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病人》,琐事中别有一番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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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几乎所有信息都在关注着美国大选,无论谁赢谁输和我有什么影响我也搞不清楚。但不知为何我心里倒希望川普获胜,并不是因为喜欢他,只是觉得他真实。今天我要说的这本书便是如此。


《北京病人》是在阿城的《脱腔》中看到,添置书架,这几日断断续续给看完。这本书阅读的人应该不多,我在微信读书上都没看到评价。另外微信读书上这本书不知何故,错别字很多,搞得我在看电子盗版书一样。


正如阿城所说,这是一部让人无意中联想起《世说新语》的作品,书中所述之人都是现实中人,主要集中在北京文化界,比如老康肯定是石康,还有大葵、老牛、老卫、小妖怪、老黑、狗子等人就不知具体所指,歌手老狼和作家王朔在里面算是客串。所述之事则亦真亦幻,半真半假,多是琐事,但作者常有妙笔,让人止不住往下看,且全书不到9万字,分为148章节,每个章节都简短精悍,看起来毫无压力。


这是一部介于小说和散文之间的作品,全书实际上并无完整的故事,人物众多,有些章节就一件事,有些是一件事分几个章节。看完后对老康印象颇深,觉得老康和小妖怪才是天生一对。对“我”和老鸭也记忆深刻,老鸭这个妻子很有特色。老卫则一直处在梦中,关于梦的记述我总觉得是作者喝大了写的,否则文字和情节不会那么跳跃,不合逻辑,恣意畅快。


作者张弛,以前未有所闻,百度百科这个名字首先跳出的是演员张弛,再一看同名词条137个,涉及政治人物话题人物教育人物科学人物企业人物体育人物文化人物文字词汇虚拟人物医学人物娱乐人物其他,说明这是个好名字,不然百度百科怎么会有这么多同名呢,并不是每个名字都能上百科的,最起码得在业内小有知名度或成就吧?


整本书看起来就是作者和朋友之间的一些生活琐事,吃喝拉撒睡,食色性也,人之大欲存焉,饮食男女之类。另外酒是不得不提的道具,酒是男人间侃大山的润滑剂,书中常有微醺之感。这些日常琐事,生活细节,吃喝拉撒睡通过作者妙笔生花,读起来口齿留香。要写出真人真事,意味着会有得罪人之嫌,尤其涉及一些秘事隐私,若关系一般,定会招人嫌恶。


书名曰病人,可见身边之人,包括“我”之类,每个人都有病态之处,只是这病让人觉得真实,符合人性,毕竟现在我们信息过于发达,一个人尤其名人要做真人真的挺难,所以肉眼可见,一些真实的人在社交平台上要么变成了完人,要么变成了机器人,总之不像一个人。


本书我自己也基本未做笔记,原因无他,只顾着往下看。正如前所述,本书并不是一本长篇小说,是无数个小事串联一起,可能本章是说老康,下章就是狗子,这些小事因作者有独特的视角,优秀的文笔,所以看起来非常有意思,说别有一番趣味毫不为过。


我简单截取几段,大家一睹便知:


1、这天,老牛在家里闲着无聊,便用成语造了几个句子。不知为什么,他最先想到的是饮鸩止渴这个成语。他认为这个成语不太成立,因为鸩是毒酒的意思,但毒酒怎么能解渴呢。后来他翻《成语小词典》,知道所谓饮鸩止渴是用以比喻用错误的办法解决眼前的困难而不顾严重后果,但他的脑子已彻底乱了。


2、看电视广告,老葵最烦那句话,大大方方补肾扎扎实实做人。老葵认为这个广告实在是太矫情了,现在都什么时代了,伟哥满天飞,吃点儿补药还用得着偷偷摸摸?相比之下,他更喜欢一句关于避孕套的广告词,叫安全可靠,自有一套。简直绝了。


3、老鸭反对我买书,理由是我买了那么多书都不读。我确实喜欢买书,而且认为买下了一本书,也同时买下了它的内容。


4、要说打嘴仗,女人从来就说不过男人。但男人跟女人吵架时,会有很多顾忌,诸如什么能接受什么不能接受之类的,都会在说之前考虑到。但女人不管这个,专拣难听的解恨的说。


5、那天临睡前,她突然问我是鸡蛋清有营养还是鸡蛋黄有营养。我说,肯定是鸡蛋清有营养。因为一般食品包装上都标明蛋白的含量而不是蛋黄的含量。老鸭说我对吃还真有研究。我告诉她,三辈子学吃,五辈子学穿。你就慢慢琢磨吧。


6、有一次我问姜戈如何看待婚姻,他竟然用非常诗意的语言回答我说:比如你上山时,树上只有几簇花骨朵儿,可你下山时也许就会发现,树上的花都开了。


最后一章算是作者的后记,作者写道:忘了谁跟我说过,猩猩其实会说话。它们之所以不愿意说话,是因为怕被人捉去干活。而我不但整天喋喋不休,还把这些废话写成了书,真是连猩猩都不如。但除此之外,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最后一章写着时间2000年8月31日,距今24年,如今看其中的人事却依旧不觉过时。类似于上面的小故事书中非常多,看起来真的是饶有趣味,推荐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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