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习惯让孤独冬眠
让暌违死亡的讯息
渴睡了一个冰期
因为,诗和远方。包括句读
恒久的太阳黑子
在每一朵正枯萎的病句填满忧伤
也许,春天会苏醒
那是舍远取近的
渐渐式微
像一场空洞而莽苍的夜雨笼罩
最消逝了想象力的腹地
用一万种解密的季节来服刑
热忱的,把温度抠出来
温暖冷漠
严寒的,把冰块湿润
净化失望
在印加的古牧场里放牧历史
冬天啃噬着冬天的骨头
夏天吸吮着夏天的血液
也许,甘草失去疗伤的作用
也许,病疢还在发挥着余热
当我匍匐着让自己变成一个
微不足道的足迹
醒或不醒。被下了诅咒的
额头刻了一段悲剧
反复追忆的眼神里,住着
一个拄着水晶拐杖的老人
瞳孔翻滚着沉默
热泪,划过浑浊的、沉沦的伤口
在祭奠百年的霍乱
用一杯孤独的酒,洒下西班牙黑色的诗篇
黑色的使者,在思考特里尔塞的哲学
生,或者死
沉沦,或者苏醒
在毁灭的边缘,被一朵玫瑰牵引着
——2017年2月2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