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世界里一片秋田,种着开学和纯真的的果树,季节到了,收获是许许多多的,他们是麦田里的守望者。阳光下,宁静的夏天,他们,望着这一片深蓝色的天空。那个时候,他们是我们。
我是一个远游的人,不是因为喜欢,不是因为追求,是迫不得已。
每一次回到养育自己的故土,隔壁家的小孩子已经能够叫我哥哥了,而我,却不知道这个小孩子的名字,他们,记得的是地方的口音和不改父母居住地,每年回来两次,匆匆忙忙的就远离家乡,流浪他乡。
母亲是一个喜欢讲故事的女性,村子里面的小孩子每一个晚上都聚在我的家里面求着我的母亲讲故事,母亲也不厌其烦的讲给他们,进行过多次劝说,全部都无效。
母亲的身体,最近几年都不太好。
我没有每时每刻的都陪在母亲的身边,所以,珍惜每一次能够在一起的时间。母亲,总是拿我小时候的事情拿我开玩笑,两个人笑得乐呵呵。我在家的时候,母亲不管怎么样,都要给我亲自下厨,做我喜欢吃的汤圆和鸡蛋汤。不管母亲做得怎么样,我把每一次都吃得精光,母亲的脸颊上总是那一张笑脸,没有悲伤,只有开心。
在家的每一个晚上,我把客厅的沙发拉到母亲的房间,睡在她的旁边,听着母亲讲讲我小时候的故事,然后像孩子一样的安静入睡。母亲知道我有蹬被子的习惯,母亲她总是起来为我盖上,不分季节,不分时间,有时候是故意的,母亲,还是不厌其烦地盖上,深怕我冷到了。
腊月的时候,母亲还是像往年一样,做了往年的饭菜,只是,今年多加了一副碗筷。我没有过问,母亲这样做肯定有她自己的道理。所有饭菜都上齐了,母亲坐北朝南,我坐东朝西,母亲开始和我讲曾经的童年往事。说我总是爱惹麻烦,把小叔子家的小女孩弄哭,然后就一个人跑远了,还有和你的小伙伴进山里,把小树苗拿回家,然后又不敢和我说,悄悄的种到村子外的地里……听着母亲讲,感觉自己又是那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孩子,有自己的正常的喜怒哀乐和无所畏惧,母亲干咳了一声,“想什么这么入神?”我摇了摇头,说着没事儿。
“妈,这增加的一副碗筷是要做什么?”
“娃儿,这是给我的儿媳妇留着的。”
“妈,我还小着,不着急,不着急。”
母亲笑了笑,你是不着急,我可是着急着的,遇到觉得合适的,就不要错过了,“缘”字,旁边有绞丝旁,缘的右边的头上“互”字差两横,“家”字头上差宝盖头,说明“缘”到的时候,需要紧紧的的抓住,两衡是指需要两个人相互理解和信任,宝盖头需要你们两个人互相坚持,中间让孩子健康成长,娃,不知道这样的解释对不对?
我顿时不知道说什么?母亲解的字都是在合理之中。
笑了笑,说:“对的,妈。”
“记得下一次腊月啊!这一副碗筷不会再是空着的。”
“一定一定。”
母亲收拾了碗筷,坐到客厅里面的沙发上,母亲的鬓发白了,我不知道从那里来的莫名其妙的感觉,不知道她曾经是怎么样将我一个人拉扯大。
“孩子,你明天又要走了,在外面自己注意一点身体。”
“妈,我的身体吃得消,没事的。”
夜,总是很安静。灯,总是很闪烁。母亲,早就没有了当初的红颜,鬓发斑白,而我,又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在家乡的青山外,在远方的城市里。今年,家乡的竹,很绿很绿。母亲,在不停地老去,我,在不停地走着,这就是最远的距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