲情面,直接拒绝了他的想法。不仅如此,他还给他上了一课,说什么天底下就剩他一个能人了,别人都是实楞鬼;还说他平时不干正事,就想靠着歪门邪道发洋财。

赖三小当时忍着没发脾气,回到家里越想越生气,他爹都不敢说他一个“不”字!一个三大爷竟敢倚老卖老,教训了他半天,凭什么?!

那天半夜里,一个黑影悄悄地爬到赖老汉三哥家的房顶上,手里提着一只小煤气罐。他将煤气罐放到房顶正中间的位置,轻轻拧开煤气,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对着煤气罐的出气口,打着了火。“砰”的一声,一团强劲的蓝色火苗直直地从煤气罐口喷出来,黑影准备撤离,向着火的相反方向摸索着移动。这时,一股逆风旋起,火苗像魔鬼的舌头一样,舔上了黑影后背上的衣服,黑影的身上出现了小火苗,他胡乱扑打着身体,越扑打火苗反而着得越旺,火苗很快窜到黑影的上身,影子“嗷嗷”地叫着,院子里的人被一阵阵凄惨的叫声惊醒,这才有了开头出现的画面……

警察调查得知,赖三小那天找三大爷受气后,想到家里的煤气快用完了,他想了一个好办法,到他三大爷家房顶上,把煤气引燃,能发出爆炸声就更好了,让这爆炸声吓唬吓唬他三大爷,让他们主动把房子卖给他;或者吓得他们不敢再在这院子里居住了也行。他说干就干,在半夜里爬到三大爷的房顶上。当他准备按下手中打火机的那一瞬间,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勾起……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老天爷在漆黑的夜晚居然没睡觉,他派旋风使者来“使坏”,让这个想要图谋不轨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亏得煤气罐里剩下不多的煤气,否则的话,赖三小恐怕连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了。

赖三小的脸部皮肤大面积重度烧伤,手上、胳膊上、脖子后面都有不同程度的烧伤。他被送往县级医院后,医生怕耽误病情,建议家属立刻将赖三小转到省城医院救治,否则会有生命危险。赖三小需要做几次修复手术才能彻底治愈,昂贵的手术费和长期的住院费从哪里来?赖老汉在大儿子和二儿子的陪同下,颤颤巍巍地走进了拆迁办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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