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喜欢调皮搞怪、跑起来如风一般的女子,在五月一号那天把头摔破了,眉骨那缝了里外三层,十针。
五一小长假只休息了那一天,危险发生的时候,我和宝爸一个在洗刷一个在厨房做饭,刚刚起床的楚楚一个人在客厅玩耍,等我们听到尖叫的哭声冲到她身边的时候,看到她疼得在地上蹦跳,血瞬间涌进了她的眼睛,流满了她的脸。我被吓得愣住了几秒,然后开始慌乱得找纸捂住她的伤口,地上瞬间扔满了沾满血的抽纸。
楚楚也被吓得抽搐着高喊:“妈妈,疼!我害怕!妈妈,我害怕!”然后一个劲儿地从爸爸怀里挣脱出来让我抱,我平复下自己紧张慌乱的心情紧紧抱住她,嘴里一直在告诉宝贝别害怕。越是在这样的时候大人越不能自乱手脚,这样只会让孩子更害怕。
好在血没有一直涌出来,按住伤口后慢慢止住了血。孩子也慢慢止住了哭泣。拿开纸巾,看到那个伤口,虽然不大,但是凹进去一个洞,深得让我颤栗,到底是磕在什么地方了呢?找了半天,终于发现所有包裹了防撞条的地方,唯有一个小椅子的一角防撞条不知道何时掉下来了,不幸的是,楚楚的眉骨就是磕在了有棱角的椅子角上,这就是意外。
万幸的是,经过医生检查,没有伤到眼睛,只是眉骨那里凹进去一个洞,眼科医生建议缝针,我问要不要打麻药,医生说打麻药也是两针,不打也是两针,还不如不打。爸爸一听立马说不缝了,磕一下都没缝针那么疼。然后当天就在医院清理了一下伤口,上了药,打了破伤风的针。
破伤风的针要做皮试,做完皮试,楚楚开始变得非常暴躁,尖叫的哭声可以把医院的楼顶掀起来了,然后还一直发火推我,多次把我推倒在地上,不让我靠近,不让任何人抱,一直狂躁地抓自己。急救室打针的大人小孩都在看她。看着她的样子,又担心,又心疼。从做皮试到打完针,尖叫哭喊、发了一个多小时的火,然后才慢慢平静下来。可能是做皮试实在太疼了,疼得她不知道如何表达。这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耗在了医院里。
第二天给她做好午饭带到托班(打了破伤风的针,一周内不能吃任何含有酒精的东西,托班的菜里一般都有料酒调味,只能自己给她带),托班的老师得知我们没有给她伤口缝针后说自己的女儿下巴摔伤没有缝针结果长了肉芽出来,建议我们还是去把伤口缝上。来到单位,听了周围人的建议后,我和宝爸决定下午再次带她来医院。
这次挂了烧伤整形科。幸运的是这次这个医生非常耐心热情,跟眼科那个医生不耐烦、冷漠的语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因而这位医生给出的建议我们都愿意听:孩子的伤口比较深,有可能深达皮肤全层,如果不缝针,即使愈合了也会留一个坑;如果缝美容针,即使留疤,也会是非常小的一条线。这个医生说肯定会打麻药的,不然孩子肯定受不了。虽然美容针价格比较贵,但是一点都没考虑价格因素,只是不想让孩子今后头上留个疤,不想让她缝针的时候受太多罪。
但是,即使打了麻药,我们也远远高估了孩子对未知疼痛的忍耐度。当时手术室只让我一个人进去的,医生看我一个人实在抱不住,然后又把爸爸也叫进来了。我跪在地上按住头,爸爸压在她身体上,一个助理协助我按头,另外一个助理按住脚,可即使这样,楚楚的头和身子依旧是一直乱扭,一直尖声哭叫:“叔叔阿姨放开我!你们都走开!让我回家!“妈妈,我害怕!我们回家!””听得我心一直在抽搐,不敢抬头看她涨红的脸。
医生就这样在她一直扭动的脸上耐心地缝了一针又一针。每一次针刺入她的皮肤,楚楚都要尖叫,那针还有刺耳的疼痛声都如同刺在我的心上。护士看她动的厉害,拿出她最喜欢的小猪佩奇动画片给她看,她也是一直尖叫哭喊用尽全身力气扭动身体,没有看一眼动画片。
缝针终于结束了。我想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跪着的双腿已经麻木了动都动不了。护士费了好大劲才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我问医生缝了多少针,医生说大概十针左右吧,伤口太深了,缝了三层。我跟医生说辛苦了,医生说你们都辛苦了,一个小伤口,搞了一个多小时,都不容易。
5月3号调休,上午带她来医院换药,结果在换药室看到昨天给她缝针的医生,楚楚就开始了躲猫猫,各个角落到处躲,就是不让换药。医生告诉我步骤,然后让我来,他出去了。“妈妈,疼!我害怕!”她撇撇嘴又开始哭了。趁她不备,我把药抹在了她头上,“宝贝,换药不疼的!”
受了惊吓,这几天晚上睡觉前擦药都是要哭闹一阵,然后紧紧搂住我说她害怕。可怜的小家伙,但愿不要有心理阴影。
每个孩子都是一个家庭的天使,这次的事情让我意识到家庭日常安全防护还是要时常检查,千万不能有任何侥幸心理。惟愿每个家庭的天使都健康、平安!