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我迎来了人生中的第三次失业。
赶在十月份尾巴上,我又一次提出了离职。在这份工作刚开始正好六十天的日子里,我再一次恢复了无业游民的身份。
这个身份像是钟情于我一样,始终不屈不饶的围绕着我,生怕我一不留神就能一飞冲天,挤入食物链的顶端。
虽然说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设,也预测了各种猜想。但当现实真正的摆在眼前的时候,所有的假设都空白得可怕。无力感太过沉重了,又像是背负了什么必要的责任。事实上,那些所有的所谓的都不过是为我无能为力的生活编织出来的种种借口。
为我日复一日的虚度,为我渐渐沉寂的激情,为我枯燥乏味的明天,为我毫无可期的未来。
最怕的不是未来暗淡无光,最怕的是看不到未来有光,最怕的是我亲手掐灭了所有有迹可循的光的证据。
我从长沙到广州南站只花了三个小时的时间,事实上是比这个时间还要短十几分钟,在长沙生活了长达五年的时间里;最后能够留下来的东西只剩两个大尼龙袋子和一个行李箱。
如果你问我,这几年在长沙有没有让你最留恋的东西呢?
没有。
在我贫瘠的记忆力,我的生活似乎与温柔并不相关,时间留下的许多裂痕里,我只是看到了一个孤独的小孩在被迫的长大。
笑成大人的模样,努力装作成熟,在日复一日里失去了自己,沦为了最低层的废物。
我很久的时间里,都没在提过梦想了。哪怕经历过一次又一次的失业,一次又一次的面试。
我在每一个触及到有关我的喜好我的未来规划的问题上陷入空白。大脑一片空白,我试图从这片空白里找出点曾经的记忆碎片。可迎来的只是更深的无力。
我对自己的所有行为都太过无力了,这种无力建立在一种舒适区之下。而我只能麻痹在这片舒适区中,企图逃避属于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
究竟是年轻带来的恶果,还是奢靡的生活让人沉沦?
那又为何有人能成为人上人,有人只能在泥潭中不断的下沉?又或许生命从来都无迹可寻。
曙光其实不论多久,它都会到来。可大多数时候它都不是属于你的曙光。可是你也能把它默认为你的光。
生命曾几何时轻盈过,无非有人舍弃了不该舍弃的,失去了不该失去了,丢掉了曾经想要好好珍惜的。
得与失都在一念之间,一念之间有全在于你。
虽无两全其美,那就选择独善其身。
于声色犬马中纵情,于死寂乏味中生点点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