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菲特的侵袭下,雨淅淅沥沥地渐成幕,随风飘落的雨丝,带来一丝丝地凉意,而我没有“天凉好个秋”的诗意。
今晚,轮到我接女儿放学。晚九点四十五准时来到固定地点—超市门口,门前停着一辆汽车,雨丝在车灯的照射下,更是欢实着扑向地面的水洼,雀跃着扑向路人的脸颊。孩子还没放学,门口已稀稀落落地来了好几个家长,穿着各色雨衣,侧着头,盯着孩子放学的方向。看不出谁是谁?远看就像一盏盏守候着的彩色灯塔,使路边暗立两旁的树,也生动了几分。
陶陶的雨衣有些小了,不知能不能遮住雨?明天要记着买大一号了。我眼神不太好,不知有没有错过?其他守着的家长大概也是想着类似的吧?
忽然想起了,那些年,我刚工作,晚上朋友生日或聚会,常玩得忘了时间,爸妈在家,实在等得坐不住,夜色里,两个人相携,一手握着手电筒,一路找来的,焦急的眼神;想起了前几天国庆放假,小妹早晨从夫家开车回来,爸迎着风、守候在巷口徘徊着的瘦弱的背影;想起了一对熟识的八十多岁的老人,走不动多远的路了,只要有太阳,就一条板凳,搬到巷口—“数大街”。“数大街”的背后,是什么样的情怀呢?是对盛年往事的追忆?是对暮年死期的偷窥?是也许今天孩子会回家看看的期许?还是什么都没有的苍白和无尽孤独呢?
虽然这岁月有时忒无情、这生活有时忒无趣。诺干年后,我们也会如焦急的爸妈,也会如"数大街"的老人,所以不要漠视他们的守候,更不要嘲笑他们看似弱智痴傻的行为,他们的眼里,满满的都是那个从小不点慢慢长大的你,所以请常回家看看。
紫草茵茵
2013年10月7日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